看到这条短信季烟脸上的笑容缓缓被其收敛,季冕是因为察觉到什么了,所以才让她过去见面的吗?
本来季烟的心情还是很好的,可在看到这条短信之后,她的心情就再也好不起来了。
季冕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不可能会因为别人而对他不好,可陆衍之为了她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说都是两难的选择。
“季小姐,陆总的纱布已经换好了,你现在可以进去了。”
李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跟前,话刚说出就吓的季烟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待反应过来之后,季烟这才点了点头,推开门进去了。
可能是因为换纱布的过程比较难受,陆衍之的脸色比之前难看了很多,季烟忽然有些心疼,情不自禁的开了口:“如果很疼的话,就去找医生给你开止疼药吧。”
“大男人需要什么止疼药,这点小疼不足挂齿。”陆衍之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季烟被看得不自在了,只好转过头去不看他。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季烟在想着该怎么找借口离开,而陆衍之则是在想着该跟她聊些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都没有开口,空气中也隐隐约约流动着令人尴尬的气息。
“那个……”
不知过了多久,季烟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她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后这才又接着道:“我等会有点事要出去解决一下,所以今天晚上我就不过来了。”
“处理什么事跟李然说一声,只要他能处理的你就不用过去。”陆衍之不紧不慢的道,他的声音不大但却不容置疑。
尽管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但季烟还是很生气,忍不住皱眉道:“你能不能给我一点自由啊,我又不是你的佣人,没必要一直在这里看着你。”
“怎么?你忘记你是我把你买来的了?”陆衍之眸中阴鸷更甚,讳莫如深的凤眸冷冷的盯着她。
每次两人吵架就会拿这件事情说事,这句话季烟已经听得很烦了,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听到同类等的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妥协的道:“那我处理完事情再回来好吗?有些事情李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啊,所以只能我亲自过去。”
季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其实她还算了解陆衍之的,这个家伙向来吃软不吃硬,你要是对他硬起来那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你。
“你是不是要去见季冕?”陆衍之并没有回答她。
似是没想到他会猜的这么准,季烟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眼神也因为心虚而不停的闪躲着,根本就不敢跟他直视。
知道自己猜对了,陆衍之收回了视线,平静的话语冷漠的不容置疑:“你见谁都可以,唯独季冕和盛如州,这两个人你必须要离他们远一点。”
盛如州?
提起这个名字季烟忽然想到了那个录音,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虽说盛如州是黄金台的老板,可自己在那里工作了五年都没有见过几次,这个男人可谓是相当的神秘了,只是她不懂他为什么要伤害她。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季烟,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陆衍之盯着她看了片刻,黑眸忽然紧紧眯起,隐约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季烟此刻已经完全愣住了。
她不停的咽着口水,脸色苍白的道:“我在沈芊芊的办公室发现了录音笔,沈延的车祸是她跟盛如州安排的,可是……”
说到这里季烟停顿了一下,她是真的不懂盛如州为什么要这样做。
“果然是他。”陆衍之喃喃自语着,俊脸之上很快便升起了一丝愠色。
这件事情细思极恐,季烟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只能赶紧转移话题。
“我跟季冕约定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我先准备准备过去,等结束了以后我再回来。”
话音刚落,没等陆衍之开口说话季烟就跑了出去,身后传来了陆衍之的声音,可季烟已经不愿意再听了,因为她知道陆衍之不会让她出去。
好不容易逃离了医院,季烟给季冕打了一个电话就朝着目的地过去。
“好,那我现在就去那里等你。”
季冕笑着应了一声,挂断电话以后,黑眸不自觉的偏向了窗外。
他早就已经到目的地了,为了这一刻他做了太久的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现变故啊。
外面的天越来越差,明明还不到该天黑的时候,可却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想下雨却又下不来雨,这样的天气极为让人讨厌。
“小姐,到目的地了。”
“谢谢你,不用找钱了。”
季烟将钱掏给了司机,不小心把手机也掏掉了下来,她没有注意就下车朝着目的地过去了。
这家酒店非常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以前陆衍之也特别喜欢带她来这里,只是她并不是很喜欢这里的口味,所以对这里就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到了季冕所说的那个包厢门口,季烟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轻轻推开门厂里面看了一眼:“冕冕?你这么早就来啦?”
“是啊,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我就早点过来等你了。”在看到季烟的那一瞬间,季冕唇角的笑意越发加深,心中悬着的那口气也松了下来。
两人刚坐好就开始点餐,季烟因为没什么胃口也就少点了一点,反倒是季冕点的非常多,恨不得把这里所有的菜都上了。
“我们冕冕真的长大了。”季烟盯着季冕看了一会儿,不禁感叹的道。
曾经他还只是个毛头小孩,前不久她也还是这样觉得的,可是这几天季冕就像变了一个人,完全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心思。
他变得让她觉得有点陌生,更加的让她猜不透了。
季冕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一个男人了,所以你现在不要顾虑太多,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他的眼神越发的炽热和坚定,一时间倒是把季烟吓到了,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