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灯光月色交融在一起揉成一片朦胧的声色。
与记忆中遥远的第一次一样，屈辱伴随着疼痛谈不上半分美感而言。
这个男人，无论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都是一样的让人恶心。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分神，男人狠狠一个挺身，再度贯穿她的所有，季烟忍不住低哼一声，张嘴狠狠咬住男人肩头。
眼底汹涌的恨意一览无余。
男人身子微顿，垂头看着她，季烟嘴角勾着笑，毫不掩饰眼中的挑衅。
“啊……”又一个狠狠的进攻，季烟忍不住弯起身子，双腿妖娆的缠住他的腰肢，妖女一般贴在他耳边，“陆少的体力没有以前好了呢……这都最后一晚了，就这样了吗？”
闻言，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愠怒，身下动作更加凶狠起来。
季烟被撞的浑身乱颤，紧紧抱着男人的身子，眼中有复杂的情绪一一闪过……
很快，她眼神朦胧起来，沦陷在男人的攻势里……
清晨，房间里响起电话声，在锲而不舍第三遍时季烟拖着疲乏的身子从床头摸过手机，闭着眼睛懒懒道，“谁啊？”
电话那头的人怔了怔，随即下意识仓促道，“对不起我打错了。”
季烟不耐的皱皱眉，正准备挂断时那头的女人忽的失声道，“这就是衍之的电话！你是谁？”
衍之？
季烟意识瞬间清醒一大半，很快意识到对面的人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会接衍之的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难以置信，对自己的未婚夫相信到极致。
季烟勾勾嘴，一股恶意涌上来，“你说我是谁啊，现在早上八点，衍之他正……”
话还未说完一只手忽的伸过来，一把拿过电话。
陆衍之眉头紧拧，看她的眼神比往常还多了几分凉意，扫了他一眼将手机贴到耳边，“有什么事？”
那头的女人顷刻安静下来，细弱温婉的声音隐隐传过来。
“你喜欢就好。”陆衍之声音依旧不改冷然，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季烟心里微微一颤，嘴角勾起一丝讽意，直接起身往浴室走去。
出门时陆衍之已经穿戴好。
季烟裹着睡裙，长发湿润，几缕发丝垂在胸前，莹白若隐若现，“陆少这就离开了？”
陆衍之没有说话，拉开门准备离开。
季烟忽的开口，“哦，对了，陆少，我和黄金台的合约今天到期，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也再没关系了。”
陆衍之身子微微一顿，止住脚步，转身看向她，讽刺的笑了笑，抬腿朝着她走过来。
季烟依旧勾着眼看他，毫不退缩。
他一步步往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忽的笑了，“季烟。”
“嗯？”季烟娇笑，如同一个没有心的漂亮娃娃。
“这五年你见过谁在黄金台可以全身而退的？”
季烟身子一僵，很快笑起来，眼珠转了转，哀叹道，“陆少不会这么无情吧？一点情分都不讲？当真是非要彻底毁了我不可？”
“哼。”陆衍之笑着摇了摇头，扶过她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这个道理你不是早在八年前就该明白了吗？”
说完季烟脸色刷的发白，陆衍之似乎很是满意她这样的表现，笑着拍拍她的脸，“季烟，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否则我有各种方法让你后悔。嗯？”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松手，转身出门。
门带上，季烟身子即刻垮下，眼底的慌乱一览无遗。
三月的秦城阳光正暖，季烟从黄金台会所出门却如同浑身跌进冰窖。
“虽说合约已经到期，但是ROSE你应该知道黄金台的规矩的，没有老板的允许谁也不能随便离开，就在昨天老板发话了，你……”
杰克的话犹在耳畔，季烟手捏成拳头，惨白的小脸浮起一层自嘲的笑意。
八年前陆衍之不放过她，八年后又怎么能奢求？
季烟脸上浮起一片嘲讽的笑，抬手摸了摸平坦的肚子，眼底闪现一丝坚毅，抬手招了一辆车离开。
市人民医院，手术室里。季烟看着医生手里冰冷的器械，有些发慌。
“腿张开。”晃眼的手术灯照的季烟眼睛生疼，医生过分冰冷的语调，让她心里一阵发毛。
真的要打掉这个孩子吗？
这是陆衍之的孩子，是那个恶魔的孩子！
而且现在她又该以什么名义生下这个孩子呢？陆衍之也绝对不会允许的。
季烟摸了摸肚子，闭上眼睛。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冰冷的针头刺进皮肤，下一刻手术刀就要搅进自己的体内，将新增这个还在鲜活跳动的生命拿掉……
“不要！”季烟猛地起身，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
陆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季烟从医院跑出来，直接来到了这里。
“这位小姐，没有预约你是不可以进去的，陆总……”
“衍之！”季烟推开办公室门，俏生生的看着陆衍之。
“啊，陆总……”小助理一脸愧疚，“对不起陆总，我拦不住她。”
陆衍之从办公桌前抬起头，看了季烟一眼，淡淡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啊。”小助理微微惊讶，看了打扮风尘气十足的季烟一眼，眼神微闪退了出去。
“哎，陆少真是非要玩死我不可呢。”季烟叹了一口气，故作悲伤。
陆衍之面无表情，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季烟看着他，嘴角勾了勾，慢慢走过去，坐上他的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埋怨撒娇道，“陆少，好歹我们也曾相爱过一场不是，你就对我这么狠心吗？”
陆衍之抬眸，嘲讽的笑了笑，抬手捏住季烟的下巴，“相爱一场？季烟，你怕不是在黄金台做小姐做傻了吧，我什么时候爱过你？”
“哈。”季烟抬头笑笑，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疼，“是了，我差点忘了，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我都不过是陆少的工具而已。”
八年前是他摧毁季家的工具，八年后是他凌辱季家的工具。
陆衍之眼神淡漠，拍拍她的脸，“明白就好，季烟，这辈子你只能留在我身边，为你们季家赎罪。”
“哈哈。”季烟笑笑，往前靠了靠，更加贴近陆衍之的身体，伸手探进陆衍之的衣领里，娴熟的逗了起来，似有叹惋般道，“陆少还是像当年一样薄情，如果我告诉你我怀孕了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