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是不承认也不成了,当下点点头,牛 b 哄哄的说道:“他说的没错,风波庄人称玉面小阎罗的风翎,就是我了!”
噗...
我这话刚说完,死胖子那边半个香蕉皮就喷出来了,他刚要笑,我猛一瞪眼,吓得这货赶紧把嘴里剩下的半口香蕉咽下去了,可把他给噎的...
“不是...你真的懂相术?”
那边儿邓雨晴似乎对我的话比较上心,随后她突然间换上一副严肃的脸,生拉硬拽的将我从厨房门口给拖到一边儿,然后转过去看了看厨房里面的方清雪,见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然后便是推着我进了她的卧室...
这还不算完,这姑娘‘咔’一下把房门锁上了!
我知道,这会儿不只是我,恐怕就连外面的胖子都是一脸的目瞪口呆...这是咋的了?八百年没见过道士,想尝尝鲜?
“风翎,你拿我当朋友不?”
就在这个时候,邓雨晴一脸严肃的盯着我,我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又猛的摇摇头,就算咱们两个是朋友,你也不能这么...
那边邓雨晴一见我点头又摇头的,顿时来气了:“哎呀,跟你说话怎么这么麻烦!你要真的是道士,你就帮帮清雪吧!”
恩?
“她咋了?”我眉头一皱,难道真的被我给说中了,这丫头遇到麻烦事儿了?
“这件事情还要从半年前说起!”
邓雨晴拉着我在床边坐下,然后开口道:“半年以前,清雪跟她男朋友去野外郊游,但是回来的路上他们出了车祸,那时候他男朋友差点儿没挂了,幸亏抢救的及时,不过自打那时候开始,清雪就有点儿不正常了...”
“咋不正常了?”
“自打那时候开始,清雪晚上就经常做恶梦,然后尖叫着醒来,或者是干脆一个人蒙在被子里面胡乱的又踹又蹬,你没见她一脸的黑眼圈么,都是熬夜熬出来的,她不敢睡觉啊!”
“卧槽,半年没好好睡觉?”我吃了一惊。
“差不多吧,一开始我也只是以为那件事对清雪的打击比较大,所以她精神有点儿不正常,可是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有点儿怕...你说...你说清雪这丫头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不应该...”我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说道,如果是撞邪的话,邪祟肯定会盘踞在方清雪的身上,但是我刚才离她那么近都没有察觉到有邪祟的存在,应该不是撞邪。
“你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郊游了吗?那附近可有什么坟场存在?”
她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是在山区。”
“那就不用担心了,我刚才也看了,那丫头只是印堂有点儿发黑,晦气临门而已,只要她拿着我给的那个黄符,应该不会有事,对了,待会儿你敲打她一下,让她带好那张黄符。”
“成!”
之后我们俩又说了点儿别的事儿,就准备出门了,可是刚打kai房门,只听见‘轰轰’两声,一个肥硕的身躯和一个干巴瘦的身躯顿时倒在了地上。
娘的,感情我们两个说话的时候,死胖子跟段二愣一直在外面偷听啊!
被我们发现了,这俩货一脸奸笑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讪讪一笑:“那啥,我...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门有没有关紧...”
“对对!”死胖子也一脸嘿嘿的附和。
紧尼玛波!
很快,饭菜就上桌了,这一晚上,好家伙,段二愣这孙子可没少给他姑妈夹菜,把个老太太吃的差点儿没吐了,不过可能因为他们家难得聚上一桌,气氛倒也是很融洽。
不过吃完了饭之后,新的问题就出现了。
那就是怎么睡觉的问题。
这房子本来就不大,平时方清雪在学校睡,姑妈一个人倒也清净,现在来了个邓雨晴,还有仨大老爷们,这可怎么睡啊。
最后大家伙儿一合计,还是决定打土豪。
我们五个人琢磨着出去住,正好附近有一家还算不错的宾馆,我跟死胖子住一间,堂哥毕竟出钱,让他一个人住一间,而邓雨晴跟方清雪两个小丫头住一间,因为时间还算早,我们去了以后也没啥好玩儿的,干脆就各自在房间里面看电视消遣消遣了。
胖子这货倒是老实不客气,直接霸占了遥控器,看起了棒子的韩剧,我的娘,我一想到待会儿这货没准儿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我就浑身上下不自在。
晚间,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烙烧饼,旁边的死胖子真不愧是呼噜娃,他那鼾声,估计在他们家,隔壁老王都能听得见。
实在睡不着,我也不能干躺着不是?干脆爬起来出去倒点儿水喝吧。
可是呢,这宾馆里面没有矿泉水,想喝水只能用水壶自己做,可就在我站在水龙头前面接水的时候,突然间,我皱起眉头,因为我发现,这周围好像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不是我的错觉,这种感觉,就好像你从嘈杂的酒吧之中突然来到了寂静的午夜街道...
静的有点儿渗人。
不对劲,我当时就有点儿紧张起来,赶紧拿起我带来的法包,冲了出去,其实一开始我是打算带上个胖子壮胆儿的,但是这混蛋睡得跟尼玛死猪没什么区别,叫半天叫不醒,我一寻思,带着这货还不如不带,便自己出了门。
此时时值深夜,小旅馆里面一片漆黑,只有走廊尽头的两盏灯还亮着微弱的光,不过这光有还不如没有,倒是把气氛弄得更加紧张渗人了。
此时,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安静了下来,除了公共卫生间里面传来的水声...
今晚,好像特别的冷清...
我抹了一把脸上淌下来的冷汗,慢慢的将桃木剑和罗盘拿了出来,只看了一眼,我整个人都毛了。
罗盘指针抖得跟癫痫似的,这证明附近有很强烈的阴气,可...可老子怎么什么都感觉不到呢?
当下,我只能按照手中罗盘的指引,一路朝着走廊走去,只不过,每前进一步,我都会感觉浑身上下更冷一分,似乎正在一步步走入冰窖之中。
阴沉沉的走廊里面,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脚步匆忙的走着。
突然,我来到一个房间门前,抬头一看。
414!
这间客房木门虚掩着,我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一股子阴风从里面刮进来,凑上去一看,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只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女人如怨似泣的哭号声!
我一个闪身就窜进去了。
这屋子里面,阴森,寒冷,就好像突然间从沙漠到了北极,那女人哀怨的哭泣声跟这阴森的气息搭配着,极为渗人。
我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这间屋里,我能隐约看到一张大床,而那床上,却有一个长发覆面的女人正赤身luo体的躺在床上闷号。
她浑身淌汗,姿势很是古怪,看起来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享受...
“该死的,这是...”
我麻溜的从包里掏出一张符咒,低喝一声‘疾’!然后猛地将符咒贴在脑门上,三火顿开!
“阴阳眼!开!”
一声低喝,我额头正中冒出一股青光,紧接着,房间中原本看不见的东西,也一瞬间呈现在我的眼前。
而那一瞬间,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看到了什么?MD,在那娘们的身上,我竟然看到了一大团黑咕隆咚像是人一般的东西,这玩意儿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存在,猛地回过头来看我,而我也一瞬间看清楚了那东西的面貌。
真尼玛丑啊...五官几乎都扭曲在了一起,上面还淅淅沥沥的滴着什么东西,感觉就像是刚刚被硫酸毁容了一般。
竟然是鬼压床!
我眉头皱了一下,紧接着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祭天起剑,顷刻间提着桃木剑窜上去,对着那黑乎乎的东西就是一剑!
然而,那黑鬼竟然奸笑一声,瞬间避了开来!
我再刺出一剑。
又被它轻而易举的避开,可是等我想再来一剑的时候,这货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
尼玛,去哪儿了?
我心里着急,可还没等我转身去寻摸他在哪里,我却感觉后背上被人猛地蹬了一脚一般...
“尼玛波!”
我嘴里大骂一声,赶紧捏出剑指:“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给我破!”
大喝一声,猛然回首,顿时觉得后背一轻,但是很快,重心不稳,我整个人一个标准的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娘希匹的,这黑鬼好生厉害!
其实说到底,还是我的道行不够精深,进屋的时候都不晓得脚踏八卦步,怪不得会被鬼踹,前几次在风波庄里的时候,我也只能说是运气比较好而已,什么五鬼碎魂大阵,什么大定将军符,其实说白了都是我的运气使然,可现在呢,老子临阵磨枪,根本起不到半点儿作用。
好像一夜之间,老子又回到了跟在老爷子屁股后面晃晃悠悠跑龙套的日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