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亲的话,人始终是要认清现实的,我已经认清了现实。”花木樨说道,神色认真,不是在开玩笑。
“你退缩了?”花栖木说道,心中有着疑虑。
“并没有,我只是认清现实,然后抗争到底。”花木樨摇了摇头说道,目光再次坚定了起来。
“希望如此,你是花家的独子,以后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你添个弟弟,只希望你能比我活得久,除此之外,我也没有什么奢求的了。”花栖木说道,此时的他就像父亲对儿子的嘱咐,眼里满是慈爱。
“我一定为父亲送终。”花木樨说道,也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慈爱,此时心里暖暖的。
“你忙你的吧!圣旨的事不用你来操心了,交给我。不过下次你要注意,就算火烧眉头也不要急,一急就容易出乱子。”花栖木点了点头说道,眼里满是欣慰,自己的儿子长大了。
“谨记父亲的话。”花木樨说道,刚刚就是因为太急了,才被惊到的。
话音落下,花木樨就退下了,等花木樨和青颜二人走时,花栖木的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位女子,女子身着黑衣,不露一点皮肤,头戴斗笠,不露丝毫容颜,来时悄然无息,没有发出一点动静,犹如从黑暗中窜出来的幽灵一般鬼祟。
“木樨长大了,开始不信任父亲了。”花栖木先是露出五味杂陈的笑容,然后以冷峻代替这苦笑,对着黑衣女子说道:“你去查查季生香这丫头想干嘛?做事向来谨慎,今日为何如此莽撞?竟偷了圣旨。”
黑衣女子听到命令后点了点头,退后三步到树的阴影下,然后女子的身影渐渐消失,最终留下的不过是一缕清风,清风一吹,好似没有来过一般。
黑衣女子一走,花栖木继续抚琴,雅兴依旧饽饽,顿时悦耳的琴声再次欢腾起来。
花木樨走在回廊,皱着浓眉,心里还是很急,向青颜说道:“你说父亲能解决吗?”
“回少爷的话,老爷神通广大,自然是能解决,少爷不用再担心了。”青颜低着头,轻声说道。
“也罢!”花木樨先不想这糟糕事,刚刚在父亲面前,青颜胆大,帮自己说话,避重择轻,只是将丢戒指的事情说出来,可见其机灵。
“你刚刚表现得不错,说话避重择轻,我在父亲面前说不了谎话,还是你机灵。”花木樨说道,都是对青颜的赞许。
“少爷缪赞了,婢女只是将事实说了出来,不过少爷,你在老爷面前不必说谎话。”青颜说道,受宠不惊也不卑不亢。
“出于我的敏锐,婚约这事不简单,所以我必须懂得隐藏自己,我没有修为,不能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一旦被发现,我即是蝼蚁,也是只害虫,灭了能大快人心。”花木樨说道,皱着浓眉,将心里话吐露了出来,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无名指上的戒指。
“少爷将这些话说出来是信任婢女吗?”青颜说道,目光疑惑,丞相之子的城府果然没有和修为一样短浅。
“这是自然。”花木樨说道,明面上是相信,其实心里压根不相信,刚刚穿越过来谨慎一些为好。
不过,花木樨更希望自己的谨慎是多余的,尔虞我诈,那得多累啊!花木樨更喜欢懒惰。
回到房间后,花木樨突然觉得无事可干,也不知道前身在此时应该在干什么?像父亲那样子抚琴?花木樨可没有对古琴那么大的兴趣爱好,一大早的就开始抚琴。
“哦!对了,你得告诉我一些事。”花木樨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青颜说道。
“是,少爷。”青颜回应道。
“我的未婚妻到底是谁?”花木樨的第一个问题,到现在还真的不知道未婚妻到底是谁。
别人穿越都会一阵头痛,然后把前身的记忆和醍醐灌顶一样,输入脑子里,可花木樨没有,啥也没有,什么都不知道。
“回少爷的话,是九卿之一的廷尉其女,此女名为明满桃,明满桃在赐婚之前和少爷一样,不知为何不能修炼,但在赐婚之后,明满桃被一刁民掳去,闹得京都全人皆知,本以为明满桃就此失身,可没有想到明满桃中途跌入山崖,获得某位大能的传承,如今已是天赋异禀,名动京都的才女。”青颜说道,知无不言,消息很是灵通。
又是跌山崖……只要不能修炼就去跌山崖,考试不如意也去跌一跌山崖,说不定还有考神传承。
花木樨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自己不能修炼,很有可能是被这枚戒指给束缚了。
“我猜猜,这明满桃不是被掳走的,是跟刁民逃跑的,二人两情相悦一听皇帝赐婚就准备私奔,可惜被追回来了,就算能修炼了,那怎么可能是明家的对手。”
“皇帝强点鸳鸯谱,这恐怕是给我父亲一个警告。我在外面出名吗?”花木樨说道,网文通常都是这么写的,还有点狗血。
“少爷在外面不怎么有名,只是花家的容颜天下皆知。”青颜说道,点了点头,少爷的猜想的确很有道理。
“美得过分,花家的DNA果然不同寻常。”花木樨说道,心里也是对花家容颜十分惊讶。
“DNA是……何意?”青颜疑惑。
“没什么。”花木樨摇了摇头说道,心里把忘记前世四个字念了三遍。
刁民如此大胆敢掳走明满桃,被追回来之后如果那位刁民还活着的话,那此时应该干什么?眼巴巴得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夺?或许需要求助。
找谁求助?一无能,二无才,三无修为,在朝中只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少爷,门外有一位老者指名要见少爷。”这时,一位不知何时来的丫鬟打扰了花木樨的思绪。
花木樨看去,花家果真有钱,丫鬟养得都跟大家闺秀一样,穿着长裙,身姿曼妙,如果将丫字鬓发散下,还以为是某家小姐。
“老者……”花木樨看向青颜,青颜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所以然。
我怎么感觉这位老者就是那位刁民呢!花木樨心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