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见的人,总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在你面前——苏北燕
许南归话少,所以他的演讲很快就结束了。
“下面有请同是一年二班的苏北燕同学上台发言。”台下的学生们瞬间炸开了。
“什么?还有一个新生代表?”
“听名字还是个女生吧。”
“一男一女不错嘛。”
“呸别瞎说,许大学神才不是尔等俗人能肖想的。”
“咦惹,你好得到哪去哦。”
“一个不知名的女生也配和我们男神一起当新生代表?”
“就是,这名字都没听过,能进来估计是家里塞钱了吧?呵。”
……
许南归下了台,也听见了那些话。苏北燕伸手接过话筒时,发现他没放手,抬头和他对视了一下,随即自信一笑。
“放心吧。”
讽刺和不屑的声音不绝于耳,老师想喊安静,却见苏北燕从许南归扯过话筒,面带微笑仪态得体地走上了台。
她给了老师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担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让人不自觉地信任,就像刚刚让人相信她能找到许南归一样,事实上她也找到了。
苏北燕站好后,先是大大方方地给台下的人鞠了个躬。所有人都被苏北燕的容貌惊呆了,清脆甜美的声音从音箱中传来,把他们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各位同学们上午好,我是一年二班的苏北燕,很高兴今天能受学校邀请站在这里作新生代表。”
学生们被苏北燕的美貌给惊艳到了,一时间也忘记了要说的话,只呆呆地看着她。
“刚刚大家讨论得很热烈啊,我大概听了一下,好像是关于我的。看来同学们对我很是感兴趣呢,在此我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我也希望在接下来的三年里能多了解了解你们每个人。”
苏北燕轻描淡写两句话就将刚才的讽刺化为了好奇的讨论和关心,让老师和同学们突然有些期待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是的,我并不是从二中初中部上来的。因为在初三之前我的成绩并不算很优秀,所以只能去了教学条件相对较好的四中。大家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那是因为当时的我很懒,缺乏对新事物那种探究的好奇心和浓厚的兴趣。很明显,大家在这方面做得都比我好。”
“我国从古时就一直奉行尊师重道,孝亲爱友,无论对谁都要保持友善和尊重,尤其是技不如人的时候。刘备三顾茅庐终感动诸葛亮,杨时程门立雪末成大器。”
“该说的刚刚许南归同学和老师们也都说过了,那我就不再说一遍了。我今天只有一句话要献给大家:如果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那么礼仪就是最好的拜师技巧,不论何时何地都要记住尊师重道友学。”
“谢谢大家的聆听。”
说完苏北燕又鞠了一躬,台下的掌声响起来,很热烈。所有人都明白,她说的这一番话其实也在暗怼刚刚他们的那些恶语。
苏北燕下台后就乖乖地回到座位上坐好,直到听见主持人说有序退场,她才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许南归上前一把拉住了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把明黄色的伞递给她。
“吁——”
“欸你看见没有,许南归竟然从书包里拿了把伞给苏北燕!”
“这算什么,刚刚许南归还拉了苏北燕的手腕啊!”
“妈呀!我男神一定是被她的美貌迷住了!”
他们身后的打趣声和八卦声不绝于耳。可两位当事人却悠得自在。许南归递完伞也不管苏北燕的疑惑抬腿就走,苏北燕赶紧跑过去追上他。
苏北燕与许南归并排走着,她扯了扯他的衣角,“许南归,这是我的伞吗?它为什么会在你这儿啊?难道是……你暗恋我然后偷翻我书包?”
好啦她知道不可能,但一看见他那淡漠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去逗他。这么帅的脸不应该只有一个表情,太浪费了!
感觉到自己衣角被扯了一下,许南归好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没带伞,你妈托我的。”
许南归的声音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冷漠,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苏北燕突然就兴奋起来了,这好像是许南归第一次和她正式对话吧?
“许南归,你声音好好听欸,为什么不多说些呢?造福人类呀!”
不过话是这么说,刚刚许南归演讲时的声音冰得都可以掉碴了。苏北燕想,可能是他不喜欢人多吧。
许南归不动声色地加快了步子,“有你就够了。”
苏北燕不知道他会突然加速,只好小跑追上去,“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有我就够了?等等,好啊许南归你居然说我话多!”
苏北燕跑到许南归前面突然停下来转身,害得许南归差点撞上去。苏北燕深湖蓝的裙摆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轻轻摆动。她凑得很近,近得让许南归可以看清楚她长而墨黑的睫毛,浓密弯翘,诱人的桃花眼镀上了一层朝阳,满是笑意。
一瞬间,许南归似乎闻到了苏北燕身上那甜甜的草莓香。一片枯黄的秋叶落在她肩上,许南归想伸手把它拿下来却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苏北燕巧笑嫣然,糯软的声音声调微扬,撩拨着他的心弦,“我话多你话少,咱俩正好互补,对不对?”
许南归撇过脸不去看她,径直往楼上走去,苏北燕跟在他后边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
到了四楼,许南归去了班主任办公室,苏北燕去了趟厕所。等苏北燕回到教室时同学们都已经回来了。她坐到柳柔柔旁边,柳柔柔一脸激动地看着她,“燕燕,你和许南归认识怎么不告诉我?”
苏北燕被她热烈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啦,其实我也是今天才认识的他。”
“那他为什么会从书包里拿伞给你?”
“哎呀,我自己也不清楚嘛。”苏北燕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闷头就睡。
今天起得太早,可困死她了。
许南归回来时便看见柳柔柔在一旁将苏北燕的发圈扯下来,玩她的头发。苏北燕瘫在桌子上跟化了似的,好像某种小动物。怎么看怎么像柳柔柔在给苏北燕顺毛。
他找到自己书包所在的座位坐好,拿出书本开始看。柳柔柔一脸激动地摇醒正与周公下棋的苏北燕,“燕呐,你看看你后边儿是谁!!!”
“本姑娘管他是谁,打扰本姑娘睡觉的一律乱棍打……”苏北燕被她摇得眼花,嘴里嘀咕着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可吓得她不轻。
苏北燕坐在倒数第二排,而许南归来得最晚,当他来时只有这个位子上没有书包,所以就直接坐在了最后一排,没想到……
苏北燕的的头发还没绑好,被柳柔柔这一晃又散开了。中长的柔发随意披散在她肩头,凸显出她肤如凝脂。睡意未散的美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声音也带着一丝娇嗔:“许南归?你怎么坐在这儿?”
许南归也难得有兴趣地回了一句:“不行?”
苏北燕赶紧笑着回道,“行行行,当然行啊!你长得帅做什么都行。”
“刚刚是谁说要乱棍打……我什么都没说。”
柳柔柔的话还没嘀咕完就被苏北燕一眼给瞪了回去。
许南归的同桌胡季与柳柔柔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一起玩了,他偷笑着揶揄她,“柳柔柔没想到你也有被瞪的一天。”
柳柔柔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女儿,你敢说妈妈坏话?”
胡季揉着吃痛的脑袋,“你干嘛老是喊我女儿啊?我是男的女儿个毛线啊!”
“没关系的。来,把你刚刚买的软糖拿出来给妈妈吃。”柳柔柔笑眯眯地搓着手。
胡季拿她没办法,只能乖乖的交出藏在衣袋里的糖,“你就知道压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