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满地的尸体,竟然无一个活人,烟雾逐渐朦胧了起来,进而传来了一男子的似哀似伤的话语。
“啊欢,对不起,对不起······”
断断续续的的又传来了充满怨恨的妇女声音。
“乖欢儿,不要相信他,快跑,再不跑来不及了。”
······
温长欢自从有记忆以来就常常做着这同一个梦,看不到脸,只有声音和那血腥的废墟。每每醒来,枕头都是眼泪。
到底怎么了?又是这样的一个梦,那两个声音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叫着,啊欢是自己吗?如果不是可是心口为什么这么疼?如果是,可世界根本无前世今生之说。
夏天的雨来去无影,温度也似乎跟上了节奏而变得忽冷忽热。潜藏在夏季的暴动因子,今年却比往年少了些的暴躁……
雨刚停,抬头向窗外看去,竟出现了彩虹。温长欢抽出了一张信纸写道:
今天又做梦了,还是那个梦境,醒来枕头又是湿的。今年的夏季有点反复无常,刚还下着雨,现在却出现了太阳,彩虹很好看。昨天父亲带我去上课了,老师夸我聪明,认得的字很多,因为父亲很早就教我认字了。我还认识了一个叫陈冬冬的小伙伴,她很可爱。您最近好吗?父亲说您有事,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办事了,我们要好久好久才可以相见,可长欢想您了。
长欢
2004年9月2日
写完,温长欢就把信塞进了信封了。拿着小板凳移到储藏柜旁边,站上去踮起小脚尖,把手伸向柜子的顶部,拿下来了一个圆圆的曲奇铁饼干盒子,打开,里面有好多没贴邮票的信封。温长欢把刚刚写的信放进了饼干盒里。
洗漱完,温长欢便出了房间,下楼,看见温父正在摆放早餐。
“爸,今天有没有长欢喜欢吃的油条?”
“小馋猫,就你爱吃!昨晚又做噩梦了吗?别怕,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去洗手,吃完爸爸就送你去上学。”温父看见温长欢脸色不太好,便抱起来,食指勾了勾她的小鼻子,用额头蹭了蹭长欢的额头,惹得小欢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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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
“欢欢,你终于来了,等你可久了,我不管,从此你就是我的,你以后得早点来。来,这是我爸从外地带回的糖果,可好吃了。你尝尝。”陈冬冬一点儿不怕生,昨天才认识温长欢就拉着她分享吃的,惹得陈母和温父笑意连连。
温长欢也不认生,接过糖果就吃。两个小孩子第二次见面就相处得出奇的好,仿佛很久就认识了。有时候缘分就这么奇妙。
“你们家长欢真乖巧,不像我们家冬冬,调皮捣蛋得一点儿也不像女孩子家家。”陈母看了一下温父,摇了摇头似是在吐槽女儿的不好,但是眼里却是满满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