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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怀念外婆

生命中的许多的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一如水洗墨痕,雨打芭蕉,慢慢的,便让我不会记起它曾经来过;可也会有些人和事,深深地埋在我内心最隐秘的角落,隐秘到我一度忽视它的存在。

比如我的外婆,她的亡逝,发生在我年少的时候,那时只觉得自己最亲近的人突然在生活中消失了,哭的稀糊涂。就是现在,我也始终不能将那些零碎而又比温馨的慈祥拼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回忆。

于是,我觉得自己改拼命写下些什么,不为别的,就为外婆那永恒的慈祥,也为我自己这永远的怀念!

悄然离去

外婆的离去,悄然得让每一个亲人都没有丝毫准备。虽然太多都是后来听爸妈描述的,但我知道,每个人的心里,都带着很深很深的遗憾。

外婆去世的那一天,天气很好,我的心情也不错,学校组织我们小学看电影《***》。尽管看得我们泪流满面,可大家都很珍惜这个一学期才一次的机会。看完电影回家的路上,我边走还边回想着电影的画面。突然姐姐从对面走来,直直地对我说了一句,“外婆死了”!不敢相信的我反问了一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的泪水与我的脚步一样跌跌撞撞。

一起到了医院,一起坐着拖拉机送外婆回家,看着泪如泉涌的外公,早已哭干我的泪水的我,又放肆着自己的悲伤和泪水……回想起来,只怕外婆自己也没有准备好迎接死亡,仅仅是身体上有些炎症,仅仅是打了一针青霉素,仅仅是像平时一样出趟门……可亲的外婆,带着对亲人的无限的眷恋远去了;可敬的外婆,背上还有不久前因为不小心从凳子上摔倒的淤青留下了伤痕,喜欢微笑的外婆,我再也吃不到外婆给我做的菜了,再也不能享受外婆无比的疼爱了。

离去是悄然的,可留下的悲痛,却让每一个亲人都不能承受!

慈祥的微笑

外婆给我打印象,一直是模糊的,就如同每次梦见她一样,只能依稀觉得是她。我知道,是她的微笑,是她那充满慈祥的微笑,深深地刻在我这个无知少年的脑海中。

幼时的我很调皮,让父母伤透了脑筋:一个人从高处往下跳练习轻功水上漂;把小伙伴的鞋子扔到了稻田中央;上学的时间在外面溜达……可只要是在外婆面前,我必定很乖,她始终微笑地看着我,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我无法抗拒地听从她的教诲。

记忆中外婆很少来我的家,唯一记得的一次是个寒冷的冬天,我和她围着火炉坐着。我高兴地为她表演魔术:把一枚硬币放到我戴的帽子里,然后戴回头上,煞有其事地舞弄两下之后让她取下来找……每一次,外婆都会假装找不到,微笑着满足我年幼的虚荣心。

而我,在外婆留下了太多的苦涩与愧疚,当时我反倒以此为乐,所以懂事儿后,这种悔恨更甚。有一次,我和堂姐在大厅里玩耍,看到舅舅出海报用的颜料筒放桌上,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

于是我们各自拿了筒中的一支笔,蘸上颜料,互相为对方“化妆”,闹到后来,干脆直接用笔甩,弄得身上和雪白的墙上全是颜料……外婆来了,我们还是嬉戏着。只见外婆轻声地谈了一口气,便微笑着向我们走来,一手拉一个,拉着我们去换衣服了。

……

即便到了今天,每每去外公家时,我都会站在外婆的遗像前,看着他的微笑,浅浅的,慈祥的。这个时候,我的内心,充满了平静与温馨,犹如春风拂面。

那个微笑,那份慈祥,远离了我许多年,可却从来都不曾模糊。以前不曾,以后更不会。

天使的包容

记忆里,每当我和家人一起去外婆家,外婆总会牵着我的小手,微笑着问这问那,然后将我带到里间,打开衣柜门,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些零食,解我的嘴馋。

叙述被外婆娇惯久了,我和堂姐的行为越来越放肆。没过几天,我们便想模仿电影中的“黑砂掌”,可用什么来让自己的手掌变黑呢?姐弟俩找来找去,好不容易在楼上发现了一口大锅,锅倒盖着,那上面黑黑的锅灰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于是,我们把双手涂上满满的黑色,开始“比试武功”了,只见你一掌我一掌,两人的脸上和身上一下子就变得黑不溜秋了。待到互相打得无味了,两人又准备换一种打法:顺着楼梯一路往下,朝墙上施展自己的“武功”,看谁打得有多又黑。

不用想,短短的几分钟,墙上就布满了一个个黑黑的手印,边打我们嘴里边念念有词,打到了楼下,我们争吵着谁更厉害,整的不累开交,闻讯跑来的外婆好不容易把我们支开了。望着满墙黑手印,外婆苦笑了一声,领着着我们朝厨房走去,她给了我们一个瓷脸盆。用少有的严厉的语气説:“你们先去把手洗干净,然后一个端脸盆一个拿抹布去把墙上擦干净。”我低着头,端起满满的一盆水,吃力地顺着楼梯往上走,堂姐拿着抹布可是擦,没擦几下,我一个没端稳,洗脸盆“咣当”一声掉在了台阶上,有顺着楼梯往下滚……闻声赶来的外婆拉着姐弟俩左看右看,确认我们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只见她心疼地拾起已经磕出几个小破洞的脸盆,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对我们说:“你们去玩吧,待会我来擦。“年幼的我们,居然欢呼着狂奔而去。

在我的心目中,外婆就是一名天使,用她特有慈祥与包容,感化着年幼无知的我。

怀念我永远离去的外婆

她朴素,勤劳,善良……普通劳动人民具备的品质,是外婆的缩影。外婆是一个平凡的人,平凡的把她放在了那个时代的人群里,没有人能分辨的出来;外婆又是伟大的,她用自己的质朴的言行影响着身边的人。怀念,是一种永远的牵挂,在我的人生中不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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