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然和颜笙走后,洛笙开始审问洛问:“说说,怎么发现自己和颜然睡了的?”
啊真烦,处理完了恶毒后妈还要引导便宜老爹。
啊不对,她爹还挺贵的。
洛问也真端端正正地坐好,像被家长训话的孩子一样心虚地低着头:“就……早上醒了发现和她在一张床上,哎,那什么场面你应该想象的到。”
“你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洛问回想了一下,点头,随机反应过来:“你是说她骗我?”
嗯,还不算太笨。
“不一定。”
“为什么?”
“你喝醉了,加上你脑子不好,忘了也正常。”
洛问:“……”
洛笙看着自己脑子不好的老爸:“你为什么娶颜然,就因为和她睡了?”
“是啊,那个时候你妈妈去世有一年了吧,她哭着和我说,她去相亲,因为第一次没了被嫌弃,没人要。我想着毕竟是我的错,就……”
洛笙扶额。
果然是男人啊……
真是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人是自己父亲。
“她怎么和你说这是你女儿的。”
洛问又回想了一下:“就把颜笙带过来说这是我女儿啊,说她不想给我增加负担所以一直没告诉我,现在孩子毕竟大了……”
洛笙打断他:“你是不是觉得她还有点善解人意?”
“额……”
说实话,还真有那么点。
洛笙看他反应就知道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行,不可以这么说自己爸爸。
算了,不说这个。
“然后呢?你就把我叫回来了?”
洛问点头:“对啊。”
“什么也没做:”
洛问一脸茫然:“对啊,怎么了吗?”
洛笙有点想打人。
这还要维持自己高冷的形象真是太痛苦了。
洛笙起身回房:“你公司还没倒闭真是个奇迹。”
洛问:“???”
不对啊,我是她爹啊,怎么搞的她是我爹似的。
女儿啊,你才十八岁啊,别整的心理年龄和八十岁一样啊……
洛笙的房间很大,但一点也不空。
没有一面墙的名牌包,大多都是名著啊乐器之类的。
洛笙总结了一下,两个字:有钱。
原主的书桌很干净,东西摆得整整齐齐,上面放了一个相框,是原主和一个女人的合影。
唔……这就是顾莫笙?果然原主像妈妈,顾莫笙比洛笙还好看很多。
洛笙没有细看房间里的东西,又刚搞定姓颜的母女又被洛问气到,洛笙真的累,瘫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怎么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呢?
凌晨一点。
盛临站在落地窗前。
怎么还没回来……
好烦。
盛临又打开笔记本,给关易打电话:“我要的那几份策划怎么还没交上来?”
被电话吵醒的关易脑子不大清醒:“啊?”
什么策划?你什么时候要了策划?
于是盛临更加不爽:“网络会议。”
潼关集团的员工们悲惨地发现,boss的心果然是难测的。
这段时间明明减少了他们的工作量,怎么突然在凌晨,凌晨啊!把所有人叫起来开会!
而且boss今天心情不好,所有人都被批得一无是处,偏偏批得还很有道理。而且boss居然还“关心”起底层员工,也都被叫起来挨骂。
某底层员工:妈耶我和总裁说上话了!是不是就要开始恋爱了!
关易觉得很痛苦,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问他总裁怎么了大半夜发什么神经,让他去劝劝总裁了。
问题是,总裁不开心,是他劝得了得吗?而且他连总裁为什么不开心都不知道啊!
凌晨三点。
盛临更郁闷了。
可怜的员工们受的摧残刚有缓和的趋势,怎么boss的热情又上来了啊!
于是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完成了不知道多少原计划一周完成的项目。
一通电话救了关易和一众员工。
作为盛临身边最得力的助理,关易早就被盛临叫来了茶山。
关易只想问:油费报销吗?
“先生,云小姐……找到了。”
“滚。”盛临打字的手一顿,用一种复杂诡异的目光看向关易,“你说……什么?”
“余白的电话,云小姐找到了。”
盛临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把人带回来。”
“余白说,云小姐现在的情况,不宜……”
盛临干脆地打断他:“定票,我去找她。”
“是。”
关易正要订票,又听盛临开口,声音略沙哑:“她在哪儿。”
“华夏。”
盛临把笔记本随手往沙发上一扔:“你先回去吧,订最早的票。”
最早的?根据他家到茶山的路程,他还是在茶山守卫那待一会儿吧。
关易退出去前,看了眼落地窗前颀长的影子。
云小姐……大概是先生心中永远的刺吧。
盛临看着窗外,心情复杂。
云舒,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