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白幽送走众人,回到房间,便见倩兮站于房内。
“师父?”
倩兮叹口气,最后还是开口道:“你怎么想的?关于风月栖。”
辞白幽一愣,“很难说。”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
“我对风月栖,有种难言的向往。”
“也仅仅只是向往。”倩兮坐下来。
“你要分清自己的情绪和感情,将有些还没有萌芽的东西,趁早掐死在摇篮里。”
“否则,你们以后谁都不比谁好过。”
“更何况,你们不是一类人。”
辞白幽身形一颤。
“信仰,看着就好了。”倩兮起身,与辞白幽擦肩而过,“可千万不要触碰,免得灼伤了对方。”
“更何况,他的全部你看得见。但你是从阴沟里爬出来的,你经历的那些,他能感同身受吗?”
“他能包容你所有的阴暗吗?”
“你现在活在光下面,可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倩兮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而辞白幽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从玉戒里拿出玉盒,看着盒子内耀目的手链。合上玉盒,辞白幽垂眸,将玉盒放进了柜子的密格里。
“你师父什么意思?”蔓菁开口道。
辞白幽摇了摇头,“跟你解释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蔓菁反驳道。
“我说了你又如何能感同身受!”辞白幽声音哽咽。
玄御坐在软榻上,静静的看着这个在世人眼里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女人,眼尾发红,落下泪来。
人世间的情感纠葛,复杂如斯。
蔓菁爬下了辞白幽的手腕,缠到了玄御身上。
“她怎么回事?”
“她魂魄曾在异世流浪十几年,而那十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她时至今日都没能走出来,只有她自己清楚。”玄御眼睛忽闪。
辞白幽蹲下来,抱住双膝,将自己缩在房间角落。神情木讷。
有些东西刻在灵魂里,重新拥有一个人生,也无法改变曾经遭受过的。
你陷进阴沟里,看别人肆意生长。
人生百态,我终究只能是过客。
……
“前不久,我算到,你日后,有一劫啊。”万晓抚了浮胡须,落下白棋。
“我受到的劫难,还少吗?”浮星言轻呵一声,不以为然。
万晓看着现在的棋局,猛地一拍桌子,“这次是大劫!你让我一子,我告诉你怎么躲过去。”
浮星言漫不经心的落下黑子,“都说了是命中的劫难,哪里能躲的过去,你身为天算师,不是清楚的很?”
万晓看了浮星言一眼,“有些东西你得抢。”
轻飘飘的扫了万晓一眼,浮星言单手撑头,“这点你不用担心,我想要的东西,任何手段,我都要得到。”
“我就怕你使尽手段也抢不到。”万晓正色道。
浮星言落棋的手微微一顿,最后转换的方向,“让你一子便是。”
万晓瞬间眉开眼笑,“那老朽就提醒你一句,多关注眼前人。”
浮星言轻笑,“我再让你一子,你告诉我,丹砂鹤在哪里。”
万晓一顿,抬眸看着一派风清月朗的浮星言,“我本还想着你以后会有个什么灵宠。”
“如今一想,丹砂鹤,与你还真是相配。”
外表绝世出尘,内里却都是一样的残忍。
“只不过那种仙鹤,早已绝世,你便是找我,我也不知道。”
浮星言额间红砂闪烁,“你知道。”
“交换。”浮星言将装有功法的玉盒推了过去。
万晓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收过玉盒,“在黍离崖,你可小心了,最好还是等元婴期再去。”
浮星言起身,拿上飞絮,“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