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翻进房内,辞白幽先往屏风后面撒了些妖兽血。
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斜坐在软榻上的沈金银。
沈陶端坐着,看着坐姿不端的沈金银,轻皱起眉头,“那百名修士,可以召回了。”
“什么?!”沈金银从软榻上跌下来,“召,召回?!”
那群人死的死,伤的伤,他去哪召回?死在魔岩森内围,恐怕连尸体都找不到。
“我看不用召回啊!就让他们在外传授知识不挺好?”
轻摇了摇头,沈陶温和道:“百名高阶的修士,不能就那样放任了,父亲那边想来过不久也会让你将人召回的。”
沈金银颤抖着放下酒杯,哆哆嗦嗦的做回软榻上。
只是刚一坐上,便猛地跳了起来,喊的撕心裂肺,“屁股!我的屁股!!”
疼的他捂着臀部在房内跳来跳去,鼻涕横流。
本就长的满脸横肉,再加上面目狰狞。简直非人哉,像个到处翻滚的肉球。
沈陶一惊,差点打翻了茶盏,抬头便清晰的看见一根钉子钉在了沈金银的臀部。
没过一会那钉子又猛地拔出,顿时把沈金银疼的满地打滚。
再过了一会,那伤口竟被愈合,连带着原本染血的衣袍都一尘不染,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
沈陶叹气,配合道:“二弟,你这是做什么?无缘无故遍地打滚,若是外人在此,将沈家颜面置于何地?”
沈金银猛地站起身,将桌上的茶壶摔向沈陶,疯魔道:“是你干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沈陶闪身躲过,“二弟何意?你身上根本无伤。”
沈金银顿了顿,扭头一看,果然见自己完好无损。
但他心头有气,怎么可能就这样息事宁人。
桌椅被沈金银用力掀翻,“你就是看不得我好!你这个杂种!竖儒!狗娘养的东西!”
沈金银脏话层出不穷,更是骂上了沈陶的亲生母亲。
沈陶面色一沉,“究竟谁的母亲是外室,你心里清楚的很!”说罢,甩袖就走。
辞白幽连忙跟了上去,显了身形,“抱歉,牵连到你了。”
沈陶闭了闭眼,“并非你牵连我,反倒是我们牵连了你,不然你也不会到沈家来。”
“你怎么,突然这般对他?”
辞白幽握了握拳,“他暗地里杀了很多人。”
“这么多人,死的不声不响,一点风浪都没传出来。”
“沈家在这一带权利滔天,什么事都可以盖过去。”辞白幽顿了顿,“这些事,或许你父亲,也替他掩盖了不少。”
沈陶有些难以置信,“辞白姑娘,你说的这些,恕我难以相信,沈家以儒立世,怎么会做这种事?”
“可那是沈家。”辞白幽垂了垂眼眸,说出的话令人摸不着头脑。
“你不相信也正常,便是我,也有些不信。”
“但是我修炼的功法不会骗人。”《九州史》也不会骗人。
她也是触及到沈金银,才回忆涌上心头,再加上修炼功法原因,她能看出沈金银身上怨气极大。
但沈陶自小在沈家长大,从小到大所知的沈家都是以儒立世,门生满天下,跟杀人满门这事完全不搭边。
自然是不会相信辞白幽这个陌生人的。
但今日这事,也足够在沈陶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了。
……
辞白幽和浮莘月向宋乐,闫晏道别后,便带着媚兽朝魔岩森而去。
沈陶送走几人,静心想来许久,最后召身边手下进来。
“去查查近来陈宣有没有修士或凡人莫名死亡。”
“隐蔽点,别被其他人发现。”
闫晏走后回首看了眼沈家,本是打算继续历练,却突然调头回了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