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李莹看着离去的那个身影，发出一声轻呼。
“嗯？”王子然不解。
“没事，就是之前在路上看到一个女生往河里扔东西，刚刚又看到她了。”李莹很快就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你要吃点什么？我跟你说，这家店的鱿鱼丝超级好吃！”
“你吃什么我也来一份一样的。”
“也行。”
——
周泠本来要坐到后面去，可是周漠直接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她只能坐进去。
“跟袁迁一起闹腾，好玩吗？”周漠关上车门，并不准备开车，他侧过头，目光紧紧锁在周泠脸上。
周泠没回答，这没什么好回答的。
“周泠，你最好别惹我生气。”周漠伸手扳过她的脸，“你平时和袁迁怎么混都没关系，要是让我知道你背叛我去帮助他，或者是别人——”
说到这里，周漠停下来，轻轻揉着周泠脸上清晰的巴掌印。
“我会把你藏起来的。”他缓缓凑近，在两人脸贴着脸，间距最暧昧的时候停住，“我不允许你不是我一个人的妹妹。”
“听明白了，我不允许。”
“不然，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到别人。”
周泠被迫和他对视，那双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和疯狂，阴鸷而冰冷。
他这是在警告她。
是因为没能查到鹿山西郊案的资料，又碍于不能直接和失忆的她对质，而恼火吗？
去年除夕他可没有这么情绪外露。
周泠默默在心里揣度，面上毫无表情。
似乎是被这样的无动于衷刺激到了，周漠猛地将周泠的脸扯过来，用一种超越兄妹之间的亲密的行为宣告。
周泠双手全出地挣扎，却被周漠一只手轻松地禁锢。
他像是要顺着她的咽喉，舔舐她的心脏一般，不放过一寸的柔软和一厘的甘甜。
周泠头上的帽子滑落，顺着绣满梨花暗纹的裙摆，打在她的鞋背上，蓬松的绒毛染上了行了一路的灰。
空气似乎在升温。
牙齿磕碰，唇枪舌剑。
满足心中所想，周漠松开周泠的手，抬起她的脸：“……听明白了吗？”
周泠双眸水润，嘴角带血，不可置信地喊道：“哥，你……”
“我本来也不想强迫你，可是你总是不听话。”他倾身拉开安全带，将周泠固定在座位上，“下次再敢胡闹，我不介意让你永远出不了房门。”
周泠假装震惊到发愣，在周漠眼里，她还失忆着，要是露馅，可能就真的要被锁小黑屋了。
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真的让她很不解，一边放任她做袁迁的工具人、和杜铭笙交往，一边又不准她和他们走得太近，实在是不符合常规的套路。
“回家后，好好待在房间里，今天的事我会处理。”周漠一转钥匙，慢慢开车出了停车场。
“嘭”——
黑暗的夜空第一声炸响，一朵巨大的红中带金的烟花绽开，紧接着相随不计其数的五彩缤纷，将天幕染成调色盘。
周泠按亮手机，已经七点了。
车窗外的街道迅速后退，夜空的盛宴被高大的建筑物挡住，她什么也看不见，甚至随着驶入远离沪江的城区，声音也逐渐听不见了。
她捡起帽子，拍干净灰尘，戴正。
她注定只能在黑暗里寂静地行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