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妙坊瓦子往常情况下,定是人流攒动,并且如你所说这已经存在有四十五年之久了,想必想要获取范围有限的攸县内消息不是件难事。”
“正如公子所说,获取消息不是件难事。但是这名为赵如的赵府小姐,我未曾耳闻。”
“孜孜姑娘未有耳闻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情有可原。毕竟这赵府是三十多年前存在的。不过,恳请孜孜姑娘是否可以给我二人引荐一下姑娘的母亲。”
“想要见我母亲?”
“没错,孜孜姑娘不知道的事,或许你的母亲知道。”孜孜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
叶庭继续向其解释道:“这位名叫赵如之人是我故友生命中重要的人,而今,我的这位故人已经故去。其生前交与一个物件想要给予这名叫赵如的人。”
“公子,既是如此这般。公子且在此稍等片刻,我前去征得母亲同意,毕竟母亲已近古稀,向来不甚喜人冒昧打扰。”
“那就多谢孜孜姑娘了。”叶庭将拿出的银票放到孜孜的手上,孜孜犹豫了片刻后接过。
原地只留下叶庭同莫伊曲二人等待着。
“公子,这真的可以打听到那赵如的确切消息吗?”
“未可知,瓦子里多是些腰缠万贯的富商之人,而萧刺史为考取功名之时家境还算是个富裕人家,名流子弟,能与萧刺史门当户对的赵府小姐定然家境也是算得上名的。同意阶层之人最喜你来我往的比较个高低。虽说赵府已经没落了许久,但属于那代人的印象总还是有的。”
莫伊曲望着叶庭道,“这遗物是萧刺史交与我,让我交与赵如,现今公子这番帮着打探,萧刺史若泉下有知定会感激良久。”
“这是萧刺史的遗愿。伊曲何时变得如此伤春悲秋起来了?”
“公子,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妙,称我为小曲可还好?”
“嗯”
一会儿,说着话的功夫,孜孜从西门的转角处拐了出来。
“二位公子,母亲已近同意你们去见她了,且跟我来”
“多谢孜孜姑娘了。”
“但,,,公子,这是你方才给我的银票,母亲吩咐了,我不能收。”随即孜孜方才叶庭给她的银票完好整齐地递在叶庭面前。叶庭用眼神示意莫伊曲接过。
孜孜:“好了,我们走吧。随我来。”莫伊曲心想这孜孜虽然爱财,甚至有些不自爱,但是确是一个以母为尊之人。
朝着西门拐了进去之后,是一间狭长的小巷子,这巷子将瓦子里的喧闹声甩远。通过巷子是一处院子,巷子口正对面是一间雕刻有花纹的木房子。眼下是夏季,院子里各色的花都开得正盛,多是些香味清淡,闻着很是舒心的花。淡淡的香味游了过来,透过遮面丝巾萦绕在鼻尖,香而不腻,见若惊鸿,闻若游龙。
“吱呀,”前门已经敞开,走出来的是个身子孱弱的老人,却满头乌丝,背部略微佝偻着,虽已经近古稀之年,但是从面上还是可以瞧出这老人身子骨还算健朗。老人就站在门前,停住。
“这位就是我的母亲”孜孜介绍道。
叶庭走上前道:“婆婆,”这位老人与孜孜姑娘的年龄差距是比较大的,想必是晚来有此一女儿,鉴于这位老人的年纪,故此叶庭就称之为婆婆。
这老人笑了笑没有说话,做出一副邀请他们进入门内的意思。
待叶庭与莫伊曲、孜孜三人进入之后。
孜孜出手示意叶庭,叶庭与莫伊曲走过,
孜孜道:“母亲因为一些事情便再也未曾说过一字,若有何事询问,母亲自会将你们要的答案写于之上。但耳朵听声音还是仔细明了的。”
“我们二位在此谢谢孜孜姑娘了。”
“你们请便,我且前去瓦子里招呼生意去了,如若有何事就告知这院子里那个小侍从。”
“小侍从?”
“可能你们方才没有瞧见,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是我给母亲请的那个小侍从在拾到,”
孜孜身姿矫健地走到门口,唤道:“小芍药!”
“诶,孜孜姐,咋了?”声音是从一处比不起眼的竹丛角落里传来的,那名名唤小芍药的小侍从探出头来,身子灵巧如同小巴蛇一边窜出竹丛,手上还有残留的微湿的泥巴黏在手上。看着小侍为也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身材均匀,长相十分讨人喜欢。
“小芍药,这是要见母亲的两位公子,若有什么事记得唤我”
“孜孜姐,我刚刚挖了几根新出的笋子,没注意道,我现在就去将手洗净。”说完,小碎步快走去了。
孜孜穿巷离开,小芍药也很快将自己双手弄干净一番前来。
“二位公子,我叫小芍药,快请坐,”叶庭坐下,莫伊曲站在叶庭身旁。
转身对老人道,“婆婆,我且先去给你们倒茶”
婆婆点头,缓步走向放有纸砚的一小方桌上,那笔示意面前的人。
叶庭开口道,“婆婆,听闻您的女儿孜孜姑娘说您已经在这妙坊瓦子里许久,不知您是否知道曾今没落的赵府?”
婆婆点点头,表示知道。
“可知赵府小姐去向?”
这时,小芍药将煮好的茶放在桌子上,见二位公子向婆婆询问事情,便习惯性得往门外站了去。
只见老人在桌面上铺好的之上,洒洒的写下几行字。
莫伊曲上前看到,将老人写下的这几行字念道:“妙坊瓦子前身是醉乡楼,赵如曾在哪里安身过,不久后便嫁得一位良人,隐了姓名,便随良人离开了,知晓这之人极少。”
莫伊曲念完后,有些为萧刺史错付了一片深情感到难过。
“好了,多谢婆婆。”
“公子,咱们就这样离开了吗?”莫伊曲心中始终感觉这样的结局有些让人难受,萧刺史心心念念,甚至不曾娶妻,唯一只有一养子,然而这心系之人却早已与他人成了婚,远走高飞去了。就像是你在乎的一个人,早已经远离你的生活,她的快乐,难过与你早已没了丝毫关系,或许你在她心中没有分量,但是她却让你至死还念着。
不是每个人都能简单地做一个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人,否则人世间哪有那么多痴男怨女,叹缘浅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