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都醉得掉到池子里,傅明轩定也是没少喝。怕傅明轩也醉酒,郝兴便跑出来寻找。
谁料,刚行至转角,竟跟李昊撞了个满怀。
还没等他回过神呢,便被李昊推至到一旁。
“殿下这……这怎么了这是?”发现李昊也是从头湿到脚,郝兴急急便问。
这时,傅明轩与何田也跟撵而至。
“快去拦住太子,千万别让他进沈太师的房间!”见是郝兴,傅明轩离老远便喊。
他想拦住李昊,不想李昊认出沈钰。
可谈何容易?这里可是东宫,李昊的一亩三分地。
李昊惹不得,傅明轩也不能忤逆。不容多想,郝兴便掉头玩了命的去追撵李昊。也是凑巧,跑至转角处,李昊竟折了回来,又与郝兴撞了个正着。
这一撞可是不轻。直撞得郝兴两眼直冒金星,五脏六肺都颠了个个。
沉闷的哼了一声,郝兴便倒了下去。
不是说李昊去找沈钰了吗?这怎么还折回来了?
原来,李昊是在追撵景逸。
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都已经到了门口,李昊又是追的哪门子景逸呢?
原来沈钰发现玉箫不见了,便差景逸回去寻找。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红玉箫那么敏感,沈钰为什么还要带在身上?
她哪里知道丢红玉箫那晚,追自己那人就是李昊啊?景逸这个闷葫芦也没跟她说呀!
沈钰视红玉箫如同护身符一般,走哪带哪,从不离身。
打一大早出门那会子,红玉箫就在沈钰身上了。若是放在家里,景逸还能给她带过来?
景逸没把真相告诉沈钰,也是怕沈钰心有波澜露出破绽,把事情搞砸。
基于如此,临找玉箫前,景逸还知会沈钰,说,李昊若是问起红玉箫的事,就说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玉箫是沈钰与表妹的定情之物。
就在景逸飞身屋顶之时,李昊也跑进院中。
说实话,李昊本意想进屋问一下沈钰来着,可一想到沈钰醉酒,也问不出个什么,才决定从景逸下手,想抓住景逸问个明白。
极速奔跑之际,又撞到了郝兴。
“闪开!快特么闪开!!”
“怎么了这是!怎么又回来了?”迎头见李昊又返了回来,傅明轩不禁一愣。
李昊哪有心情搭理他呀?一阵风似的便从二人中间窜了过去。
追撵景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便也是风一样的速度,可李昊怎么也追不上景逸。
追不上,不等于抓不到。
他李昊有一样东西,速度也是闪电一般的快。
见景逸朝着水车跑了过去,李昊黑亮的眸子旋即闪过一丝诡异的精光。
“小子!这回你可是插翅难逃了,看你快还是它快!”
景逸非常笃定玉箫落入了水中,所以才直奔落水那处。
傍晚在桃花林遇见李昊那时,景逸就清晰的看见沈钰把红玉箫揣入了怀中。
行路时他就跟在沈钰的身后,玉箫掉落,他断不可能看不见。
来到水车下,景逸一个猛子便扎入了温泉之中。
水底漆黑一片,景逸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这就怪了,以这种流速,玉箫断不可能被冲走。
难道是判断有错,玉箫掉到别处了?
猛然,景逸想到了李昊。
这么找都没找到,玉箫极有可能是被李昊拿走了。
情急下,景逸嗖的便冲出水面。
那时,李昊正蹲在岸边。嘴里叼着根草棍,手里把玩着那把精巧的手铳。
“呦呵!大半夜的,好兴致啊!本宫的汤池,景兄用的可还欢喜?”
“少废话!快把东西还我!”
李昊连紧锢在身上的湿衣服都顾不得换,如此执拗的守在池边,还能为了什么?
“东西?什么东西?”
“明知故问!”
“爽快!本宫就喜欢与直爽的人打交道。”
景逸如此,便是承认了红玉箫的事,也倒省了不少口舌。于是,李昊也就开门见山了。
“本宫记得……这把玉箫是位女子之物,怎么会在沈太师手上?”
“玉箫乃我家公子与亲家表妹的定情之物,非同小可。殿下速速交来。”
听说是定情的信物,李昊的心就如撕裂一般的疼痛。
那么好的女子,怎么就与这么个小白脸定下终身了呢!
真是苍天不公,红线搭错啊!
既然人家都那么说了,自己若是再不交还,可就是赖皮缠了。
就在李昊想交还红玉箫,伸手往怀里摸的时候,猛然触碰到了那首情诗。
随之,问题来了。
定情之物被刻上两情之外的情话,那可是天大的忌讳。
既是如此,那位姑娘怎么还能把这么敏感的东西交换给情郎呢?
她就不怕被退了婚,扣上淫荡的罪名?
“哦?原来是定情之物!这么说来,定是有两支一模一样的喽?”
“没错。我家公子与未来祖母人手一支,俱是红玉打造。”
若不是景逸多留了个心眼,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李昊。
他又哪里知道玉箫上还刻着首情诗?
景逸言毕,李昊剑眉微挑。
“敢问景兄,师父、师娘是何时交换信物的呢?”
“我一个下人怎么会知道?”
“这么说来,在你之前玉箫便存在喽?”
“那是自然。打小我家公子就从不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