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城市披上灰白的画面
原来,他一直都关心我,一直都放不下我,在车上,我感觉到了眼角只是微微的湿润,然后假装沙子迷了眼。揉了揉,我想,林涅知道我的举动吧,只是没有说穿。
那天,我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想着苏扬的笑,原来,对苏扬的喜欢从未忘记过,嘴上说着被钥匙锁住了,其实,没有锁住,心还在去想,那一切还是没有结束。
十一月份就那样蔓延了整个深圳,不知道可不可以说是悲伤的曲调在身边慢慢的散去,然后形成了这么寒冷的季节。
十一月份的天开始慢慢的黑的早,在下午还不到六点的时候就开始暗下来,六点过的时候到处是灯火通明,走在街上,说话还是看出了白雾,和身边擦过的人都是不同的表情,可是唯一相同的是穿着,都是裹着厚厚的棉衣,这个十一月份,仿佛这只是深秋,就那样步入了冬天,像是冬天的寒气逼人。
下班后,我和米瑞一起去了深圳的龙岗区布吉中心,一起在那儿闲逛着,没有穿着高贵优雅的衣服,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外衣。
后来,我和米瑞又坐车去了东门,那是深圳的小吃街,我们各拿着喜欢的食物闲逛着,看着让人有些流口水的东西,不免觉得眼花缭乱。
也许,生活就并不是每天穿着上班制服,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动物没头没脑的做着事情,就像机器人一样,所有的行动都要受人控制,在自己的生活中总是要有各自的花样。
仲夏来深圳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在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更是不知所措,突然发觉我对仲夏有一种害怕,听到她的名字我都会抖一下,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在上班,正坐在办工位上看着主管才给我的香水方案,叫我下班后去联系一下这款香水方案的商家。
“喂,请问你是?”我抓起桌上的电话,看了一下陌生电话,还是小心翼翼的接了起来。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话了。
“我是仲夏…”听着这名字,我仿佛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就像是永不超生一样。
然后等着我恢复了一下神态,我问着。
“你找我有事吗?”说着这句话,就像是说着“你过得还好吗?”一样。
“好,你可以等几分钟吗?我马上要下班了。”
仲夏约我出去坐坐,对于这样的请求,我有着无奈,可最后还是迫于无奈的答应了,我不知道她的小算盘怎麽打的,更不知道她怎麽知道我的电话,然后对我说着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温柔可亲,想着想着,不免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和仲夏约到了星巴克,几个月不见,他还是那样,没有变化。
“你来找我有事?”我没有和仲夏有过多的客气,坐下后就开门见山。
仲夏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前面的杯子说,“前面苏扬来找过你吧”
听着这话,在我脑海里出现一个词……兴师问罪,她是来问我她老公来深圳我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她?然后叫她来“捉奸在床”,又或者勾引她老公,其实这些的假想,我想着都觉得龌龊不堪。
“对,他来过,我们坐在一起喝过咖啡。”我没有半点儿隐瞒的给仲夏说,我想,他可能希望我把所有关于苏扬的事情都暴晒于天空之下。
听了这话,仲夏只是端着咖啡杯抿了一口,然后看了看我,我顶着她,看到了脸上的让人浑身不自在的表情,仲夏笑了,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咧着嘴说。
“你还是没有骗人的习惯,一直就那样。”听着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寒碜了一下,原来,她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面对着眼前这个女人,我不知道用怎样的话语来形容,我只知道,原来的那个仲夏是单纯的,不会做这些所谓的“蠢”事,可是那都只是以前,也只能放到以前来形容,对于现在,坐在我面前的她我猜不透,永远猜不透,不知道她现在怀的是什么鬼胎。
“你跟踪他的?”到现在,我还是用着质疑的眼光和口吻。
仲夏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说着:“哼,好笑,我老公用得着我跟踪,但是……说我没有也是假的,只是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判案还找证据,我也只是跟着警察的脚步,调出的通讯记录罢了。”
那一声的讽刺般的嘲笑,那一句“我老公”说的那样的龇牙咧嘴,明了,在我听来,那可不可以说还是在向我示威,在我宣布你曾经的战果?而说明我是你的手下败将?
“呵呵,就像你说的,那是你老公,如若说就连自己老公也看不住的人,那说明什么?你老公居然用着来开会的借口来看我过的好与不好那说明什么?你又这么来问我又说明什么?”
我看到了仲夏的脸,她让我的这些说气的脸发青,就差那么一点儿就抽了。
“你……哼,再怎么说,那也是我老公”仲夏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的。
“原来,你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会用着心平气和的态度说话,就算前面说的在激烈,到现在我还是用了心平气和的语气,她说得对,她是她老公,这是不容改变是事实。
“你都说了,那是原来,这是现在。”仲夏用着比刀锋还要锐的眼睛盯着我。
是,那是原来了,不是现在,就算原来有多么的舍不得,那也只是原来,现在是不容改变的,怪也只是怪初见给了人最美好的回忆,曾经的初见,像玉一般的美好,现在,初见还是逃不过现实的摧残,它总是把人对以前的回忆弄的面目全非,就像是一个刚刚受过车祸,汽车爆炸后把人弄的血肉模糊一样,然后看不清,其实,人生那有那么多的初见,那有那么多没得如玉的初见。
我和仲夏毅然如此,我们的初见,就那样毁在了年华的风里,一点一点的碎成片,然后在变成渣被丢在了垃圾桶里,然后消失。
在星巴克里,我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想了多久,我只知道,仲夏在走的时候丢给了我一句话。
苏扬现在是我老公,请你,不要在勾引他。
只是仲夏的原话,然后就只留下背影。
初见的仲夏就那么消失在了风里,单纯就那样没有了。然后就只剩下了那些所谓的残酷与麻木。
仲夏走时说的那句话随时出现在我的耳边,那句话说的那般的刺耳,用着那样徳眼神看着,凶狠?狠毒?还是怨恨?
后来,柠柯打电话给我,我给她说了,柠柯只是说,你别理她,现在她都疯了。已经找不到北边在哪儿了那天,柠柯给我说了让她最兴奋的消息,也让我为她心里祝福的事情,她和子木订婚了,打算年后结婚,准确的算一下,还有两个多月,今年的过年,出现在阳历二月二号,我知道,柠柯肯定高兴坏了,在她给我说的时候我听出来了,可是后来的高兴让我给打破了,柠柯给说叫我当她的伴娘,听着这句话我很高兴,我终于可以牵着我一直为我担心为我难过过徳好姐妹的手进入结婚礼堂,看着她幸福,可是后来,我顿了一下给她说我不回去,不回去也只是为了不想再到那个让仲夏看着我就有种感情危机的地方,我也不想去那个到处充满了致命会议的城市。
那天柠柯耍赖了,第一次电话里听见了柠柯撒娇,她嗲声嗲气的说,我不管,反正位置给你留着。然后快速性徳把电话挂断了,我嘴边还没有说完的话久那样咽回去了,挂掉电话后,我想到了曾经和仲夏背靠背在校园的草坪说过,她说以后我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当你的我的伴娘,你的也是哦!那时候的仲夏是多么的单纯,多么的没有心机。
深圳的天气就那样开始变冷了,但是没有到零下,冬天就那样到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天还是昏暗的,林涅没有来接我了,他给了我一辆车,所以现在自己也有车了。林涅的妈妈旧病复发的事情是米瑞给我说的“林经理还真是孝顺,每天都照顾他妈”米瑞端着咖啡悠闲的靠在桌上。
“怎么?”我疑惑的看着米瑞。
“你不知道?”米瑞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说“不是吧!”然后我看着米瑞很淡定的点了一下头。
“我说你这媳妇怎么当的啊?你婆婆住院了你不知道呀!”米瑞说着“媳妇”“婆婆”这两个字眼的时候我真想把咖啡放一边,然后狠狠的把她揍一顿,你看她说的什么话啊?
下班后,我打电话问了林涅,他告诉了我医院的地址和病床号,当我在门外看着给病床上削苹果的林涅,他真的很好,站了一会儿我推门进去了,林伯母笑着看我说“瑾琪来啦”林涅也放下了手中的苹果给我让坐。
“伯母你怎么样了?好点没?”
“好多了,老了,病痛就是多,还好有涅儿照顾,不然可怎么办?”我在医院坐了半个小时,走出医院的时候天在渐渐的黑了,林涅送我出去的,我问他他妈妈是什么病,林涅笑笑看着我说冠心病。其实病痛真的是活受罪。
幸福的定义只是在有着和睦的基础上建立的。
幸福也是在快乐与相信的基础上建立。
幸福还建立在互不伤害徳友情基础上。
我,一个永永远远被女巫诅咒的人,对于幸福注定是要擦肩而过,只能是看着也不可触摸的东西假如说上天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那么我肯定会说只是自己骗自己罢了,其实他还是偏心的。
生命,永远被定义为无价,可是我的生命就是摆在街边的廉价物品,旁人无视,十二月的前期就是那么的阴暗,就像我自己一样,生命就像快完结的一年,十二月就是一个终点,我的生命就是那张诊断书上说的。
十二月是不是必须那么冷?必须那么凄凉?是不是一定要有那个季节的冷气?
光秃秃的树枝,突显了冬天凄冷,天气变化厉害,又是一个难得的周六,当我还在床上睡得舒服。做着发财梦的时候我被米瑞的电话吵醒了,在这么难得,睡觉让人觉得是享受的冬天里,米瑞只为给我说叫我一起去逛街,也是,来深圳这么久了,说实话,对于深圳我没有很好的去逛过商场,想想在上海的时候,经常和柠柯一起去逛商场,进去两手空空,只拿一个包,出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提着,脸上还有的笑比花儿还灿烂。
然后我鼓足了勇气掀开被子穿好衣服,我是真的不想爬起来,真的想赖在床上,可是冬天,真的是让我变成了起床困难户。
和米瑞约好了十一点在亿家商业中心门口碰面,那里有着很大的商业中心场地,一楼有着,品牌服饰。潮流服装鞋帽。外贸精品服饰。精品饰品。美容美甲。十字绣。格仔铺。珠宝玉器。眼镜。皮具箱包。DIY服饰精品。
我和米瑞就在商场上瞎逛,看着漂亮的衣服只是看一下然后问问,因为没有打算买,米瑞说她家里有很多的衣服,今天出来只是看看最近有没有好看的货色,听她这么一说我真想上去一掌劈死她。
我就在商场里慢慢的逛,米瑞就像走马观花一样的看着,走在我前面,突然,我的眼睛一下黑了,什么也看不见,最近的时候,眼睛像这样什么也看不见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就在原地站了很久,直达米瑞发现我没有跟上她而倒回来叫我。
“瑾琪倪怎么了?”米瑞站在我前面,很担心的问候着我。
“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眼睛总是不好,经常出现看不见得症状,眼前一片黑”我用着蒙娜丽莎的微笑给她说着。
后来米瑞说要去我们去医院看一下吧!听你说这么频繁的出现这种症状,不像是没有休息好,要不现在我们就去医院吧!米瑞看了一下手机,补充了一句,反正现在还不是很早。
我们就那样去了医院做了检查,医生给我说叫我三天后去看结果。
后来,那一个结果就真的成了一个结果。
十二月的冬天,没有怎么的干燥,都是泡在了雨水里,天空总是下起了冻雨,然后来洗礼着这个城市一点一滴的让这个城市披上灰白的画面,就像古老的镜头一样。
闪打的每一寸土地。
三天,就只是那么的短暂,说长没有一辈子那么久,说短,没有一瞬间那么的闪烁。
我只是在快乐和工作的度过三天,米瑞在我的耳边总是用着关心的语气说,你最近眼睛还像不像那样,会不会做着什么事情就看不见了?
我回答都是说没有,其实老实说,还是像以前那样,频率还是那样的多,就像是吃了鸦片一样的多,拿结果那天是米瑞给我说的,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去看了结果,走出大厦的时候还是下着雨,我拿着我的蓝色雨伞放进包里,打车去了医院。
当我怀着我是没有休息好的念头走进充满了刺鼻味道的。到处弥漫着消毒液味道的医院,那时候的想法是那样的美好,可是出来的时候,眉毛和眼睛皱成了一团,心里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的痛苦,我挎着包,手里拿着那张诊断书,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走出医院,天空还是下着淅淅沥沥的毛毛冻雨,那样的晴天霹雳突然让我觉得可笑不已。
当医生把我叫到他的医疗室然后给我看着结果的时候,我脑袋嗡嗡的,一个人走在雨里,无视所有的歧视的目光,在人群里,我看不清那一张张的脸颊时如何的,可是还是可以清楚的看着他们的手势,然后品味出歧视。
在途中,米瑞打过两次电话来,我没有接,我把手中的诊断证明放到了包里,毛毛细雨摔在脸上,头发有了微微的湿润。
后来,米瑞发了条信息来。
结果怎么样?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我打你两次电话你也没有接,还有哦,我给林经理请假了的,你可以回家休息,肯定是没有睡好,回去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