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老人走出房间,脚步声渐渐远去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妹啊,那个人是认识你吗?感觉说话好怪诶!”枨九郎捧着她的日轮刀,像是某种奇异珍宝一般宝贝。
而叶月笙又怎么会说她的母亲是曾经要教自己跳舞的那个舞女呢?世界还真是小。
“不知道,或许她觉得我跟她的朋友像吧。”叶月笙又往杯里添了些热茶,看着袅袅升起的白烟,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曾经还叫自己姐姐的孩子,如今却已经苍老无比,甚至令人唏嘘。而她还是如以前那般,她诧异倒也是情理之中。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继国缘一站在叶月笙面前,微微俯首看着她。
叶月笙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拿起日轮刀,跟他一并走了出去。
今晚的月亮似乎比昨日的更圆了些,柔和的月光溢在院子里,染上一层美丽的银色,正如叶月笙银色的发丝一般。
“你想说什么呢?”叶月笙走到凉亭里,坐在了石制的圆凳上,冰凉的触感让微微发热的叶月笙觉着有些舒服。
“姑娘是不是认识刚才的老者?”继国缘一并没有坐下,只是红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叶月笙。
他逆光而站,叶月笙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听他平静沉着的语调没有听出什么不对劲,十分自然地答道:“不认识啊。”
继国缘一微微皱眉,像是在揣摩叶月笙刚才话里的情绪一般,良久,他才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在她身边坐下。
“今晚月色真美,不是吗?”
他仰头看着繁星点点的星空,看着那清辉撒过的地方,不自知地说着。
叶月笙没有接话,思绪似乎是飘远了。
长生这个秘密,只有怅久郎和珠世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自己就越危险。
只是她真的很抱歉,骗了这么多人,还不能与他们说实话。
“其实刚开始见你的时候,也觉得姑娘你很眼熟呢!你让我想起我被我父亲送走的时候,路上遇见了鬼,那个与你一般的姑娘救下了我,不然我可能还活不到现在。”
继国缘一这么说着,忽然转过头看向叶月笙,纯净的红色眼眸不如鬼舞辻无惨那般魅惑,却温柔得要命,像是要荡漾出水波般那样粘稠,让叶月笙深陷其中,不想出来。
“哈哈,是吗?我长得还这么大众化啊!”叶月笙干笑两声,不自觉地别过脸去,回避着他的视线。
既然他说像,那估计真就100%是她了。这么多年,她顺手救过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别谈有印象了,就算真在她面前站着说“嘿,你曾经救过我”,她都想不起来。
只是原来有怅久郎不缺钱,都是搞搞慈善,现在他没了……也只能开始收钱了。
“但是我想了很久都百思不得其解,姑娘跟当年救我的那个人真的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特别是日轮刀上的花纹也是冰凌状。”继国缘一依旧笑着说,让人琢磨不透的语气却说着让叶月笙实在震惊的话语。
“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