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私下解决
凉的有些刺骨……
就好像最初相信怨儿会救她的母亲，后来相信他可以救冰辰，现在她相信他能保护她，只要他说出，就必定做得到。
跟着怨儿，带着一种害怕的意味，牢牢的牵着他的手，更知道身后有冰辰有保护的，几个人就这样带着不同的心情，不同的表情，不同的表现，上了公堂。
公堂之上，大门紧闭，这起关于献美侯的案子，还是不能公开审理的，万一传到京城哪个大官的耳朵里，那真是几条命都不够用了。
整个公堂上除了，两排手拿风火棍，凶神恶煞的衙役，就省捕头大哥，那个县官，一个师爷，还有献美侯侯府的十三姨，和那个胆小的十三岁小丫头了。
两排衙役，拿着风火棍，敲击着地面，嘴里发出着威武的喊声，壮大着声势。
怨儿此时迈着悠闲的莲步，脸上带着浅笑，被那几个衙役非常好声好气的请到了堂上，他的身后是夜巡，那些捕快的高喉声，让她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再后面便是冰辰了，依然面无表情，好似冰山一样耸立着。
众衙役直视的眼睛，和声势的嗓音就在怨儿映入他们的眼帘的那一科，全部软了下来，似乎是生怕吓到停在附近，那美丽的蝴蝶一般。
不知怎么了，突然公堂上没有了声音，此时只听一个声音带着一些怒意道：“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所有的寂静都被打破了，都转脸过去，看向那个声音，在这种情况下，唯一一个会如此公正不阿的，只有王捕头，捕头大哥的一双锐利鹰眼，就这样狠狠的瞪着怨儿，他始终感觉，这案子与他有关，却又偏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刚才捕头大哥就见过怨儿我，那么快忘记了吗？而且，捕头大哥可以告诉怨儿我，我为何要跪吗？这并非升堂吧，堂上之人也没有一个是跪拜着的，试问，为何要我一个受害者跪呢？”怨儿一个巧笑的笑容，把那些说的流利，有理，并且还伴着一股暧昧的意味在里面。
“你……”捕头大哥，被他这几语说下去，也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算了，算了，王捕头，反正也不是公开审案，不跪就不跪了，而且怨儿姑娘说的确实有理，她是受害者啊，受害者是要好好照顾的，来啊，赐座！”倒是县官大人，立刻开口，给了捕头大哥一个台阶的同时，又对怨儿献了一下殷情。
“是！”那些衙役更是，开心兴奋，争先恐后的要为怨儿搬椅子，想在那个过程中，多和怨儿的眼神，交流交流，俗称，多抛几个媚眼。
“谢大人！”怨儿也非常不客气的就坐下了，他从来都不懂得客气，倒是身后的夜巡有些不开心了，明明是自己被追得满街跑，到现在身上的伤口还疼呢，怎么就给那个家伙搬椅子啊！
难道长得不漂亮是一种罪过吗？
“那位姑娘，你是何人？”捕头大哥此时转身向十三姨，掉转矛头。
“你一个小捕头，请你说话的时候最好加上敬语，我乃献美侯侯爷的第十三任妻子，乃是明媒正娶，好歹也算是一个福晋，就凭你也敢对本福晋大呼小叫？就算侯爷已经离世了，我这个福晋的头衔也是在的！”这个十三姨也完全不是好惹的女人，搬起一张脸，做出高贵，高傲的样子，真和献美侯很是相配呢。
“对，对，对，福晋，说的对，您说的对，王捕头你注意一点！”那个什么都不做的县官，也只会如此献媚，笑笑而已。
“非常抱歉了，福晋，下官只是有点急了而已，献美侯出了这种事，我希望可以尽快找到凶手，为侯爷在天之灵，要个公道。”王捕头冷下脸来，也只能赔笑，做了一个揖道：“那位妖娆楼的老板，请问福晋认识吗？”
十三姨转脸过去，看着怨儿，看着怨儿那妖娆的笑容，她是非常不爽的，但是她的视线，很快就转移到了冰辰身上，心想若是不为她脱罪的话，这个作为下人的冰辰，恐怕也会遭遇不测的，“本福晋当然认识，她的名字叫怨儿，在侯府住了三日，那三日侯爷都不在家，在外陪着玉妃娘娘，据本福晋了解，这位姑娘的并不像杀人凶手，更何况，侯爷已经答应给她荣华富贵了，侯爷死了对她而言并没有好处。”
“那么福晋，请看，这是侯爷的字体吗？”捕头大哥，把两封书信递给了十三姨，让其确认。
十三姨看到那封，休书，和遗嘱整个人都呆住了，“这……这……确实是侯爷的字体，可是……可是为什么……”她无法理解的看着那两张纸，又回头看看怨儿，难道真的是她做的？
“那么妖娆楼的老板，你说是侯爷突然发疯，要追杀你你有证据吗？”捕头大哥又立刻调转了话头。
“证据？那日晚上各位看到的不是证据吗？在抓捕的时候，不是证据吗？还有……”怨儿突然拉过身后的夜巡，夜巡猛的楞了一下，只听“刺啦……”一声，夜巡衣服的两只袖子被怨儿撕了去，露出了她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随后又扔出了一对破布道：“捕头大哥，您可以自己来检验哦。”
“伤口是确有，可是我怎么知道，不是你把侯爷弄疯的呢？再让他自杀！”捕头大哥直接说出了，自己那没有证据的猜想。
“喂！你说话没有证据的啊？没有证据不要乱诬陷好人！”夜巡刚刚被撕了袖子，被怨儿激起几分怒气来，冲着捕头大哥就发了过去。
“我没有证据，只是适当的猜测，因为我找不到证明你们无罪的证据，而且那晚的鼓声，应该不是姑娘你所为吧，你有那么大的力气吗？”捕头大哥不依不饶道。
“你……”夜巡刚要发表，就被怨儿拦住了，他娇笑道。“你不觉得这样的杀人方式太麻烦了吗？我有更加简单的！”怨儿说着挥了一下手。
夜巡突然感觉耳边有一阵风飘过，随即就看到冰辰已经出现了那个捕头大哥的面前，一记重拳打了上去，这个突然的举动，让捕头大哥一愣，完全出乎意料。
但他也不是白痴，或者什么不入流的家伙，武功虽然不是多高强，但也是有的，迅速拔刀招架，但是冰辰的武艺，比他高的不是一点两点，更特别又是如此的出其不意，不下五招，冰辰更本没有出鞘的剑，就已经架在了捕头大哥的脖子上，捕头大哥一脸的意外，皱起眉头，死死的看着冰辰，但冰辰也没有下杀手。
看着冰辰那极好的武艺，和从头到尾的面无表情，捕头大哥此时只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很危险，而可以收了如此危险的男人的人，只能说是可怕了……
只是那一时刻，其他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行为吓到，愣住了……
“捕头大哥，不觉得这样更快吗？如果是要杀人越货的话，我又何必去报案呢？”怨儿只是带着妖娇的笑容，扭捏着曼妙的身姿，一个轻轻的动作，冰辰手中的剑就放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又何必报案呢？”捕头大哥摸摸自己有些被震伤的脖子，依然不满怨儿的脱罪之词。
“我相信捕头大哥眼睛没有什么问题吧，我这里一共有三个人，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我和夜巡当晚又并不在一起，请问两个人，冰辰又怎么保护的过来呢？他可没有分身术，更何况他身上有伤。”
“对，本福晋可以证明，他身上有伤。”话题如果一只是在怨儿身上的话，那个十三姨也不打算说什么了，本来就看怨儿不太爽，杀杀她威风也不错，可是真是没有料到，话题一转，居然跑到了冰辰的身上，那她可是不愿意的，忙出来证明那确实的一点。
“伤？”捕头大哥不可置信的皱起眉头，如此迅猛的动作，还会身上带伤？那他的武艺会是怎样呢？到了何种境界？
“嗙！”一直不语，听着堂下争辩的县官，终于忍不住了，他狠狠的敲下了惊堂木，沉下声音道：“好了！够了！你们别再吵了，这么吵下去哪里是个头啊？这个案子拖不了，你们看看天色已经要一天啦！再这样下去，别说是我们县衙了，整个倾城都要倒霉了，还什么福晋不福晋的，休书都立了，人都死了！”现在县官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也不管这里站的是什么人了，万一这件事情不解决，连脑袋都没有了，还说别的什么呀？
倒是这一说，这一惊堂木，让众人都安静下来了，确实从升堂开始，这堂上的气氛，就不像审案，像是菜市场吵架，这带来的人，一个个都不怕公堂，都比捕头要拽的多，捕头说一句，她们可以顶十句，唯一两个怕公堂的家伙，偏偏都是小丫头，和这案子没有啥关系，或者就是真真正正的受害者。
就在所有人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实在找不到短期内，解决这件事的方法时，还是怨儿那有些特意，却很好听的悠然嗓音响起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呢？想必，献美侯的为人，县官大人、捕头大哥、还有福晋不是不清楚吧，而且县官大人的爱好，也是非常特别的，也听说县官大人，有用人血来养颜的想法，之前也已经害了好多动物的性命，他也从来没有把地方县官放在眼里，不如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大人也不要查，不要追究了，福晋呢，继续做你的福晋，继续住在侯府，就当那封休书，和遗嘱不存在，不过我妖娆楼整修的账目，还希望福晋可以付了，只要如此反正山高皇帝远的，只要没有人说出去，谁又能知道献美侯已经死了呢？他毕竟不是需要上朝的重要官员啊！”
“怨儿姑娘说的有理，可是……可是好多关于此事的人，都跑了，万一……”那个县官还是有所顾忌，总要把后路都想想清楚吧，不过那句献美侯不待见的话，确实说到他的心口上去了，若不是他是侯爷，早就廷杖一百，给扔出去了，然后抄家，没收所有财产。
“他们不敢，如若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他们也不会跑了，他们身为献美侯的管家，侍卫，家丁，献美侯出了如此大事，他们都是要以死谢罪的，就算不需要，殉葬这工作也是在所难免的，所以只要在座的各位，不去追究，献美侯就还活着！”怨儿俏颜娇笑，把这些都说的头头是道。
“这样的话……”县官大人摸着那两撇奸诈的小胡子，说实话，计划是好，可是他可不想当第一个承认这个计划的人，所谓枪打出头鸟嘛，万一哪天穿帮了，他这只出头鸟，可是会不知道被怎么对待的。
“我同意！”十三姨先站了出来，拿起她福晋的高傲，她当然同意，如若不然，别说她福晋的身份没了，那些金银珠宝可就全部都没有了啊！现在有人愿意让一步，那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然要帮个忙喽。
“好！那就那么办吧！说好了，这件事谁都不准说出去！”县官大人终于露出了笑容，只要这样，又可以远离一个剥削者，又可以自己安然无事，又可以卖人情，何乐而不为呢？万一东窗事发，那么主使人是怨儿，第一个同意的人是福晋，而他只是被压迫，无奈才同意的。
“大人……这不行啊……”这位捕头大哥，还是立志与要把案子查清楚。
“啪！”一声，县官大人敲响了惊堂木，“什么不行，本大人说行就行，已经定案了！现在，王捕头，你赶快到大牢里去，把献美侯的尸体烧了，然后把灰烬埋掉，就你一个人去，不要露出任何痕迹，和破绽！”县官大人此时所有的威严都回来，而且第一个爆发的对象就是捕头大哥！
“可是大人……”捕头大哥依然觉得这样不妥，总觉得要换死者一个公道。
“什么可是！给本大人立刻就去！不然看本大人怎么对付你！”县官大人此时大发官威。
“威……武……”那帮下面的衙役，还十分配合的，用雄壮的嗓音吼了起来，好似瞬间都恢复了雄风，都不愿再提起那件事了，最好它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王捕头，我们很多人都不比你啊，孤家寡人一个，我们都上有老，下有小，如果这个案子，不这么处理，恐怕我们所有人都要诛灭九族啊？王捕头你忍心让大家，都死在你的正义之下吗？”此时那个师爷倒是好口才，用装可怜的方式，希望可以让捕头大哥醒悟。
“是，大人！”捕头大哥，皱着眉头，无奈的作揖，转身就打算去处理尸体，抬头时，还不忘狠狠的瞪怨儿一眼，始终认为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捕头大哥，你就当时平时献美侯侯爷，杀戮太多，如今遭到了动物们亡魂的报应不就行了，千万要安心啊。”怨儿一个笑容，灿烂的在脸上绽放，看的许多衙役都流出了鼻血……
“乓……砰……啪……”衙役们手中的风火棍噼里啪啦的，都掉了下来。
“那么，既然事情也就解决了，怨儿我也就告辞了。”怨儿轻轻委身，拉着夜巡转身就走。
“等一下……”是十三姨叫住了怨儿，似乎是下意识的想行为。
“有什么事吗？”怨儿回眸，轻道。
只是这一停，这一问，反而让十三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有些发愣，“不……没……没事……”她愣愣的看着冰辰的背影，双唇微微的蠕动……
“那怨儿我就告辞了，欢迎福晋有空来我妖娆楼做客。”怨儿转身，不再说什么，也就这样迈着莲步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