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小鱼只是一个农村小姑娘,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哥哥在自己十岁的时候得病死了,母亲为了这事苦瞎了眼睛,因此年仅十岁的她不得不扛起照顾母亲的重任,父亲每天都得去地里忙活。
这一天邹小鱼跟往常一样,提着自己和父母的尿桶往茅房走去。
茅房是一个露天的草棚子,只是在地底下挖了一个很大的坑,平时不用的时候都是拿木板子盖上的,用的时候只要掀开木板就可以了,毕竟这可是顶好的肥料呢。
当邹小鱼打开茅房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坐在木板上,当场就吓了一大跳,手上提着的尿桶不自觉的就朝那人扔去,大叫:
“啊~~”
张昊被尿桶打中不得不终止了修炼,刚睁开眼就又被对方一嗓子吼得云里雾里,然后就闻到了自己身上传来的一股子骚味,瞬间脸都绿了,再一看周围不少的驱虫,和地下传来的阵阵恶臭,再傻都明白了。
‘嘭’
张昊直接撞破草棚子,朝着远处的小溪飞奔而去,浑然忘了自己可以施展清洁术了。
‘哗’
一头栽进了不算多大的小溪中,在水中将那套白袍子脱了,不断的搓洗的全身。
直到感觉浑身的异味没了,才从储物牙齿中拿出一套新袍子穿上,上岸后总算是想起来自己会法术,一个净体术和烘干术丢在自己身上,总算是恢复了白衣飘飘的姿态。
此时邹小鱼拉着他的父亲刚刚跑过来,见到对方已经清洗干净还换了一身白衣,一下子愣住了。
顿时感觉春天来了,她的白马王子驾到了,虽然出现的地方有点恶心,而且眼睛有点猥琐,不过还是帅到没边了。
张昊也看向邹小鱼父女,双眼怒睁,体内暴虐之气翻滚,就是对方给自己泼了一桶尿啊!!!
邹父四十多了,察言观色的本事比小丫头强了不少,看到对方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已经处于发怒边缘。
往前走几步,将邹小鱼挡在了自己的身后,躬身赔礼道:
“公子息怒,小女无意冒犯,还请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老朽愿意承担公子的怒火,还请放过小女。”
说罢,双膝一软,就要给张昊跪下了。
他可是见过不少奇人异事的,杀人吃人就跟家常便饭一样,看到对方那么快就跑出这么远,早就把张昊归于那一类中去了。
张昊这个气啊,好端端的改正错误,争当做一个有志青年,谁知这么倒霉,居然跑人家茅房修炼去了。
一想起茅房,不自觉的开始泛起的恶心,总感觉体内法力都是臭臭的。
再说修道之人最忌讳尿液与女子的经血,现在倒好,整个一通当头淋下,搞得自己感觉法力运行都不畅通了,一晚上的修炼算是白瞎了。
忍住,一定要忍住,我可是得道高人,不能跟对方斤斤计较
MMP,老子忍不住啊!
“轰!”
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包消失的无影无踪,盖地印已经变成千丈大小,稳稳当当的压在地面上,印上散发着一阵阵荧光。
张昊的额头见汗,右手抖个不停,却是用力过猛,法力消耗过大,反震力震的手麻了。
良久之后,张昊长吁一口气,总算是将心中的怒火半憋着半发泄出去。
当看到邹小鱼父女两匍匐在地,浑身跟打摆子后,又有点过意不去了,对方只是普通人而已,自己刚刚的举动明显吓到对方了。
发泄完了,气也顺了,当下赶忙挥出一道法力,稳住了对方的心神,待感觉对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才走过去扶起对方。
“没事了老哥,你们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这件事本身也是我疏忽了。”
邹父听到这么说,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一点,拉着邹小鱼对着张昊又是一礼,邹小鱼也是满脸煞白的跟着行礼。
“多谢大仙不罪之恩,小人感激不尽。”
张昊不耐烦的对着邹父摆摆手,只不过看向邹小鱼的时候,眼神停住了,双眼闪过惊喜。
“像,真像,你是小雨吗?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昊子啊,额,不对,现在是商朝。”
拍了拍自己的后脑,暗叹定力不够,只不过是见到跟高中同桌长得像的人而已,激动个毛线啊。
邹小鱼本来就属于花痴型的,不然之前就不会想到白马王子了,虽然刚刚被吓得不轻,经过张昊的法力稳定心神后也已经没事了,此刻见到对方跟自己说话,顿时心花怒放。
微微一礼,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答道:
“奴家叫邹小鱼啦,对不起嘛,奴家不是故意用尿泼你的,奴家也是被吓到了嘛。”
不光是张昊被这嗲嗲的声音怔住了,邹父也见了鬼一般看着自己的闺女。
娃咧,你这是闹哪样啊,平常你的嗓门比我还大啊。
张昊摆摆手,果然不是小雨呢,回不去了呢。
“没事,没事,那个,你们是住在那吧,貌似家中还有你母亲吧,贫道算出你母亲眼睛有问题?”
对于这些普通人,张昊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其家庭的七七八八。
“大仙真是高啊,我家那老婆子因儿子去世,将自己眼睛给哭瞎了,那个可怜哦。”
邹父说着说着自己眼睛先湿润了,邹小鱼赶紧拍拍父亲的背,好生安慰一番才作罢。
张昊也是无奈的很,顺手将盖地印收了回来。
“让大仙见笑了,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到家中稍坐片刻,老朽也要给大仙赔个不是。”
邹父大概是感觉对方不是坏人,此刻反而多出一些想法。
本来就无所事事的张昊也就答应了,既然上天安排我在此停留,那就不妨去看看。
当看到邹家土坯房中的瞎眼老太太时,又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老娘,张昊也是心生感概,怜悯之心大作,决定要治好对方。
当下也不顾人家的想法,将手放在了邹母眼前,手心发出阵阵光芒,几吸之后就收功在一旁坐下了。
“咦,小鱼,妈能看到你了,当家的,我能看到了,我的眼睛好了。”
邹母激动得很,一会摸摸这里,一会看看那里,感觉一切都很陌生,却又那么的熟悉。
邹小鱼也是激动不已,一双美眸中已经流下了泪水,有什么比自己母亲眼疾痊愈来得令人欢喜呢。
邹父更是直接了,直接抱起了自己的老婆子,随后好似想起什么,又拉着邹母一起向张昊行跪拜大礼,小鱼也立马就跟着跪了。
此时邹母才看到眼前风度翩翩的张昊,虽然对方一双眼坏所有,却也不是傻的,更清楚的知道是此人让自己重见光明,因此一个劲的磕头不止。
张昊本来看着对方一家其乐融融很是开心,哪怕自己享受不到这种感觉了,可还是喜欢看到这种情形。
哪知画风突变,一家人朝着自己猛磕头,顿时吓了一跳,看到邹父邹母磕头的那个狠劲,赶紧一道法力让他们站起了身,并且给定住了。
“小事一桩,用不着,用不着,再这样我就走了。”
见到张昊真的不愉快了,邹父邹母才作罢,不作罢也不行啊,别说磕头了,弯腰都不行了啊,除了头部身体其他地方动不了啊。
随手解除了定身咒,张昊再次坐了下来,心中不断演算,到底此地有和机缘呢。
好吧,这货已经把自己当作机缘不断之人,总想着每到一个地方就得获得点什么。
“恩公,奴家这就去生火做饭,虽然好久没做了,不过奴家保证让恩公满意。”
邹母说完这话,也不管张昊同不同意,拉着邹父就出去了。
邹母杀鸡宰鱼,邹父劈材烧火,不一会就有香气飘出。
此刻房中只有张昊和邹小鱼了,但是张昊还在那苦思冥想。
邹小鱼则有点坐立不安了,因为张昊不说话,她是出去也不好,不出去又有点无所适从,最后一狠心,就站在原地仔细的打量起张昊了,不一会嘴角居然有液体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