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摆了摆手说道:“你们经过的事儿太少,玉慧更是太单纯。你们不知道人心能险恶到何种地步。至于江斐那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心性纯良又不刚烈之气,是个真性情的好孩子,最难得的是始终如一的喜欢玉慧。这么好的姻缘偏偏玉慧……
咳,不说这个了,沐辰,你抽时间召见齐轩,看看他是否真才实学,是不是个可托付之人。若是看着还行,给他安排个升得快的地方,他那个家世太寒酸了。若是不成,早早打发到边远的地方去,永远不许他回京城,也好断了玉慧的念想。”
皇帝应了声是,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看上太后,“齐轩进宫后,母后要不要见见?”
“不见,有什么好见的,想起他衰家就生气。”太后面色不悦的说道。
“母后当真不见?儿臣可不像母后这般能够洞察人心,万一走了眼…”
“…”
“哎!我那可怜的妹妹,若是皇兄看走了眼你可别怪我。”
皇帝说完也不说要走,只用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看着有些犹豫的太后。
良久之后,太后别别扭扭的说道:“齐轩哪天来提前告诉哀家一声,哀家若是心情好便去看看。”
皇帝走后,太后突然又觉得牙疼难忍,脸现痛苦之色。
瑞云姑姑急忙端来一碗药茶,太后含在嘴里顿时觉得疼痛减轻,面色舒缓了一些。
瑞云姑姑的嘴几张几合之后,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太后,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还是别太着急上火了。玉慧公主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您,性子活泼,聪明伶俐。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您就放宽心吧!瞧瞧您这些日子脸都瘦了一圈儿。”
瑞香姑姑也应和道:“是呀,太后。玉慧公主是咱们大宣国最尊贵的公主,是您心尖儿上的人,又有当今皇帝陛下撑腰,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她?”
太后把嘴里的药茶吐出来,用帕子擦了擦嘴,叹了口气说道:“当初还未出阁在家的时候有人给哀家算过命,说哀家虽然命格贵重但却是个操心劳碌的命。回首哀家这一生,可不就是嘛。
想当年先皇还在世的时候,宫中妃嫔美人们整日争斗不已。有皇子的都盯着先皇座下的那把龙椅,没有皇子的则为的是皇帝的恩宠,在这深宫之中没有恩宠的女子便如同死人没什么区别。
哀家那时候既得防着这个又得防着那个,还得伺机寻找助力好把辰儿推向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每日心力交瘁。
那时候总想着沐辰当了皇帝就好了,可是当了太后之后呢,哀家发现照样得操心。为了沐辰能做稳这个江山得替他内外打点。女儿怕她以后受委屈,早早给她找好驸马的人选。
没想到她竟然还瞧不上,哀家这不是白操心了吗。莫非是哀家老了,看人的眼光都不行了?”
瑞云姑姑急忙说道:“太后,您可不老,看看您这满头的青丝,您这细嫩的肉皮儿说是三十也有人信。不过是您和玉慧公主的眼光不同罢了,毕竟她才十六岁,如花的年纪,年轻人整天讲的是什么情呀爱呀的,您则比较务实罢了。”
太后幽幽地说道:“哀家倒希望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