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总是难以十全十美,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
晚上齐轩从吏部衙门回家以后,在饭桌上并没有见到母亲的身影,而且大嫂和二嫂两个人面色非常难看。
齐轩转头看向正座上的父亲齐光,“爹,我娘呢,怎么不出来吃饭?”
齐光面色不悦:“甭管她,吃你的饭吧。”
齐轩又看向大哥和二哥,大哥和二哥只顾闷头吃饭,没人理会他。
齐轩有些着急,“大嫂,二嫂,娘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你们倒是告诉我一声啊,这是要急死我吗?”
大嫂和二嫂两个人面面相觑。她们两人也算同病相怜,嫁的丈夫不争气,什么本事都没有,只能看着婆婆的脸色过活。
如今眼见着三弟越来越有出息,她们两个自然是打定了主意要攀住三弟这棵大树。
每日里在婆婆面前茶递水殷勤伺候,指望着婆婆手指缝里流出来那点儿东西过活。
婆母的性子又惯会逢高踩低,两个人没少受委屈,可为了一家老小只好豁出脸面去。
昨天两人给婆母帮腔不成,婆母反而被打了十个耳光,自然把这气撒到了她两个人身上。回来之后嫌她们两个办事不力,罚她们两个跪了一个时辰。现在膝盖还隐隐作痛。心里虽有怨言,却也不敢发作出来。
大嫂期期艾艾地说:“今天我和你二嫂陪着婆母去惜缘阁买两件儿压分量的首饰,谁知碰上了什么长宁长公主,刚开始我们不知道她的身份说话有些过分,后来婆母被打了十个耳光。”大嫂的声音越来越低。
齐轩听完饭也不吃了,到了齐母的正房之内。
齐母从没丢过这么大的人,回来之后便躺在床上蒙着被子连人都不见了。
齐轩坐在母亲床边轻轻喊了两声:“娘,娘,我是齐轩,我回来了,你的脸要不要紧?”
齐母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齐轩知道母亲肯定没睡着,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肯定是又羞又气又恼。
最后齐轩没办法,只得使出绝招。
“娘,儿子求求您了,你要是有什么气尽管冲我撒,实在不行我给您跪下您看成不成?”
这是齐母的死穴。齐母一掀被子坐了起来,发髻散乱,两颊殷红高高肿起,嘴角似乎还带着血丝,有些惨不忍睹。
齐轩又惊又怒,“娘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和长宁公主她们碰在一起,又为什么会起了冲突?还有这…脸上谁下的手,怎么如此狠心?”
齐母避重就轻,“还不都是那个长宁公主设的套。我回来后前思后想,终于想明白啦,她是一开始就想算计我。她又不说她是谁只跟我争一个镯子,然后吵了起来,争吵之下,哪有什么好话。等我说完了,她才亮出身份说我侮辱了当今太后。
她就是成心要害我,她这哪是打我的脸,分明就是打你和玉慧公主两个人的脸。打狗还要看主人吗,何况我是她妹妹的婆母,这个长宁太阴险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