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先生罚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熬到下午,陈信就迫不及待的赶回去,还向徐百闻请了明天的假。
“这小子今天怎么回事?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还时不时的傻乐一下,该不会看上哪家姑娘了吧?”徐百闻望着匆忙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陈信的住处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他在这里买下了一个破旧的院落,找人修缮一下就住了进来,院子里种着一颗有些年份的无花果树,树下面放着一张躺椅。
急促的脚步声在小巷子里响起。
坐在门口大娘回头一看,有个穿着青衫的书生急忙忙的走了过来,打趣道:“后生,走那么快干什么?是不是锅要糊。”
“锅糊了,今晚大娘不如留我去吃顿饭?”
“你要是不怕被徐先生打手板就成。”大娘笑道,家里就她和她的闺女在家,晚上留一个外姓男子在家中吃饭,会被人在背后说闲话的,大娘自然不可能留陈信在家里吃饭。
而且,徐百闻知道了,真的会打陈信的手板子,徐百闻不是一个迂腐之人,可这种事情关乎人家良家妇女的清誉,自然是不能乱来;若是郎有情,妾有意,那也就算了。
没有?没有你跑去毁人家清誉,手伸出来。
“咦?后生,你的怎么肿了?”大妈盯着陈信的手问道。
“惹先生生气了,就这个样子了。”陈信有些尴尬的说道,手肿的太厉害了,虽然已经消了些,可是还能一眼看出来。
“该不会是调戏姑娘被打了吧。”大妈笑道。
“没有,没有。”陈信连忙摆手说道。
接着,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狼牙棒般的笑声。
将钥匙插进有些锈蚀的锁头里,一转,没动,再转,还是没动,继续转,钥匙终于拧动锁头,陈信终于回到了自己在安远城的住处之中。
“明天该去买个新锁了。”陈信在心里想道。
这院落远远比不上陈信以前住的院子,要知道,以前的那个院子大到能让人迷路,唯一能说的过去的是,这个院落是陈信来到安远城之后自己赚钱买的。
虽然比不上以前住的,没有那么大,没有那么好看,没有那么舒服,也没有佣人可以使唤,可是……没有办法啊,陈信没得选,因为他既没有那么多的钱,也没不能过分引人注目,他要低调。
不然,以他这日子赚到的钱,买个更好些的院落还是负担的起的。
其实,陈信完全可以租一个院落的,再三考虑之后,还是买了下来,即便是这个院落他可能最多住个一年半载。
买下院落,说明主人是要常住在这里的,甚至以后可能都定居在这里了,这在街坊邻居的眼里是不一样的,陈信一个外来户要在这里安稳一段时间,少不了这些邻居的帮助。
在陈信看来,这点冤枉钱花的值。
关上门,陈信盘坐在院落中间,闭上眼睛,开始运行引星术。
天地之间,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灵气,灵气稠密到化作肉眼可见的雾气,水汽,甚至湖泊,而有的地方,灵气就十分稀少,比如说陈信现在所处的地方。
不过灵气的稀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陈信又不是什么绝世大能,炼化灵气如同长鲸吸水一般那么恐怖;就是吸纳一缕灵气都把他折腾的够呛,只要是有灵气的地方,就足够他修炼了。
引动空中的一缕灵气,虽然感觉有些生涩,但是这次却没有以前那种铁锤敲脑袋的感觉。
当着一缕灵气彻底融入身体之后,陈信再次引动一缕灵气进入身体,周而复始。
灵气滋润着身体,强化着魂魄。
吸纳进入身体的一缕缕微薄的灵气,在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之中任意溜走,冲刷着身体的每一处角落,修复暗伤,排挤秽;甚至还在清洗魂魄之中的浊气。
效果微不可查,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着。
当然,真正要感受到灵气带来的效果,最少要等到凝气一层,陈信现在不过是刚刚踏出了修行的第一步。
将心神全部沉浸到吸纳天地灵气之中,陈信进入到了忘我的境界之中。
夕阳西下,明月高升。
金鸡打鸣,太阳高照。
时间的流逝没有打扰到陈信的修行。
期间,徐百闻来过一次,敲了几下门没有反应,就离开了。
当陈信从修行中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三天过去了,脑袋上还顶着一片落叶。
呼出一口浊气,陈信站起来看着高举的太阳,问道:“小引,我修炼了多久。”
躺在胸口的衣服不露面的小引直接在脑海说道:“主人,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而且该吃中午饭了。”
三天了吗?
陈信突然感觉肚子有些饿,不过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咕咕作响,下意识的揉了肚子,他决定去先去吃面,吃两碗。
“小二,两碗油泼面,不要辣子。”
“好嘞客官,您慢等。”说完,满面谄笑的小二转过身之后脸拉了下来,开始小声嘟囔:“吃油泼面不要辣子,这是哪门子的吃法?”
传说仙人都是清心寡淡的,陈信没有人指导修行,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只是下意识的觉得,既然那些得道高人都饮食清淡,那他也应该少吃一点辛辣刺激的东西。
比如说,不要辣子。
最后,陈信吃了一碗油泼面就饱了,原因不是店家有多良心,而是因为有灵气滋润身体,对五谷杂粮的需求就少了许多。
陈信原本不知道,不过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
“吃一碗倒一碗,太奢侈了。”
可吃不下有用什么办法?
陈信摸了摸肚子,只好付钱走人了。
硬憋着吃完的话,也不是做不到,可要是因此撑坏肚子,那就更划不来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既然都翘了这么久的课了,陈信也不打算再去上下午的课还是明天再去吧。
等到晚上,陈信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听说前几天城外新来一伙贼寇,正好试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