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缘是在一个红木小床上醒来的,她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是一个由竹子制成的屋子,桌子椅子什么的都是由竹子制成的,轻轻嗅来还有一丝竹香。
她记得……她最后是被关在了一个密室中,她的影卫吾双把她锁进去的……吾双呢?锦缘下床,来不及穿鞋就朝门口跑去,打开门看见一位谪仙似的女人正在……劈柴???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与她的形象气质不符,仿佛她这样气质的人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醒了?”女人见她站在门旁,淡淡开口道,声音清冷:“进去收拾好自己。”
虽是在陈述,却好似命令的语气。
刚才在劈柴,不太明显,现在面对面时,感觉她身上有一种贵气逼人的气质,和一种久居高位的气势。
不过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种气势的面对他的时候更柔和了一些。
“进去,收拾好自己。”女人见她怔愣,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疾不徐,不负刚才的冷淡,却掺杂了一丝不耐烦。
不耐烦?锦缘心里面有些疑惑,看不懂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太过于高深莫测,让人参悟不透,还是小心为妙,思及此,锦缘答应一声,关门回屋。
片刻后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头长发利落的竖起,那张稚嫩的小脸露出,干净无暇。
锦缘打开门,看到庭院中有一张红木的案桌,上面摆有各式点心、水果,还有一张铺团。
她记得刚刚并没有这些东西的,只有一堆柴垛,锦缘将目光投向刚刚那堆柴垛那边,只见刚刚的柴垛不见了。
这……不会是她刚刚做好的吧?
锦缘看向那个女人,而她并没有为锦缘解惑的打算,她淡淡开口:“我的名字叫君零,你拜我为师吧!”说着用手指了指蒲团,然后跟大爷似的坐在了一张小竹椅上。
锦缘一脸懵逼着看向君零,只见君零四是很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然后锦缘便不受自己控制的动了起来,跪到蒲团上,机械地完成拜师流程。
这就多了个师傅?她还没搞清楚人家的来历!
“锦盛于我……我娘有恩,今日救她一个孙女,也算扯平。”似是为锦缘解惑一样,君零淡淡开口。
锦缘快速消化所得信息。锦盛是他爷爷,他爷爷救了面前这个女人的母亲,那这女人岂不是和她娘一般大?看起来竟然就比她大个五六岁的样子。
君零淡淡撇了锦缘一眼,心中长舒一口气。
好险好险,差点说漏嘴了,哎,教育小孩儿就是麻烦。
“那,师父……吾双呢?”
嗯嗯嗯?
什么吾双?
哦,想起来了。
“死了。”君零吃着红木案桌上的点心,漫不经心的回复她。
“死……死了?!”锦缘不敢置信,声音一下子变大。
吵吵吵,吵什么吵?
也许是被锦缘吵得不耐烦了,君零补了个刀子:“替你死了,你们有九成像,再加上气质与习性,足以以假乱真。”
锦缘还是不可置信:“可是我脖颈后还有一点朱砂痣!”
君零:“所以为师帮她点上了。”还不快快夸我!
锦缘望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沉默良久。
“既然已经拜吾为师,便随为师学的功法,便可报你灭门之仇。”君零有意无意间,将“灭门”两个字重读了。
果然,听见“灭门”后锦缘心中的小火焰,一下子就燃烧起来了。
君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个东西,建议你先看一下。”
信上的字,娟秀工整,还又在撇捺中透露出不羁,锦缘吓了一跳——那是她的字,她自己的字。上面写着“锦二小姐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