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没有躲开这一击,鲜红的血液早已如同流水。四个劫这时突然消散在不远处,朝他飞来,亚索没有迟疑,转身,任由那刀刃朝他刺来,但劫的刀刃似乎被亚索身边的护盾打的四散开来,只有一个劫刺中了亚索的腹部。
“呵呵,你原来也会犯错。”亚索强忍着疼痛,一只手抓着劫刺入的手,劫无法挣脱,一瞬间,疾风骤起,“面对疾风吧!”亚索大喊着,狂风大作,劫被卷入风中,目光呆滞,身边只听见刀刃打在自己身上的声音。劫瘫在地下,艰难的坐起来,身上伤痕累累,盔甲衣服被疾风撕碎的丁零破碎,头盔下的白发暴露无疑,半边破碎的头盔露出他冰冷的眼神以及精致的面容。亚索在他面前,用手蒙着腹部,冷笑一声,“想杀我?请把你的朋友也带上。”刀已然放到了劫的脖子上。
“疾风剑术,”劫笑了一声,“不错,你赢了!”
亚索笑着轻哼一声,疼痛使他将剑插于地面,单膝跪下。
“你不再躲藏,看来,你在追赶你的未来。”劫躺下嘴边呢喃。
“追赶未来?”亚索轻轻一笑。
“你走吧,趁我还无法动弹。”劫闭上眼睛。
“大言不惭,现在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不是吗?”亚索很难受,腹部的伤口以及背后的手里剑让他苦不堪言。
“走吧。”劫说完,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残影。
“啊……这该死的……”亚索抱怨了一句,缓慢的站起,拿起刀,缓步朝不远处的城镇走去。他知道,劫可以至他于死地,但没有出手,说明对方心中也有这一丝共同感,即便他讨厌忍者。
“你是说劫看上星辉的潜质?”锐雯听完,有些吃惊。
“当然,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亚索笑着。
“嗯。”锐雯低下头,野花已只剩下花蕊,她就这样拿在手里。
“你是怕我还在恨你吗?”亚索见她这样,忍不住问。
“是我的原因才害死你的哥哥……唉,我真的……很对不起。”
亚索轻松的笑了两声,“我在追赶未来,要是永恩知道了,也会很开心吧。”
“……我会好好赎罪的。”锐雯跑进了屋。
亚索心中说不出的高兴,“我们一起赎罪吧。”他小声对自己说。
“雯姐,我问你个问题,”星辉见锐雯进屋,凑到她耳边,“你看得上我师傅吗?”
锐雯脸一下微红,“别跟你师傅学坏了。”
星辉转头看亚撒没有注意两人的悄悄话,小声说:“因呗说行。”
“……是吗?”锐雯很不相信。
“当然,你想啊,因呗和伊麦都老了,以后你也会老,我师傅不是会疾风剑术吗?让他用风来播种不挺好吗?”星辉忍住大笑。
“要是放以前,我的大剑早就让你倒地了,嗯哼?”锐雯很严肃。
“嗯……”星辉声音渐渐小了。
“别吓他了,”亚索闻声而来,“快去帮莎瓦伊麦。”亚索将锐雯推入厨房。
日落时分,炊烟袅袅,亚撒家的农舍亮了起来。粗制的小木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菜品,亚索吃的津津有味,星辉自是有些难以启齿。
“你们明天就要走吗?”亚撒老爹问亚索,顺势帮星辉夹上了菜。
“啊……”星辉看着碗里的菜,有些尴尬。
“是啊,明天……就去。”亚索狼吞虎咽起来。
“你能不能慢点。”锐雯小口的吃着,看着亚索的吃相,想笑而又笑不出来。
“啊……星辉放下碗筷,我吃饱了,我回去收拾东西?”他的目光望向了亚索。
“去吧。”
星辉赶紧开遛,急忙赶回剑派。
等到吃完饭,亚索和锐雯坐在田野的高出,静静的看着月亮出来,雪已经没有下了,但周围还是有些冷,他(她)们生起一堆小火。
“嗯……明天……嗯……你们需要帮忙吗?”锐雯断断续续的问。
“亚撒老爹同意了?”
“因呗,当然呐。”她嘴里叼着一根细草。
“那一起吧,明天我来找你,”亚索用一只手撑着地面而坐,“你的符文大剑,也要记得拿。”
“当然……”
又陷入了安静,两人静静听着柴火燃烧的声音。
剑派内,星辉可没有休息,星辉用来传信的鹰回来了,看来卡蜜尔的信来了。信里只有四个字:一切安好。卡蜜尔的字很好看,有着古典的韵味,四个字,让星辉久久不能平静,他的生活开始越来越好了,他所牵挂的人能好就安心了,包括亚索,锐雯,亚撒夫妇也是。他不禁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信封不肯放开。
月光一点点上移,艾欧尼亚陷入平静,农田里,亚索开始缓缓的往回走,他的背上,锐雯已经睡着了。可到了农舍,亚撒老爹已经熄灯休息了,看来锐雯已经说过要陪他去了。
“唉……”亚索拖着疲倦回到剑派。
鼻息声阵阵在房内回荡,锐雯慢慢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第一眼,却看到亚索在她旁边,心跳加速,一脚就踢到了亚索身上,把他踢下了床。
“啊啊啊?”亚索呻吟着,“你踢我干嘛?”他爬了起来。
“谁……谁……谁让你睡我旁边的!”锐雯蒙着自己红透的脸。
“……真不知道……谁昨晚睡着了抓着我不放。”亚索揉了揉眼,打开衣橱找了起来。他感到背后一凉,锐雯板着脸,两眼像是冒着红光,“你说?什么!”
“我说,”亚索咽了咽喉咙,“我说,这衣服好看吗?”亚索拿出了一件绿白色相映衬的短装。
“还不错。”锐雯接过衣服,温柔了许多。
“我出去等你。”亚索连忙出了屋子,松了一口气。
星辉早已准备好,在剑派门口等亚索和锐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