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墙我是不会撞了,黄河我也不会见了,我也不会一条路走到黑了,只是不会再爱了吧。
分手多久了,我也不知道。只是后来,我要结婚了,也有人伴你左右,有人嘘寒问暖。你的余生,真的不会再有我。
前几天,闺蜜问我:苏酒,你就这么结婚了?
我笑了:“不结婚又怎样,他的身边,已经不是我了。”
“振作点,生活里的一切都会过去,尽管要过一段时间,但总会过去的。”这是母亲在看到我手机壁纸不再是那个男生时讲给我的话。
“那个男生啊,他去保护别的小公主了,他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以为我们会有永远,只是后来我们变成了我和你,生活却不得不继续。
因为和他分手,父亲对我一直没摆好脸色,结婚前一天,父亲敲门,进门直接坐在了转椅上:“结婚了就不能想在家一样耍小性子了,有事就和家里人说。”那一天,我第一次见不苟言笑的父亲落泪。
我的结婚对象是苏正白。
苏正白是我的哥哥,比我大八岁,从我记事起,我对他就没什么印象,听妈妈说好像是在美国读书。
与苏正白正式见面是在我八岁那年的生日,在父亲的逼迫下喊了声哥哥,我的内心是拒绝,但父亲的威严又让我不得不服从。
从那刻起,我仿佛失去了父亲的宠爱,父亲所有的事情都会找这个八岁才出现在我生命中的哥哥,而我的地位一落千丈。
直到后来,成人礼那天,父亲对外正式公布我的身份时,我才知道,苏正白不是我的亲哥哥,他是父亲在美国街头捡到的婴儿,父亲说,当时的苏正白真的很可怜,在襁褓中啼哭,他不忍心丢他一个人在街头,便在美国给他安了家,找了个阿姨照顾他,当时天正下雪,所以起名苏正白,并定期给他打去生活费。
当然,这只是父亲片面的说辞。
可是,就算不是又能怎么样啊。生活里所有的不如意都会过去,地球没了谁都要继续转动,即使余生没有他,生活还是要继续啊。
只是当你得知我结婚的那一刻,会不会幻想我身边的那个人就是你啊。
爱情是你,伤心是你,泪水也是你,成功是你,失败也是你,你就是萧何啊,那个我心中谁也替代不了的萧何。
结婚是我提出来的,在和萧何分手后的三年里,我没有在爱过其他人,仿佛不是他的所有人,都显得那么无趣。就比如说,我相信我能遇见比你更好的人,但现在你就挡在我面前,像从天顶倒挂的瀑布,三百六十度的震耳欲聋,除了你我什么都看不见。可那有什么办法啊,第二天的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暴风雨总有停的那一刻,我总有忘记你的那一天。
可能真的是心中有良人,世人皆路人吧。
结婚那天,在成山的人群中,我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甚至没有收到他的祝福。我注视入口良久,可是那个我想看见的少年,你怎么就不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面呢。
我强忍着泪水,在房间里坐立难安,我渴望着那样一个人,将我从这婚礼现场带走。
只是萧何,你为什么还不来。
闺蜜在身侧讲笑话安慰我,在这美好的一天,我想笑,我不想辜负闺蜜的苦心,我强行拉开嘴角,却忍不住放声大哭。闺蜜将我拉入怀中。
“他为什么还不来。”我捶着闺蜜的胸口,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不会来了。”闺蜜抚摸我的后背,试图平静我的心情。
是啊,借来的幸福也应该归还了,即使摇摆的心无法靠岸。无名指的期盼成空,白色婚纱的向往变成苍白的幻影。嚎啕大哭却掩盖不了我想你的事实。
我真的好想你啊,萧何。
可是我今天就要结婚了啊。
那么,你好,苏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