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栀恨不得当场吐血。
不知道对面的傅斯琛说了些什么,白鹿把手机丢会给楚寒,将音乐声关闭
“小白,你是请他过来打死我的吗?”顾晚栀欲哭无泪,找到可乐就要跑路。
白鹿连忙拉住她:“你跑什么?你们不是夫妻吗?”
顾晚栀气结的扶着额头,指了指可乐:“它今天在傅斯琛床上尿尿了,我才带着它跑出来的。”
云夜寒愣了几秒,附身摸了摸可乐的脑袋:“不知道哈士奇的肉好不好吃。”
一语,暗示了可乐的下场。
顾晚栀抬手一拳打在云夜寒肩膀上。
“开玩笑嘛真的是。”云夜寒捂着被打痛的胳膊。
“我还是赶紧跑吧。”
“站住!”白鹿说道,“你跑一步试试看,以后我们就绝交我跟你说。”
顾晚栀看着她一脸的认真,犹豫不决,几分钟后无奈的坐回到位置上:“等会傅斯琛打了可乐,你们三个,一个都别想跑!”
楚寒实力躺枪:“和我有什么关系,电话不是我打的也不是我叫来的。”
“你刚才推了我。”顾晚栀轻飘飘吐出几个字。
半个多钟后,包厢的门打开,顾晚栀一把把可乐抱在怀里,眼睛看都不敢看门外一眼。
傅斯琛瞟了顾晚栀一眼,眼神慢慢的扫向楚寒,眸光冰冷。
楚寒尴尬的笑着起身:“我发誓真的是误会,就当...就当你上次往我家送女人作为赔礼,我们一笔勾销,OK?”
“没天理啊!”云夜寒不甘心的起身,“给你送女人这么好的事还要向你赔礼?”
楚寒满脸黑线:“他送的是我的前女友我差点被她们撕成碎片!”
空气顿时尴尬起来,数秒后,云夜寒忍不住捧腹大笑。
白鹿起身和傅斯琛打招呼:“你好傅先生,我是白鹿,晚晚最好的朋友之一。”
“你好。”傅斯琛礼貌的伸出手。
顾晚栀幽幽的起身,打算趁他们不注意溜出去。
“去哪?!”傅斯琛冷声道。
被抓包的顾晚栀把可乐护在身后:“可乐的事,那也是个误会,是你先打它的。”
“然后呢?要带它离家出走?”傅斯琛一眼看破了顾晚栀。
“万一你宰了它怎么办?”顾晚栀回答的理直气壮。
从二人的对话中,白鹿感觉的到他们二人的感情应该很不错,人人都惧怕的傅斯琛,顾晚栀看起来是很怕,其实一点都不怕。
如此她就放心了。
“唉,晚晚,你老公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和一条狗计较,你别急着走,再坐一会,等我下班了上我哪住几天陪陪我,好吗?”
白鹿一句话把傅斯琛捧到了天上,还让他没了在和一条狗生气的理由。
“好。”顾晚栀坚定的点头。
白鹿转头和傅斯琛请示:“傅先生你看可以吗?我借你老婆几天,就两三天,保证准时给你送回去。”
“一天。”傅斯琛轻吐两字。
白鹿脸上的微笑逐渐僵硬。
顾晚栀伸出两个手指:“两天。”
“这两天的时间,不能来酒吧。”傅斯琛警告着顾晚栀,也在提醒白鹿。
顾晚栀点头同意了。
午夜,等到白鹿下班,二人坐出租车前往白鹿住的小区。
顾晚栀今天喝了不少酒,但还保持着一点清醒的状态。
而白鹿喝了比她多得多,却只是一点微醺。
“人你看到了,现在满意了?”顾晚栀懒散的到。
白鹿笑了笑:“是挺满意的,他对你,是挺不错的,可是他这个人,我却并不满意。”
顾晚栀:“......”
“奶昔都告诉我了,她父亲的事。”白鹿解释道。
顾晚栀当场无地自容,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抱歉。”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会有所分歧。
“你和我倒什么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连奶昔都不怪你,我哪里来的资格怪你。”白鹿一把拥住顾晚栀,“我只是啊心疼奶昔。”
顾晚栀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背:“你真的不怪我?一点想法都没有过吗?”
白鹿沉默了。
到了她住的小区,白鹿闷声走在前面。
进了家门,白鹿打开啤酒又喝了起来,她背对着顾晚栀,淡淡道:“有过。”
从白鹿试图回避这个问题开始,顾晚栀就知道答案。
白鹿叹了一口气:“当时知道的时候,怪过你为什么不帮她,为什么,没有选择和伤害自己好朋友的男人离婚,这一点我真的不懂,晚晚,我就问一问你,难道在你心里你和奶昔的友谊,比不过一个男人重要?”
顾晚栀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坐在沙发上。
她很珍惜和傅忘昔的友谊,可这件事,哪里有这么简单。
白鹿看顾晚栀一脸为难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解释:“抱歉,我不是要逼你离婚,我只是,只是接受不了。”
“小白。”顾晚栀压低声音,“我很珍惜和你,和奶昔的友谊,可是你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白鹿不明白。
顾晚栀把具体的事情发生经过,和白鹿讲了一遍:“如果是你,你会如何?”
白鹿闭上了眼睛。
傅忘昔并没有和她说太多,只说了自己父亲和她的小叔害死了,随后就联系不到人。
“你以为我心里好受,我也自责过,也无法原谅自己,可是我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这件事放在我的身上,我也会如此,我不会顾念任何一个人,我会千倍百倍的把我的痛苦还回去。”
“可能人死过一次心就会变狠吧。”顾晚栀自言自语的嘀咕。
“你说什么?死过一次?”
顾晚栀连忙摇头:“不是,我在自言自语。”
白鹿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了。
寒山别墅,楚寒握着心心念念的电话号码,一个一个按下数字,打了过去。
等了一会,电话一接通,楚寒迫不及待道:“你好白小姐,我是楚寒,不知道你哪天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交个朋友啊。”
电话对面静了几秒后,响起来一个熟悉且阴森的声音:“眼瞎到电话都能打错?撒把米在键盘上鸡啄的都比你准!”
楚寒:“......”
他看了眼号码,没错啊,这就是顾晚栀念给他的。
想了想,楚寒恍然大悟,他刚被傅斯琛耍了一次又被顾晚栀摆了一道,靠!
“误会,这次还是一个误会,白......不不不,爷,话说,你这从哪里学来的脏话?”
“晚晚教的。”傅斯琛的语气非常的得意。
楚寒莫名奇妙的吃了一大把狗粮:“呵呵~就显摆你有老婆是吧。”
说完他立刻挂了电话。
这一夜,两个人躺在床上聊通宵,二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刚才的事,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天蒙蒙亮二人才睡去。
因为傅斯琛说了顾晚栀不能去酒吧,白鹿索性矿工,晚上两个人一起去逛街疯狂购物。
到了回家的日子,顾晚栀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了可乐的叫声。
它被关在笼子里,爪子扒拉着想要出来。
可看样子,应该是傅斯琛罚了关了小黑屋,也不敢把它房出来,免得它在一不留神进了主卧尿尿。
楚寒听说顾晚栀回来了,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顾晚栀!”
顾晚栀被吓了一跳:“你有话好好说,把我吓死了你陪一个老婆给傅斯琛?”
楚寒压低怒火,指着顾晚栀咬牙道:“不带你这么耍人的,我已经这么惨了你还骗我,把傅斯琛的电话给我骗我说是白鹿的?”
“不然呢?把我朋友往火坑推?我可不傻。”顾晚栀耸了耸肩膀。
“什么叫火坑,我又没要干什么,就交个朋友而已吗。”楚寒可怜兮兮的趴在沙发上耍赖,“我不管,你今天不给我我就不走了。”
顾晚栀无语至极:“你都知道她在哪上班自己过去问啊,只要她自己给,我什么意见都没有。”
“我这不是怕她不愿意给嘛。”
“既然你知道就给我出去!我也不会给。”顾晚栀拒绝的果断。
她不喜欢担任红娘的角色,这要是发生了点什么,掰了,她哪里来的脸去见自己的朋友。
楚寒头一撇,摆明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
“我要让保镖把你丢出去了。”顾晚栀警告道。
楚寒愤愤不平的起身:“你和傅斯琛学的吧动不动丢人,你们两口子真的是,对方身上那么多优点不学,学缺点!”
“你说我有什么缺点?说现在说,说不明白别想走!”顾晚栀激动的吼出声。
楚寒吓得捂住自己得小心脏,心惊胆战得看了顾晚栀一眼:“你自己有什么缺点你不知道?”
“我让你说!”
“教傅斯琛说脏话。”楚寒豁出去了。
顾晚栀愣愣然:“我什么时候教他说脏话?”
而且傅斯琛需要人教?他本来就会说脏话,只是很少说而已。
“就那个撒把米在键盘上鸡啄得都比你准。”
顾晚栀无语的叉腰:“这是我说的,但不是我教的,是他自己听见了要说,关我什么事,而且,傅斯琛本来就会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