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点墨以一挑二,大获全胜。
林玄和云连九在台下看着,倒是对步点墨有些刮目相看。
公孙贝从未出手,每轮结束之后,公孙贝都会在步点墨取胜之时离台。
步点墨明白公孙贝对自己的不满,可是一看到公孙贝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窝火。
掌门考核就像是命中注定的,林玄和云连九定会对上步点墨。
四人来到决胜局。
步点墨在上台之时,选择了器械,灵剑。
云连九看到了,也选了把灵剑,扔给林玄。
云连九对步点墨说道:“一人选剑,一人拿剑,到时候输了,可别怪我们以多欺少!”
步点墨被云连九一点就燃:“你!哼,你不比怎么知道我会输?”
四人同是我走到台上,云连九双手环胸,轻视道:“我不用比都知道你会输,像你这种只会“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怎配做本少爷的对手?”
步点墨单手背剑,做出现在和林玄一模一样的姿势。步点墨剑指云连九,道:商贾之子,油嘴滑舌!”
云连九不屑地看着步点墨,步点墨将灵剑悬于空中,双手半开,对云连九不悦道:“今日,我就给你颜色瞧瞧。”
步点墨纵横双手比十,嘴里小声念咒,纵指放倒指向云连九。灵剑迟疑一会儿,灵剑调换位置,剑尖朝向云连九直身飞去。
云连九不可相信步点墨竟然会使用灵剑,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林玄一个大步,跨向云连九右侧,竖劈灵剑,将步点墨的灵剑劈倒在地。
随着灵剑的落地声,云连九的思绪也跟着回来了。
林玄单手背剑看着步点墨。
步点墨不以为然,只是一个抬手,灵剑便回到自己身边。
步点墨对身后的公孙贝小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这是掌门考核,你以为你不出手,他们两个赢了我,我就会善罢甘休吗?我可以用以一打二来和掌门对峙,公孙贝,你确定你不出手?”
步点墨的话语林玄和云连九也听见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
公孙贝看了一眼步点墨,又看向林玄和云连九。
林玄给了公孙贝一个颔首,随后,林玄将灵剑悬空,念咒施法,灵剑迅速飞向步点墨。
步点墨反应是极快,赶快用灵剑僵硬地阻挡林玄的飞剑。不过,林玄对灵剑的控制比步点墨的稳,就算是步点墨阻挡了林玄的飞剑,林玄的飞剑却没有像之前步点墨的灵剑一样,稍微阻挡就失灵了。
林玄改变进攻方向,飞剑从步点墨的上方攻入,步点墨此时还未做出决断,公孙贝将自己藏匿于腰间的石子掷出。石子打在剑尖上,把飞剑打偏了方向。林玄手上感受到了灵剑被石子打中后的重量,林玄心中更加坚信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公孙贝绝对是习武之人。
飞剑即将落地,林玄平行剑指比十,将灵剑控制在空中,随后又将灵剑收回至自己身边,任它悬浮。林玄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告诉步点墨:我对灵剑的控制与理解远在你之上。无论一打一还是一打二,我皆可赢你。
云连九小声道给林玄,说:“公孙贝有暗器,得小心。”
林玄轻“哼”一声:“那又如何,我们有毒。”
林玄和云连九相互对视,二人相视一笑。在步点墨还在为公孙贝出手救他震惊时,林玄右手一甩,灵剑从他右侧飞出,飞向公孙贝。云连九从腰间掏出一个紫金色药瓶,单手推开瓶塞,扔给步点墨。
公孙贝看着飞来的灵剑,双脚倒退了几步,公孙贝下意识掏出石子,掷向飞剑。
林玄看着公孙贝掷出石子,动动手指,将灵剑移向步点墨。
步点墨在云连九紫色药瓶里的三只毒蜂,飞到自己跟前了才反应过来。他闭着眼睛,尖叫:“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双手在空中挥舞。
云连九在林玄变化手势时,又从腰间掏出一颗黄色药丸,扔中公孙贝胸前的衣襟上,药丸碰到公孙贝的衣襟便化成了水,空气中弥漫着蜜的味道。
三只毒蜂被药丸散发的香气吸引,改变了线路,飞向公孙贝。
林玄将控制灵剑的手竖直收回,灵剑便从步点墨腰前将他打飞至台下。
公孙贝被毒蜂追赶,跑至台下。
云连九在公孙贝刚下台时,就将一颗黑色药丸打至公孙贝身上。扑面而来的一股尿骚味,让毒蜂闻而止步,飞回云连九的药瓶里。
掌门考核,终。
林玄手握灵剑,他俩刚想下台,谁知四方台突然抖动,缓缓下沉,变为平地。
海无量抚了抚胡子,满意地点点头。
林玄和云连九打败了步点墨,台下其他人蜂蛹来到林玄和云连九身边。
云连九走向公孙贝身边,对他陪个不是:“公孙公子,刚才对不住了。”
公孙贝挥挥手表示不在意:“无碍,只要你们能够赢了我和他,夺回掌门考核榜首,我做什么都值得。”
云连九笑了笑,说:“谢过公孙公子了,你身上的异味过半个时辰,就可以自行消散,公孙公子不必担忧。”
临意的眼神始终跟着云连九,由于她个子太小,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人群带到了围堵林玄的人群中。
其他人把林玄围个水泄不通,林玄手里握着剑生怕伤到他人。林玄将灵剑抱在身前,慢慢向后退。奈何,他人围堵的圈子越来越小。林玄处理不来,大喊:“云连九!”
云连九看了一眼林玄的状况,对公孙贝作揖,随后就跑过去,挤开围着林玄的圈子:“大家别挤,别挤,都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临意将身子挡在云连九面前,想要暂停脚步,不知她身后之人是谁,在她身后一推,临意倒在云连九怀里。
云连九抱着临意,跟林玄的脚步一起往后退,没有注意临意的在他怀里,脸上泛红的红晕。
这时,陈谷一个大高个挡在林玄和云连九他们三人面前。陈谷面色凝重,一副要“吃人”模样,吓住他人。
这场围堵终于被停歇了。
四方井台上,所有人看着台下混乱的局面,和之前不一样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出面制止。
林玄抬头,看着台上众人。
四方井围起来的天空,林玄感觉自己就犹如井底之蛙看天。他们就是在井外的鸟儿,看着愚蠢而不自知的自己。
道,人之别,究竟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