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来来往往,千古不变。”温酒在梦中模糊地看见了一位杵着拐杖的老婆婆,她阴冷地笑着,周围一片空白,“呵,小姑娘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与此同时,奕漫城也同样做了这个梦。她俩只觉得头痛欲绝,随后两人相向而撞,耳边又响起老婆婆沙哑无比的声音,“游戏开始了咯!”
“啊!”奕漫城大叫一声,立刻坐起了身,什么万物来回?什么游戏?这也太恐怖了吧!她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自己不是早就掉进河里,命悬一线了吗?
她闭着眼,惊恐地颤抖着手,慢慢摸向自己的脸,是活是死就看这样一摸了!诶!诶!她的手触碰到依旧光滑的脸庞,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她放心地睁开眼,却看见完全陌生的地方,又忍不住大喊:“这是什么地方?”她睡在极度干净简约的屋子里,床是白色的,地毯是黑色的,窗帘又是白色的,除了黑和白两种颜色,其它的颜色少的可怜。
“你终于醒了。”一道温柔的男声传入奕漫城的耳里,像是四月春风,温暖了她受惊的小心灵。可处在陌生的环境中,奕漫城不得不起戒心,她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心里祈祷着不要是坏人就行。
这一看,噢,是心动的感觉!
那个男人面带微笑,一脸暖意地看着奕漫城。眼里像是有星辰,微微眨一下眼便把她的心勾到云霄之外了。
她顿在床上,始终保持一个坐姿。坏人又怎么样,她甘愿被抓。这个男人,太好看了!!!
……
“我靠!痛死老娘了!”温酒烦躁地撩了撩自己的长发,从床上坐起来。自己都多大了还做这种梦,当哄三岁小孩儿呢!还游戏?谁信你谁是猪!自己本来就够烦的了,还做这种梦,毁她心情。不过这梦还挺真实的哈!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来了!”温酒被这少女声音下了一跳,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正想怼回去,不料认真一看——这位扎着哪吒似的发型的小姐姐是谁?她温酒没见过啊!!
再仔细看看,那位小姐姐身着淡绿色的齐胸襦裙,头发上瞥着发钗,朴素而又不失礼仪。双手放在腰间,容她好好想想,这样的打扮像什么呢?古代大家闺秀的侍女!
不愧是她温酒,拍了这么多戏总算是有点收获。诶,不对不对,自己怎么到这种地方了?联想起刚才做的怪梦。哼哼,她是猪……
人要知错能改,不能……“诶!你干什么?!”温酒拉住即将冲出门的侍女,那侍女不听温酒的招呼,向外大喊,“夫人!夫人!小姐醒啦!”
门外一阵躁动。“醒啦!夫人,小姐醒啦!”温酒急忙下床捂住侍女的嘴,她也怕啊,这么呼唤人换谁谁不惊恐?
“你别喊了!”温酒啧了一声,小声道这侍女咋啥都不懂呢,不知道她主子需要缓一下吗。正准备再说几句,门就被一大群人推开了。
最先入温酒眼的是一位气质高贵的女人,此刻急忙冲向温酒,眼里似乎有泪光闪烁,一把将温酒拥入怀,“城儿啊,你终于醒了,娘都快担心死了!”说着,还抹了一把心酸老泪。
娘?谁家娘这么年轻的?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几岁。不过城儿这名字,够男性化,她喜欢!
被这位自称为娘的人抱着的同时,一位老男人跟在女人后面,看样子这位应该就是“爹”了。其实不老也就才四十多岁,背着个手,无论什么时候都板着脸。
他微点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又从门外跑来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提着裙摆,焦急的看向温酒。每人身后都跟着一位侍女。
温酒的目光转向那位看起来安静儒雅比较成熟的少女,[嗯嗯,这是大姐。]又看向另一位长相娇艳不近人间烟火的少女,[对,这就是二姐。]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这个是什么东东在说话?一个极其圆润的白色毛球漂浮在她身边,用超级尖的嗓子憋着说话。眼睛又圆又小,脸上似乎还带着狡猾地笑意。
温酒被吓到不行,哎呦这一天天的,惊吓比什么都多。看起来除了她之外的人,都看不见这个白球儿。
奕母见自己女儿不说话,以为她是吓糊涂了,实际上温酒确实是被吓糊涂了,于是松开她,问:“还记得她是谁吗?”奕母指的是最开始出现的侍女。
温酒尴尬地捂住脸,支吾道:“额……嗯……”她把求助的目光转向那个白团团。白团团骄傲地挺挺胸膛,然鹅并没有什么差别,还是胖的要……可爱!温酒把死字憋回心中,日后再骂也不迟,现在还需要别人的帮助呢。
白团团快速答出,[兰儿,你的贴身侍女。]
温酒了然于胸,胸有成竹地答道:“兰儿,我的贴身侍女嘛!娘,城儿还没傻~你看,这是爹,这是大姐,这是二姐。”温酒没有片刻迟疑,立刻叫出了所有人的与自己的关系。
奕母及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包括温酒,她明明才是最紧张的一个好吗?
温酒撒娇似地拉住奕母的衣袖,柔柔的声音说来就来“娘~城儿想再休息一下,可以吗?”作为一个老戏骨,这种小戏可以演得像真的一样。
奕母以为她是真的想休息了,于是急忙答应,“好好,娘就先不打扰你了,你好生休息。”接着又换了正经严肃的语气继续呼唤兰儿,“兰儿,把你小姐看好了,再发生这样的事,后果自己知道!”
“是。”
一群人又像来时那样走出自己的房间,兰儿本还想待在屋里陪自己,温酒挥挥手,也想让她出去,“兰儿,你也出去吧。”
“小姐,您就别再为难兰儿了!”兰儿一副焦眼烂眉的模样。自家小姐怎么还这样不懂道理。
“哎呀,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嘛!你站在门口也好,我还能爬出这房顶?”
兰儿郁闷了半天,这种事情小姐也不是没干过,过了好久好久,即将把温酒的耐心耗光时,她终于出去了。
温酒狠狠转头,一巴掌给白团团呼了过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