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视频被秦厉峥看到,恐怕是要抓狂了。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做这些事,看来公司对他而言的确重要。
也能看出来他当前在公司的处境并不怎么样。
秦谨言很快就将手机给收了起来,与此同时也给宁谢回了一个消息,让他不要再进一步动作。
毕竟据他所知秦厉峥并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今天被他们这样整了,恐怕心底里是真的记恨上了他们。
夜里回到家之后,只见秦厉峥板着一张脸,众人看到他都不敢声张。
语宁见到他都是躲着走的,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什么心情变得这么差,但生怕他会迁怒于自己。
毕竟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却仍旧没有查到任何消息,换了谁恐怕都会对她生出怀疑来。
反倒是秦谨言,这几天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
相比起前几天动不动就发脾气,如今变得倒是更加随和了一些。
虽然对她语气仍旧不友善,但是也没有再有过什么肢体冲突。
眼看着距离他们两个订婚的日子一天天靠近,语宁便不由觉得有些慌张。
只可惜如今在这个家里,她连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语宁正在房间里安静的画图,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拿出手机一看,打来电话的人竟然是唐风。
语宁在心头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唐风少爷有什么事情?”
“你马上就要开学了,学费还没有凑齐吧?”
“你怎么知道?”
语宁只要一想起这茬事便觉得头疼,虽然她在秦家吃喝是不用花钱的,可自己也挣不到一分钱。
眼看着马上就要开学了,可瘸子奶奶也不是多富裕,她总不能一直去打扰。
往常在唐家的时候,如果事情不忙还可以出去做一些兼职,多多少少可以为自己挣到一些钱。
而且语宁学习十分好,几乎每年都可以拿到奖学金。
但每年的奖学金其后都被她用作日常开销了,因此还不够交学费的。
电话那端,唐风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以后有关于你的事情,我会密切关注,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我。”
唐风语气十分自然,语宁在心中犹豫了一番还是想要拒绝。
她知道唐风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如果真的沾染上了以后,势必会更加麻烦。
更何况依照着当前情况来看自己已经够烦了,秦家事情这么多,如果再将他掺和进其中的话,那她真的是要焦头烂额。
“不用了,少爷。我现在已经搬出了唐家,那就和那里已经没有关系了。”
听她把关系划分的这么分明,唐风心中生出了一丝不悦。
“你虽然搬了出去,可瘸子奶奶不还是在这儿吗?难不成你以后连她也不联系了?”
语宁叹了口气:“关于这些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的,就不劳烦少爷您了。”
说完之后,她便立马干脆利索的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腕上的那一串手链,语宁觉得更加心烦气躁。
她想了一下,既然这是唐风送给自己的东西,那就证明是自己的了。
之前唐玉燕也说过这个东西价值不菲,与其这样倒不如把它给卖出去。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之后,语宁便觉得可以实施。
她立马站起身来走到了卫生间,既然直接摘摘不下来,那尝试一下从手上褪下去应该是可以的。
语宁这么想着,很快便将手放在了水龙头下,连着那个手链和手一起冲了水之后又打了一些肥皂。
很快手上便起了一些肥皂泡泡,接着语宁尝试着把手链从手上摘下来。
可是每当到那个关节的时候,她总会被卡住。
这个手链又没有松紧,因此语宁摘了半天,久久也摘不下来。
只见她的手关节都快要被卡破了,变得一片通红。
最终,这个计划还是宣布告破。
看来关于学费的事情,自己得想一些其他办法了。
语宁站在镜子面前做了很久的心理活动,这才站起身去找秦谨言了。
既然他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那之后自己应该也可以和他借一些钱吧?
敲门声响起,里面很快便传来了接应声。
语宁推门进去,只看到秦谨言正坐在书桌前看书。
听到脚步声就是她来了,可他仍旧没有抬起头。
“二少爷,我找您有些事情。”
“说。”
秦谨言仍旧没有抬头,语宁咬了咬牙。
“我可不可以跟您借一些钱?”
“借钱?你借钱要做什么。”
语宁深吸了口气,一五一十地回答道:“马上我就要开学了,但是学费还没有凑够。”
“你还真是悲惨,明明手中有我那么多把柄,你可以威胁我的。”
秦谨言将书本和上,抬起头直视着她。
“你明明知道我的那么多秘密,为什么却一个也没有和我大哥透露。”
语宁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就好像此刻整个人在他面前都变得透明了似的。
“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只不过不想掺和进去而已。”
秦谨言笑了笑:“既然如此一开始,我为什么要答应他监视我?”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拿起了语宁的手腕。
“怎么这个东西也是他送你用来监听我的东西吗?”
语宁看着他抬起自己的手,不由愣了一下。
“二少爷你是说?这个里面有什么东西?”
秦谨言将她的手淡淡放下说道:“这里面装了监听器,本来是防水的,可看样子刚才似乎泡了好一会儿。”
看着她手关节上被蹭的红肿的痕迹,秦谨言缓缓道:“有时候我还真的看不透你。”
他将语宁下巴抬起:“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我大哥应承了你什么让你来监视我。”
语宁不自然的将他手甩到一边,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接近我的第一天,这个家里没有什么秘密。”
语宁突然觉得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仿佛曾经谁也这么和自己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