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暖阳洒照着大地,枯黄的枝叶给满城带来一片金色,这就是端庄秀丽的帝都。皇帝李光照就寝的宫殿前跪着一帮由太子李成孝率领的大臣,他们都上表书信,决定要觐见皇上。在众人的极力请求下,负责皇宫安全的将军皇妃王敏卿的亲信无可奈何,朝中有比他官大几品的大臣,再说太子李成孝也请来了保卫帝都的大将,上万精兵在皇宫门前列队,阵容非常壮观,气势恢宏。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上奏王敏卿,她虽然贵为皇妃,而且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一时位高权重,但仍然扭不过众多满朝文武的强烈要求,最后只好准许有代表性的几个大臣和太子进入殿房内看望重病的李光照。
事先南宫飞雁已经化妆安排到御医队伍中,便随着李成孝和大臣们入屋去。来到寝室床前,看到李光照安静地躺在锦绣的龙床上,以他的面色来看确实是病得不轻,如不及时救治恐将有性命之危。
李成孝见到父亲如此病状,遂带着责备的语气问身旁的王敏卿道:“父皇怎得这重症,难道姨娘不请御医看过吗?”
王敏卿俏丽的脸庞一沉,柳眉一皱,便哭出声来:“哀家已经请遍宫中御医,他们都说不晓得皇上所患之症,故而加派人手竭力保护他的安全,太子怎么这般冤枉你姨娘。”那泣声悲怆感人,在旁边的大臣也不禁黯然泪下。
“那为何本太子几次三番觐见父皇都被你的人给拦下呢?”李成孝怒问道。
“这都是哀家为了皇上龙体的安全着想,怕他劳累损伤龙体,故而命他们不让任何人面见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是顾全大局,绝没有半点歹意。”王敏卿神情可悯,话音虔诚,教人信赖万分。
李成孝心中也早有了盘算,但跟前的这女人确实伪装得无懈可击,故而只得作罢。向左边扮成太医的南宫飞雁使个眼色,道:“这是本太子的亲信御医,我想教他来帮父皇看看,没人有异议吧?”
众大臣都表示同意,连皇妃王敏卿也微微点头,得到掌权人的同意,南宫飞雁方敢走近龙床,伸手搭在李光照的左手腕的脉搏上。过了许久,再看看患者的面色,随后就退回李成孝的跟前下跪。
李成孝地问:“御医,你说父皇的病况如何?”
南宫飞雁旋即言道:“请太子、皇妃娘娘恕罪,下官无能为力,皇上已经病入膏肓,唯恐……”说这时就停顿了下来。
李成孝焦急万分的问:“到底怎么样,你快说啊。”
“恐怕挨不过十天了。”南宫飞雁诚然道。
“快来人,再换几个资深的御医来瞧瞧。”其中一员大臣喝道。
不多时,从外边走进三个年过花甲的老御医,来到李光照的龙床前,诊断后个个面容失色的跪言道:“启禀太子皇妃,请恕下官无能,皇上的病已深入骨髓,无药可救也。”
李成孝一时来气,指着前边下跪的几个老御医骂道:“一群庸医,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此时,群臣都拜倒在龙床前痛哭流涕,皇妃王敏卿哭得更加伤心,那悲痛欲绝的模样教人心生怜惜。
李成孝挨近南宫飞雁身旁,轻轻问道:“先生,我父皇真的没得救了吗?”
南宫飞雁貌似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依然跪在那里不动弹,神情冷淡。
“先生,你倒是说句话啊,父皇真的没得救了吗?若是这样,我死矣。”李成孝忧心忡忡的道。
“太子,皇上真没得救了,这是连老御医们都束手无策,你就不要来问我了。”凝望着地板,南宫飞雁纹丝不动的应道。
“难道就真没什么法子了吗?难道本太子就要被人取缔了吗?我不甘心啊。”李成孝锥心痛骨的道。
“太子,你何出此言,你是未来的国君,你才是合法的继承者。”南宫飞雁淡然道。
“现在掌握大权的都是皇妃的亲信,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时父皇几次三番欲废我,就是受这女人的挑拨,现在满朝文武大半都听她的,我,我夫复何为?”李成孝满脸忧愁,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惨淡的未来。
“太子不是还有太傅大人吗?听说满朝武将数太傅大人一言九鼎,有他帮忙你有何畏惧啊?”南宫飞雁在宣德城也听闻过太傅李光年的威名,几年前他就已经晋升到五阶战狂九星的战斗等级了,要说战斗实力恐怕在宣武帝国的武官中位居前五名,李成孝能得到这样的能人帮忙,皇位应该稳操手中。
“先生难道不晓得他已经闭关了吗?听他说要三个月方可出关,现在才整整两个月呢,父皇十天后就要驾崩,剩下的二十天我怎么能保证他们不趁虚篡位啊,就算有拓拔前辈帮忙,那也最多能保住我的身家性命而已。”李成孝此刻最关心的不是他那个即将病逝的父亲,而是怎么保住自己的继承权。
“这个在下也没办法,你还是去找别人帮忙吧。”南宫飞雁沉着稳重的应道。
“先生,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所有的御医中数你最沉稳,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对策。要不这样,你比较熟悉江湖,能不能找来一种药延长我父皇些时日,等到太傅出关啊。”李成孝手足无措的问道。
“抱歉,目前我还没听说过这样的药。”南宫飞雁漠然应道。
“先生,我求你了,这时候满朝文武谁还肯听我的呀。”李成孝慌作一团。
“我回去了,请你教人带路。”南宫飞雁站起身,要往门外走。
李成孝紧随其后,殷勤的道:“先生,我亲自送你。”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皇帝李光照的寝室,一路上李成孝都在追问南宫飞雁关于如何挽回的局面,但少年都只是摇头不语,一直走进兵器仓库的密道,少年才出声与太子言谈。
“太子,皇上其实不是患病,而是中了一种符咒,在十天之内必然驾崩。刚才在众位大臣面前在下一直不敢说,就是害怕人多眼杂,如今到了这密室,是该如实告诉你了。”南宫飞雁虔诚的道。
“啊!”李成孝大吃一惊,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符咒,谁那么大胆敢用它来害我父皇?”
“这个很难说,皇宫如此之大,真不晓得谁要害他。中这种符咒的人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就是逐日虚弱,到最后就像病入骨髓一样,从脉象上根本看不出,是我用特殊诊断方法才感应到符咒的所在。”南宫飞雁从南宫豹那里确实学了不少诊治手段,加上他本人好学,因此一说到病症问题,很少难得住他。
“那到底怎么办?你有没有办法救他。”李成孝记得团团转。
“皇上洪福齐天,应该不那么容易驾崩的,太子请回吧。”南宫飞雁拱手言道。
“先生,难道你真能救他?”听到对方这般言语,李成孝好像握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可没这样说,不过太子的继承者之位应该不会旁落。”南宫飞雁神秘莫测的道。
“那父皇的病到底有没人能治好?”李成孝还是不死心,想着病入膏肓的父亲即将驾崩,他害怕已经控制着大半个朝廷的皇妃王敏卿,只有皇帝李光照不死,他才能安心。
“太子请回吧,吉人自有天相。”南宫飞雁又是一句玄乎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百般盘问都得不到肯定的答案,李成孝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无奈的离开。
来到密室中,少年看见拓拔焰还在努力的运功修炼,李婉儿坐在不远处关切的守着他,满怀忧愁的样子证明了彼此的情感。
拐到拓拔焰的跟前,南宫飞雁笑言道:“拓拔前辈用功得很啊,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战者。”
闻言,拓拔焰抽神,睁开眼睛见到少年已经回来,好奇的问道:“你回来了,皇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捋了一下额前的青丝,仰着俊美的玉容,南宫飞雁沉重地道:“很不好。”
“到底怎么了?”拓拔焰着急的问。
“有人蓄谋已久,想篡位啊。”南宫飞雁诚实的应道。
“何出此言?”拓拔焰问。
“你听说过当满夺命咒吗?”南宫飞雁问。
“没有。”拓拔焰答。
“告诉你,它是邪门致命的隐形武器。当满夺命咒是一种秘密流传与民间的符咒,发明这道符咒的人是精灵国的一个国师,他的初衷是用来保护精灵国不被别族入侵,不曾想用它来伤害无辜,因此只传给他的三位徒弟。但是到后来这种符咒的使用方法泄露于民间,成为各地巫师的争相学习的技术。那道符咒害人有时间长短之分,时间越长被害者就越难发觉,听过最短的只有五天,施咒时间必须是月圆之夜,故而名为当满夺命咒。以我的诊断,皇上中这道符咒的时间应该在三个月以前,所以连资深的老御医都无法发现。”南宫飞雁慢条斯理的到来。
“那该怎么办?施咒的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皇妃?”拓拔焰一连窜问了几个问题。
“很难肯定到底是谁做的,但按理说皇妃王敏卿的嫌疑最大,因为他常年在皇上的身边,要施咒害他易如反掌。不过有一点我不明,会使用这种符咒的人都是满脸长肉刺,只有那些不要命的巫师才会学,一个满脸肉刺奇丑无比的人怎么可能进入皇宫害皇上呢,怎么通过重重勘查严密的关卡?这太让人费解了。”南宫飞雁沉思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