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兑现跟李婉儿应下的承诺了,如今南宫飞雁身边又有一位五阶战狂强者,就算要把三禄赌坊翻个底朝天也不难。少年决定在还没帮忙神秘人拓拔氏炼制丹药之前,要到三禄赌坊那去为李婉儿讨回公道,断然不能教他们这么舒舒服服的逍遥快活。
南宫飞雁约定了时辰,带着拓跋氏找逼良为娼的三禄赌坊算账去,二人并肩朝城西行去,不多时就来到目的点。
三禄赌坊设在距城墙不远的一栋五层高的木楼上,走到底下就能听到从上边传下来的嘈杂声,有叹息,有吆喝,有贺喜等等,单听这热闹非凡的声音就能断定这赌坊生意兴隆。来到赌坊的大门前,前边竖着一杆大旗,其上书写着:“三禄赌坊”这四个大字。大门外边有三五个看门的小厮,见到来人便彬彬有礼的躬身问好。
少年与拓跋氏一声不吭地走进去,经过一楼那里有几个打扮妖冶露骨的年轻女子,虽然天气已经转凉,但从他们的穿着上看似乎还是六月天。她们一见到来客就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好像对方与他们相识多年那般,表情忒是殷勤。
南宫飞雁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耳闻嘈杂声越来越响,原来赌场就设在二楼宽敞的大厅里边。几百平米的地方容纳了上千名赌徒,他们有的满脸沮丧,有的欢呼雀跃,有的嘴巴叫个不停。里边摆着几张大赌桌,都围满了人,有玩三公的,有玩色子的,还有斗蛐蛐的,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来到一张斗蛐蛐的赌桌旁,南宫飞雁盯着大钟里边两只正在肉搏的小虫,旁边很多人在帮蛐蛐呐喊助威,看他们紧张得全身发抖的模样,教人不禁暗暗发笑。真是些愚昧透顶的人,在这个以战斗实力为尊的崇战大陆,居然还有那么多人热衷于赌博这玩意,把大好年华给浪费掉,少年实在为他们感到可惜。
望着钟内的一只蛐蛐紧紧咬着另一只蛐蛐的脖子处,眼看被咬的那方就要一命呜呼,这时南宫飞雁凑到赌桌东家的旁边问:“老板,现在下注还行吗?”
那东家小厮朝少年撇了一个白眼,不屑的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下注,刚才怎么不赌,真是的,这种人也有。”
旁边大多数的人都在为快要输掉的一方蛐蛐唉声叹气,有的甚至咒骂:“真她娘的怎么每天才赢那么点钱最后又连本带利的输掉,真该死!”
“就是啊,我也每天都输钱,运气咋这么背。”另一人紧接着埋怨道。
那东家小厮翻了翻白眼,冷然道:“赌博就会有输赢,每天输钱只能怪自己晦气,愿赌服输,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烦人,不赌的可以马上走。”
听那东家小厮的语气就像锋利的尖刀,刺痛了在场的赌徒,可他们都只是面面相觑并不敢怎么顶撞,看来这人的来头也不小啊,肯定是赌场罩着他才敢这么跟客人这般放肆,要不然早就被人打得满地找牙了。
见着赌徒们难过模样,明白人都猜得出他们肯定输了不少钱,然而赌徒的心理是输得越多堵得越大,因为想把本利都赚回来,这就是大多数赌徒深陷泥澡的原因。
眼看这场斗蛐蛐的赌局就要落幕,南宫飞雁赫然安慰道:“大家别丧气,时来运转还得看此局,不到最后千万不要放弃。”
少年这般胸有成竹的言语,使得东家小厮掩口哂笑,而后道:“好一个毛孩,眼看败局已定怎么可能转机呢,就算有神仙相助也无法改变。”
“是吗?我看未必,不信你给我瞧到最后,输的肯定是那头得势的蛐蛐。”南宫飞雁言语间信心十足,他深信自己有能力帮助那头将要被咬死的小虫,也许这就是他的草根心理。
凝神入定,少年运功使用超强的灵魂之气投入那个装着两只蛐蛐的大钟内,在意念中悄然控制这这一场赌局。顷刻间,神奇的一幕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被咬住脖子的那只蛐蛐骤然翻身甩开对方,然后跳到对方的身后用双前爪死死撕下其背部的软壳,使后爪撑破对方的腹部,前后只是眨眼间的工夫就把对方的身体撕烂,结果赢得这场搏斗。
在场的所有赌徒都欢呼雀跃,为赢得这场赌局喝彩,他们都在为少年的预言感到惊奇,从来没见过即将被咬死的蛐蛐能转败为胜,所有人心里除了高兴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小伙子,你眼光独到啊,怎么能够断定它会胜出呢?”一名在场的赌徒好奇的问。
“在下从小就喜欢豢养蛐蛐,所以对它们很了解,知道哪只的潜力比较好,哪只能够稳胜,这些不过是经验罢了,没什么稀奇。”南宫飞雁向他们撒了一个谎,其实原因是什么自己最清楚。
那东家小厮斜眼瞟了少年一眼,讽言道:“巧幸言中而已,有什么好吹嘘的,有种下局来下注!”
“有何不敢,这场赌桌上有多少钱,我下一局就赌多大。”南宫飞雁豪情的道。
“我希望你不是红口白牙的说空话,这一局桌面上共十万元币,难道下一局你也要赌十万不成?”东家小厮铁定了心认为对方不过是在哗众取宠而已,不相信他敢这么赌。
言语间,南宫飞雁往容包内掏出一张容金卡片,往暗格上一摁,钱币哗啦啦的掉满一堆,把钱推到那东家小厮的跟前,潇洒的说:“今本爷就陪你玩到底,有种你刮光我身上的钱,要不然我就让你们整个赌场亏空。”
闻言,大伙儿都深感意外的相互端望,好一个狂妄的小伙子,竟然想把身家上亿的三禄赌坊给揭底了,他们在帝都混那么久从来没听说有人敢跟东家这么对着干。小小年纪一场赌资就是十万元币,堪比那些资深的大赌家了。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今天就让你输光身子走出赌坊去。”那东家小厮右手一挥,身后有人捧着两个装着蛐蛐的小笼子前来,而后把染着不同颜色的小虫子倒进了大钟内,接着用一根鹤毛翻开两只蛐蛐的腹部教众人察看以示公平。
东家小厮冷言道:“小子,这里边两只颜色不一的蛐蛐,你买哪一方赢,请说。”
南宫飞雁抱着双手,肆意的道:“随便买那一只赢都行,反正这一局我赢定了。”
“好,你不买,把我帮你买。你今日狂气很盛,那就给选红方吧。”东家小厮道。
“红方就红方,大家可仔细帮我看好了,这一局肯定旗开得胜。”南宫飞雁信心十足的道。
“希望结局跟你说的那样,要不然今日有人真的会光身离开。”东家小厮鄙夷的望了少年一眼,满脸不屑的道。
“请开始吧,这么慢你们三禄赌坊上亿的资产如何输得精光呢。”南宫飞雁故意把嗓子拉得响亮,让赌坊内的所有人都听得到。
得闻少年颇有挑战性的语言,在其它的赌桌上的客人都纷纷聚集到斗蛐蛐的那一赌桌旁边,人人都看着眼前外表俊美,神态怡然的少年。
“有个性,我喜欢,哈哈……”一赌徒道。
“小弟,你真行,哥崇拜你。”又一赌徒道。
“希望青出一蓝胜于蓝,如果你今日真能把赌坊赢得亏空的话,那在赌界中又要新增一名新秀了,期待你的成功。”一个满头花白的老者言道。
“多谢各位的捧场,我不会让大家失望,今日我就在这赢得盆满钵满,还要在这道墙壁上写上我的大名,让后人知道在赌博界曾经出现过这么优秀的人物。”南宫飞雁尽量把赌场的数落一番,好让对方管事人跟他玩大点的,这样距目标就更近一些。如果对方责任人不重视他的话,那么想在一日之内就把人家击溃几乎不可能,所以他所表现出来的幅度都在放大。
“别得意得太早了。开始!”东家小厮一声令下,旁边那个斗蛐蛐的师傅旋即拉开隔在两只蛐蛐中间的木板,再用鹅毛尖把它们挑在一起,引诱两只小虫在搏斗。
两只蓄势待发的蛐蛐刚接触在一起即刻进入战斗状态,两只小虫在里边来往的打斗了好几回合均不分胜负。想着速战速决,南宫飞雁旋即沉神入定,再次使用灵魂之气控制着大钟里边染红的那只蛐蛐。只是刹那间的工夫,染红的蛐蛐又把染蓝的蛐蛐给弄死了,染蓝的蛐蛐被对方咬得身首异处,支离破碎的残尸教众人看了都捏一把汗水,哪里来的蛐蛐怎么这般狂暴,真是太罕见了。连东家小厮都看得两眼发呆,从事斗蛐蛐这行业也有好多年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按道理说那些进入赌局的蛐蛐都已经喂饱饭了,保证它们不在饥饿的状态下搏斗,可是即便是饿得不行蛐蛐也不会有这种行为,竟然咬死了还分尸,太恐怖了。
“哈哈哈,这局我真的得赢了。下一局五十万,你们敢不敢接受?”南宫飞雁带着胁迫的语气喝道。
听到了对方话间藏刺,立刻把往常不可一世的东家小厮给激怒,大声吼道:“有何不可,区区五十万算得什么,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