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起来了”彩香拉着文博仪的胳膊往外拽她,“哎呀,彩香,你别拉我了,让我再睡会儿”文博仪甩开彩香的手往里挪了挪,“小姐,你今天要去熠王府看宴会,还有你送给熠王殿下的衣服要赶快做了”
“阿元,你没死啊?”文博仪一下子坐起来仔细回想,我昨天不是在喝酒吗?“我是怎么回来的?”“当然是熠王殿下送小姐回来的了”
彩香将水盆拿过来,那昨天不是做梦?“啊”文博仪滚在床上,“大小姐,将军请您过去用早膳”莫均站在门外说道“好,我马上过去”待莫均走后,“彩香为我梳妆吧,简单点就行了”
文博仪的心情已经难以言喻了,她根本不知道她昨天到底说了些什么。文博仪坐下,“怎么啦?是酒喝的不开心,还是情郎见的不开心啊?”
文言倾开玩笑的说,“哎呀,哥,你别说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快点吃吧,一会你是不是得趟熠王府呀?”“嗯”文博仪匆匆地吃了几口。
“哥,我吃饱了,先回去了”回到羽柔阁他的那件衣服,如今只剩下一个腰带,马上就成了,绣完再去也不晚,彩香给文博一把东西拿来,“彩香,你先帮我把衣服叠好,我这马上就好了”
文言倾见文博仪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走,就说要去看看,一进门“哎哟,绣的真好”腰带已经在文言倾的手上,“哎,哥给我”文博仪一把抢了回来。
“唉,我就是没福气啊,你看那小子命就是好,下回他要是再来看你,我肯定不让他进来”
“将军,熠王殿下来了”门守行礼到,“呵,说曹操曹操就到,谁也不许放他进来,听见没有”文言倾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文博仪,见她一丝动容也没有,“下去吧”“是”门守离开后。
文博仪把线剪断,放在桌上看了看,“收起来吧”彩香过来收拾,“唉,我就是没福气呀”文博仪到了杯水喝,“干嘛,干嘛,你要是想,也赶快给我找个小嫂子回来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过文博仪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个小嫂子还真是小,世界那么小。
“将军”门守又来,文言轻,这么好脾气的人,也不能让他们小两口这么戏弄吧,“又怎么啦?他要是不走,你就轰他走,下去吧”文博仪看着门守为难的样子。
“说吧”门守再三行礼熠王殿下,让奴才给小姐带句话”又看了看文言倾“没事,说吧”“熠王殿下说,有一场好戏要带小姐去看”
文博仪拿着杯的手抖了一下‘好戏’除了是他们的好戏,还有什么。文言情看到了却没有说话,“让他进来”
炎弘轩进来后,坐下没有像以前那样玩笑反而一脸的严肃,炎弘轩对文博仪是很少这样的,文博仪到了杯水递给他,“怎么了?”
“郁风”冷硬的话语无一不揭示着他很生气,“王爷”看了看周围,有些不好意思,“彩香,给郁风拿个凳子”“不敢不敢,这怎么使的”
“哎,你别一口一个王妃的,这是将军府”“郁风,记住谁是你主子”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要他们两个碰一起智商,那真是一直往下走,这是一个炎三岁,一个文三岁。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没事,有什么你就说吧”看了炎弘轩一眼有些为难的说,“昨日殿下命属下去相府,属下,听到文家大小姐与丞相夫人在商量殿下生辰,对王妃…”
郁风低着头,他实在是说不出口,“给我下药,让我下嫁给炎谨真”其实文博仪一点也不生气,而且还带着笑“老套,倒是一点新花样也没有”
“王菲怎的”郁风挠了挠头,“那你可有听到他们的计划”文言倾问。御风点点头,
“他们说王爷生辰那时给王妃下药,让王妃去找荣王,届时文家大小姐,会带人来看到、看到王妃你勾引荣王,那样你就不能嫁给殿下了”
“然后荣王便会顺势求情娶了你,他们还说若是如此,您只能被封为侧妃,还能拉拢文将军,日后文大小姐嫁过去便是正妃”
文言倾拍桌而起,“这个文博雅太恶毒了,真是死性不改”他小时候便见识过了,“我去找她”文言倾常年在边关,哪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你这样去找她有什么用,她会认吗?”炎弘轩及时将他劝了下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谁说不行,我们可以将计就计,他不是想让我嫁给炎谨真吗?那我就让就让她达成所愿。”
“那怎么办?”“你先坐下,仪儿不是在想办法吗?”按炎弘轩的心性直接抓过来杀了不就行了,但是既然仪儿想,那便用她的办法来。
“咱们先去熠王府吧”文博仪率先走出去,外面的马车已经在侯着了,文博仪上了马车,炎弘轩和文言倾骑着马。
一进熠王府,就看见下人们来来往往的收拾着,走到男厅见几个人把一盆矮松放下,文博仪走过去,“把这几盆矮松放到那个台阶下面吧”“是”
“把这些花撤下去吧,再拿几盆吊兰放在这儿”往北走,是厢房“去厢房看看吧”
文博仪推开门,“这里所有的厢房摆设都是一样的吗?”“嗯”炎弘轩大概猜到她在打什么主意了。“那把你这里所有的厢房都点上蛾兰香,这个香有宁神之效,旁人并不会多疑”
“好,那我到时候让人把他带来这”“不用,炎谨真生性多疑,他一定不会在这间屋子里,但是他又一定不会走太远,即便不用你,他也会想办法来这的,这样刚好能撇清我们的嫌疑,又何必多此一举。”
“只需点上蛾兰香就行了吗?”文博仪摇了摇头,“你在让人去采一点豆蔻花,然后提高花汁的浓度。”
“将它在杯底倒上一些,然后用火烧将水煮沸,待冷却之后再煮一次,这样豆蔻汁便会留在杯底,带他喝过几杯酒,这豆蔻汁会被他喝干净,那样这杯子与寻常杯子便无异样了”
“好,这个交给我”炎弘轩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那文博雅那边?”“炎谨真一向谨慎,但对文博雅,她只不过是颗棋子,不会在乎她的死活的,而文博雅身边那群人不可能察觉到的”
“文博雅肯定会让人给我下药的,到时后你让郁风另一个茶杯里下上药,你再给我准备一颗解药”
“好,郁风”“是殿下”文言倾的心里早已变化万千,他的妹妹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最惊讶的还莫过于炎弘轩了,他不知道仪儿的心思何时这样深沉,做事这样干净利落。
其实又何必要知道呢?他从前不也不是这样的吗?可如今被他们逼成了这样。
他们本不愿这样,只不过是被世道逼成了这样罢了,他也不想当什么王爷,他只想和她的仪儿一起周游天下,可如今他们都被困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