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绩出来后，一进班里都是讨论成绩的，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年级第一，居然是沈剎。”
或者，“盛烟英语才考了七十分。”
盛烟侧头看了看正趴在桌上上熟睡的沈剎，昨天两人又换回来了。
盛烟想了一晚上，也没琢磨明白是什么规律。
现在是第二晚自习，有一部分人趴着睡觉。
盛烟低下头从桌兜里掏出成绩单，最后面明明白白写着年级第二十。
说真的，第一次考这么差。
光英语和上一名拉开二十分，好在理化生和数学考的不错。
“哎！我说一下，高旭闭嘴！出去说去。”王荣荣在第一排站起来对着高旭就是一顿说。
说完，全班倒是安静了下来。
班长咳了两声：“咱们班这次是理科第一，与第二平均分拉开足足三分，所以我提议，咱们周末出去聚餐怎么样?”
有人举手问了：“班长！去KTV吗？！”
“去KTV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酒吧。”
“我擦，未成年不准去！”
“我和剎哥成年了。”
班里又吵闹了起来，王荣荣这暴脾气一下来了，桌子一拍：“去什么酒吧！李先辉，不行你和沈剎单独去！”
有个女生举手弱弱的说道：“我们聚餐也挺好的呀。”
“对对对。”
有人附和。
“班长，咋们第一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么，有什么好庆祝的。”有不想去的同学问。
“诶呀，放松放松嘛，人多热闹。”
“对！”
王荣荣：“行，咱们班有没有不想去的?！”
有十一位因为家比较远要回去。
最后定下来二十人来。
盛烟低头写了张卷子，然后放进桌兜。
聚餐……她要不还是不去了?
下课，盛烟和班长去说。
班长语重心长的来一句：“盛烟啊，你该融入一下班集体了啊~而且我特别希望你来！”
盛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前面那句就说不出话了。
最后，还是被班长一再说服下，选择了去。
——
班里考了第一，第二天老刘就笑眯眯的进来上课，把好几位同学吓了一跳。
老班笑起来怎么贼眉鼠眼的，还挺有喜感。
临下课前，老刘又通知了些事。
“过两天运动会，有想参与的同学到体委那儿报名等记，另外，盛烟和沈剎来我办公室。”
听到前面运动会全班又沸腾了起来，然而，后面那句又立即让班里安静了下来。
盛烟看着睡觉的沈剎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伸手使劲戳了戳他的肩膀，戳完就见顶着一张臭脸的少年头抬起来。
“谁？！”
“我。”冷的掉渣的一个“我”字。
沈剎：“……”
盛烟和沈剎到达班主任办公室，往进去一走，老刘笑眯眯的让两人先坐。
看着班主任的笑脸，沈剎眉心蹙起，心想：老班这笑脸都把他吓清醒了。
“盛烟啊。”
“老师，怎么了?”
老刘看了看她被发现这孩子哪里不对劲：“盛烟，老师是不是讲的你听不懂?”
盛烟立即摇头：“没有，老师讲的很好。”
“那……你怎么才考七十分?”
闻言，沈剎在一旁莫名的心虚，他看向盛烟，她面无表情倒是平静。
“考英语的时候头疼，没怎么看题。”
老刘立即关心问道：“头疼?去医院看了没?没什么问题吧?”
沈剎：“……”
盛烟依旧平静：“没有，应该没睡好。”
“哦，那沈剎你呢?”
突然问道沈剎，几秒后沈剎才反应过来。
“老师，是不是我考太高了?”
盛烟：“……”
你倒是明白。
——
放学后，盛烟走在前面，沈剎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就想，这背影还真好看。
真是背影杀手?
“盛烟！”
沈剎出声叫住她。
“干什么?”
盛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沈剎站在上面显得更高了。
“手机……我们把其他账号忘记换了，有人给你转了些钱，好像是你父亲。”
盛烟沉默了一下，好半天才问：“你把钱收了?”
“嗯。”
看盛烟表情有些不对，沈剎又问：“怎么了，不能收?”
盛烟摇摇头：“没，收了就收了。”
“嗯。”
“他说什么了?”
沈剎加快几步与她并肩：“忘了，等一下把账号换过来。”
“嗯。”
走到三岔路，沈剎忍不住问了两句。
“你一个女的，为什么一个人住?”
她淡淡的回了两个字：“独立。”
“……”倒也不必独立成这样。
几天过去，到了周六晚上六点多，班群里热火朝天的聊着。
我们的大A班——
王荣荣：[公告]咱们就在学校附近那家夜市怎么样，八点集合。
高旭：……
李先辉：哪儿家啊，说清楚。
随后班长又发了个定位。
这边，沈剎和盛烟私聊着。
剎：我的拼图和乐高你没动吧?
盛烟：没去过客厅。
剎：……
剎：看班群了吗？
盛烟皱了下眉界面退出班群。
盛烟：夜市?你能出来?
剎：应该可以，因为托你的福这次考了第一，所以我妈同意。
盛烟：我下了，有点事。
沈剎赶紧打字。
剎：等等，七点半你家楼下等你。
盛烟：？
剎：我想看看我的拼图。
盛烟：没必要，别来。
某人压根自动忽视了她的消息。
剎：我直接去你那儿吧，快点收拾。
盛烟：……
盛烟：下了。
我们的大A班——
李先辉：剎哥！你来吗？[表情包]
剎：看情况。
白觉军：来嘛来嘛，顺便把盛烟叫上，你和她熟＠剎。
剎：？
剎：我和她不熟。
王荣荣：[吃瓜表情包]
高旭：……暗中观察。
李先辉：你就装吧。[回复剎]
剎：……
沈剎看着一堆同学冒泡吃瓜，然后发了一连串的有鬼表情包。
沈剎看着聊天记录，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书桌前发呆了好半天他才站起来走出房间。
这次……考了她梦寐以求的第一呢。
不知道她会说什么。
下午六点多，天竟然有些暗了，沈剎走到一楼在客厅发现他妈。
沈芝女士喝着茶，应当是心情不错的，她看到沈剎伸手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沈剎一时居然心中发堵，说不出来的感觉，不可思议，有些像做梦一样心酸。
他怔了一下，慢慢走过去，这样的沈芝对他来说极为陌生。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的成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