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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奈别离

风雨总会有平息的时候。一个上午,俩人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于小婉把冰箱里的食物放到智能烹饪机里,摁了一下综合饭菜按键,十分钟喷香的午餐就好了。俩人在宽大的沙发上互相靠着,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

因为太投入,俩人并没有听到背后的房门已经被两个纹身的男人撬开。这两个人正是这几天跟踪监控他们的纹身青年。陈先生三年前从南海重金聘请回来监控一个高官的,发现很有价值,也就一直留着他们,环江省的很多高官突然被免职,或多或少都跟他们有关。

此次,陈先生安排他们监控一对年轻人,俩人都不把它当回事,但是有人给钱,那就把任务做好。如果能预知最终的结果,陈先生是怎么也不会把这两个大能人派过来的。

这两个纹身男,不知监控偷拍过多少人,各种各样的镜头都见过,他们能够做到心无杂念,专注自己的任务,是监控偷拍界最优秀的人物。但是当他们偶然看到于小婉嫩白的后背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晶莹剔透时,俩人的内心都极度震撼,从来没见过这么诱人魅惑的后背。俩人的荷尔蒙剧烈增长,再想看时,那诱人的后背已伏到沙发里去了,望远镜里只能看到震动的沙发。

连续几天的监控,只能看到两个身影偶尔印在窗帘上。看不见比看得见更具有诱惑力。早上到“有间早餐馆”监控,俩人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走!到他们家里去!”“忠”字纹身男收拾监控设备转身下楼。

“老板只让我们监控她的情况,我们……”十字纹身男还没说完话就被打断。

“怕什么?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没把这个妞上了,我永远睡不着,走吧!”“忠”字纹身男率先下楼。

精虫上脑的结果就是人失去理智。

撬开门,走进房间,发现于川俩人还毫无所觉,“忠”字纹身男冲到沙发后面,一个甩棍朝于川砸下去。

于川突然警觉到危机,拉着于小婉一滚,一下子翻到沙发下面。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道风声从头顶袭来,于川再翻身,一根甩棍砸在耳边的地面上,地毯裂开一大口。于川双脚用力蹬开沙发,全身划到五米开外,站起身,回头准备还击,却发现两个男人趴在地上,于小婉站在俩人中间,右手拿着刚才于川拿来削苹果的平南小刀。

“你把他们杀了?”于川惊讶地问。于小婉武力值也太变态了吧!

“他们没有死,但是也废了,我刺穿了他们的脑神经。”于小婉平静地说,扣好睡衣,光着脚踩着地毯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把平南小刀丢到茶几上。

于川走近俩人,发现俩人的后脑勺都浸出一些血迹,转脸问于小婉:“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毁尸灭迹,还是报警?”

于小婉重新走过来,查看了一下俩人的刀口,站起来全身贴着于川,低声说:“不要碰他们,半个钟头后再报警。”

经过被袭击的惊魂,地上又躺着两个人,这一次俩人都感到很刺激,释放得酣畅淋漓。

一个钟头后。

“你该走了!”于小婉深深地吻了又吻于川,轻声说。

“你怎么办?”于川实在放心不下。

“我报警,到时你在场不好解释。”

“以后我们怎么办?”于川好像一个没有任何主见的小孩。

“记着,我们没有以后。我是廖英强的人,这一次出去培训后,肯定要报恩的,不管他让我去做什么,我都必须去,这是对我们全家人负责。”于小婉强压内心的痛苦,平静地说,她不想让于川有什么心里负担。

“我想你了怎么办?”于川还是像小孩一样。

“如果可以,我会找你的;如果不可以,你想我也没用。你就去找周慧慧吧,她也很寂寞的。”于小婉双手摸着于川的头深情地说。

“我不会的,我等着你!”于川紧紧抱着于小婉,不舍得放手。

“傻瓜,我也会去找别人的,不要去等待一个不存在的未来。我爱你!走吧!等久了,这两个人真没救了。”

“我爱你!”于川紧紧地紧紧地抱了又抱,终于还是穿上衣服,无奈地走了出去。

于小婉用手机报了警。

……

马云海接到出警任务的时候,正带着刑警大队重案组的几个年轻警员勘察毛笔岭坠车案现场。

从现场勘察结果来看,毛笔岭不是第一现场,经过比对,确认四个遇难者正是北方灭门案的在逃凶手,虽然都被钝器击中头部死亡,但是从人物特征辨认,这四个人与泰国四杀手吻合度达到90%。马云海反复查看四人爆裂的头部,没有发现钝器击中的痕迹。这四人应该都是被一拳击毙的,南吉市还有哪尊大神具有这么恐怖的实力?马云海在心里暗自嘀咕。马云海曾经在一次反恐行动中,一拳打爆一个恐怖分子的头部,但是那是用尽全力的一击。连爆四人,那得需要多强的实力!

“马头,这几个死者很像你的手笔喔!”小李走过来,靠近马云海耳边小声说。小李也参与了上次的反恐行动,对自己的队长是真的佩服,能够一拳打爆人头,拳击比赛选手都做不到。

“你也认为这几个人的头部是被拳头打爆的?”马云海递给小李一支烟,自己叼着一支,用打火机点燃,猛抽了一口,然后烟从鼻孔中慢慢冒出来。

“肯定是拳头!上次你那一拳也是不留痕迹的。这应该是拳风撞击的效果。”小李认真的分析。

“拳风?你以为是气功高手呀?小说看多了。走吧,反正已经查出是泰国越境过来的杀手,交给地方派出所处理吧。”马云海刚说完,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于大小区?入室抢劫?……”一通电话之后,马云海赶紧拉着小李上车。周末,白天入室抢劫,不知道是胆子太大,还是脑子太蠢!

马云海四人赶到于大小区时,于川刚刚从小区大门出去,回头看到马云海带着三个警员进入电梯,于是招手打车赶往车站。

……

“就是这两个人入室抢劫?”马云海带上手套蹲下去翻看趴在地上的纹身男,眼光直视于小婉问道。

“对!你可以看外面的监控。”于小婉坐在沙发上平静地回答。

“你能够说明一下吗?”马云海指着地上的两个人对于小婉说。

“我和男朋友在家看电视,他们撬门进来,袭击我们,你看这个地方就是他们戳烂的。”于小婉指着地毯上的破洞说,“情急之下,我用小刀刺中他们后脑,然后他们就不动了,我就向你们报了警,就这样。”

“你男朋友咧?”马云海问。

“他胆小,我让他回羊头小学了。”于小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从案情的角度来说,于川应该到警局接受问询的。既然已经离开,案情又清楚明了,马云海直接打了120电话,让医院派车接两个犯罪嫌疑人到医院治疗。

见到茶几上的平南小刀,马云海把它拿到手中,仔细端详,用手打开,刀口锋利,刀身上“平南小刀”四个字显得冰冷。马云海脑海中突然一闪,毛笔岭现场有一个麻袋,袋身被割了一个平整的大口。马云海本来是想不通为什么现场有一个破麻袋,见到平南小刀的一瞬间,心中陡生疑惑。

120医务人员到场的时候,马云海安排两个警员跟着到医院看守两个纹身男,自己和小李匆匆跑上警车,朝着毛笔岭一路呼啸而去。

马云海的速度足够快,但是到现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慢了!

几个村民正在把现场的杂物堆在一起焚烧,马云海眼见着麻袋在火堆里燃烧,硬是不能靠近,气得脸都绿了!对着负责收集现场证物的警员,摇了摇头,心中叹息“素质太差了!”

回去的路上,小李开着警车不紧不慢地跟着车流一起回市里。马云海坐在副驾上,右手翻转着从于小婉家里顺来的平南小刀陷入沉思。于小婉能够用一把小刀刺伤两个强壮的男青年,靠的是灵巧的手法,如果要对泰国杀手一拳爆头,这个小姑娘是没有那么强横的力量的。作为南吉市警界武力值最强大的人,马云海有自信能感觉出于小婉的战力。

马云海拿出手机,决定让户籍科的秦兵查找于小婉和于川的材料。不到十分钟,秦兵就把俩人的户籍材料发到马云海手机上。马云海翻看手机里俩人简单的履历,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信息,于是干脆什么都不想了,调好坐姿,叫小李直接开车送自己回家,然后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

于川打车到车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从南吉到丽水的班车刚好从车站里慢慢开出来。于川踏步走进还开着的车门,见到开车的正是上次的司机,心里想着换一趟车,可是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没有别的班车到丽水了,只好走进通道找座位。

抬眼扫描剩余座位,见到周慧慧一个人靠着窗口坐着,手中拿着苹果手机,长发下隐约露出的白净的耳朵塞着耳麦。于川感觉到周慧慧并没有听音乐,因为她双目呆滞,魂不守舍的样子。听音乐,其实就是关闭自己,拒绝别人。很少有人去找一个戴着耳麦的人聊天。

于川坐到周慧慧旁边,周慧慧还在失神,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于川。

“周老师,周末来南吉游逛呀?”于川对着身边的周慧慧说。

周慧慧事实上真的是没有听音乐,听到于川的话,回过神来,摘下耳麦,对着于川笑了笑回答:“过来办点事,刚办完,因为明天期末考试,所以赶着回去。你这周都在南吉这边呀?”

“我也是在这边办点事,现在赶着回去安排学生参加明天的考试。”于川扣好安全带,身子向后靠了靠,不经意的瞄了一下周慧慧衣领间白皙的脖子,于小婉今天讲的话“你去找周慧慧吧,她也很寂寞的”一下子从脑子里蹦出来,赶紧压住邪念,心里对于小婉说一万个对不起。

“穿得这么帅气,你一定是来找女孩子的吧?”周慧慧看了一眼于川的穿着,打趣地说。

“我找哈找哈找,最终找不着。结果回校的时候,在车上碰到了一个。”于川笑着说。

“你可真会说话!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周慧慧是觉得于川真的变化很大。

“你现在发现也不晚呀!帮我介绍个姐妹。”

……

一路上,一直回到学校,于川和周慧慧俩人几个小时说的话比几年说的还多,周慧慧也变得活泼爽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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