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呼吸急促，愤怒地盯着他。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程晨满眼失望，他移开目光淡漠地转身。
他脚步沉重，身后传来噼里啪啦东西破碎的声音，程母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拿起手边的靠枕愤力扔向程晨。
靠枕准确无误地砸在程晨的脊背上，而后反弹掉在地上。
她怒声大喊：“程晨你今天要是敢走，就永远不要再进程家的门。”
程晨不理会继续像前走。
“程晨，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我能绑架姚静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震出阵阵回音，保姆听着客厅的动静，都躲在暗处不敢出来查看。
程晨脚步突然顿住，转过身双眼红通通地，他冷静地说：“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他重新走回程母的身边，从口袋中掏出钱包，将所以是属于程家的卡掏出来放在桌面上。“这卡是以前的，从工作以来就没动过，现在还给你。”
“从今天开始程晨和程家一刀两断，没有任何关系，和你更没有，你就当从没生过我。”程晨掷地有声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是要和我断绝母子关系吗？”程母嘴唇止不住的颤抖，她“啪”地打在程晨的脸上。
程晨脊背挺直看着程母，良久他闭了闭眼说：“就这样吧！”
他不想再无意义地争吵下去，他无法扭转程母对姚静的偏见，他也不想这么做了。
与其说是放弃不如说是心灰意冷。
他不顾程母的发疯般的大喊大叫，毫无留恋，一步步踏出程家的门，从此这里和自己毫无关系。
程晨开着车将油门加到了最大，将程家远远摔在后面，直到到了宽敞的马路上，风声，汽笛声真实地传进耳朵了，他才大梦初醒。
一个急刹车他将车停在马路边，骨节泛白的手指紧紧地捏着方向盘，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喘着大气。
他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清晰地记着母亲打他时候的神情，力道以及声音，他从此是真的和程家没有关系了。
他停了好一会儿，被交警贴了罚单，交罚单，接受教育，折腾了半个小时，他的心情渐渐归于平静。
他重新开车前往医院，医院病房中欢声笑语，肖筱逗孩子开心，姚静就安安静静看着她们笑。
病房的光线渐渐暗下来，姚静对肖筱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没关系，我等程晨来了再走，不差这点时间。”
……
两人正说着，程晨就推门进来了，他看到姚静和孩子之后带着笑走进，但是姚静看的出来他很疲惫。
肖筱起身将位置让给他，之后到沙发旁拿上自己的衣服和包包说：“既然你回来了，我就走了。”
“麻烦你再待一会，我去给姚静办出院手续。”
他回来就是带姚静走的，程母说的虽然是气话，但他不能不当真，必须将姚静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行。”肖筱没问为什么，再说程晨也是医生，他心里有分寸，他要带姚静离开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程晨微微颔首，对她再次表示感谢，之后分别摸了摸姚静和孩子的头发，说了句：“等我。”后他转身再次出门，很快他就拿着出院手续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