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蔽了天空,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秦励身披明光铠手持利剑屹立于城楼之上,燕军个个面露死意,身后即使家园他们无路可退。
战鼓再次响起,城上的箭和炮石就像雨点一样落下,赵军仗着人多势众,头顶着挡箭牌,冒着箭石弩炮,带着攻城器械往前冲,前队倒下,后队又跟上来,谁也没有后退,因为他们知道燕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绝对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燕军虽然个个奋勇,但是城纵的箭石毕竟有限,不一会敌人便杀上城楼。秦励举起手中长剑往赵军的头上砍去,顷刻间,刀光闪闪,鲜血四溅。燕兵见主将亲自加入战斗,顿时军心大振,个个争先,无不以以当十,拼死战斗。
但毕竟连战数日,加上兵力悬殊太大,这此燕军终究没能抵挡住,让赵军占了城楼,秦励带着剩余的那些残兵转入城中组织巷战。
蓝航引着众人终于进了这范阳城!天空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下去小雨,见秦励依旧抵抗,蓝航不禁被燕军这种精神所打动。
“秦励!大势已去,降了吧!”
“蓝胖子别再费那口舌,我秦励岂会像你一般背主求荣?要打便打,我燕国的子弟从不惧死、!”
蓝航被这话一激,顿时大怒道:“取秦励首级者赏千金!”
“兄弟们!我秦励来了!”
秦励闭上双目仰面任由着雨点打在自己那满是沧桑的脸上!
“秦将军!文骑来也!”
秦励闻言惊愕地回头看去,之见文骑率着一众伤病涌了上来。
“你回来做甚?我不是让你走吗?”
“将军!就让文骑陪你走这一遭吧!我实在是无颜面对王上!”
“你这小崽子。”秦励笑骂道。
“也罢,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赵军当然不会因为心中的怜悯而放弃眼前的胜利,一拥而上,秦励身边的将士一个个的倒,下,文骑突然对身后的伤兵使了一个眼色,几位伤兵瞬间冲到秦励面前将他架起.。
“文骑!你这是做什么?”
文骑回头冲秦励一笑:“燕国可以没有我文骑,却不能没有将军你,师傅!请最后容许我这样称呼您!来世我们在做师徒!”
“文骑!不!放我下了!......”
“师傅!照顾好我家小妹,给她寻个好人家!”
雨渐渐大了,却没有一丝响雷,似乎是上天想洗去此处的的血腥。蓝航擦拭掉剑上的鲜红,望着满地的燕军尸体,重重地叹了口气。
“厚葬他们吧!”
......
十数名伤兵架着秦励一路往北,在不远处竟碰到了燕燃前来驰援的大军,见到秦励时燕燃便知晓范阳已失,不甘地重拳捶地,自责自己为何不能再快些!秦励没有出言安慰,只是眼色不时地往范阳方向望去,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雨水不断从脸颊上滑落,不知是咸是甜,,那个年轻地身影终究没能出现。
范阳已失,燕燃自然不会再去夺城,只能率军往燕京的方向去,大军进城并没有受到百姓们得夹道欢迎,范阳被夺的消息已经传回燕京,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出乎意料地却是燕王竟然亲自出来相迎。
“败军之将,岂有脸面让王上相迎!”
秦励见到王架,立刻下马跪地。燕王洪走上前一把将秦励扶起,双眼含着晶莹。
“是寡人对不起将军,对不起前线战死的将士们啊!”
燕王说着振臂一挥,用洪亮的嗓音对着众人说道:
“秦励将军为燕国南征北战,戎马一生,此次仅率不足十万之军抵挡中山国与赵国四十万之众,抵挡敌军数月,灭敌十五万之余,直至最后危难时刻都没向寡人讨要一兵一卒。他并非败军之将,他是我燕国的英雄!”
街道两旁前线不知详情的百姓们听闻燕王所言,无不为之动容,一脸敬佩地望着秦励,不知不觉有人开始鼓起掌来。
“秦将军好样的!”
“秦将军,振作起来杀光那群狼崽子!”
......
燕王等百姓们情绪稍微稳定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也知道,敌人就要打到燕京了,但是大家不用慌,朝廷已有解决之法,我们定然能将他们扫出国门之外!”
“爹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刚才在外面燕燃不方便发问,现在进了王宫赶忙追问道。
“大王,雁门和新城的驻军不能调啊!”
秦励害怕燕王在情急之中会做出破罐破摔的事情,是的燕国的确还有兵,但不是燕王故意不驰援秦励,而是这两支军队需要镇守边疆防止胡人打到长城内。这不仅仅是关乎燕国安慰,这还关乎民族大义,不然像燕国这样的小国,其他大国完全可以举半国之兵灭之,但他们没有,因为他们也不想燕国在危难之时放胡人入关。
“你放心,我不会做这种遗臭万年的事的。早在姬遥犯境时我便与齐国有所接触!”
秦励闻言不由一喜“可是齐王同意发兵援助?”
燕洪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难道他们要求太过苛刻?”
“要求倒是不苛刻,但齐王要燕灵嫁与他的世子。”
“我不同意!”不等燕王把话说完,燕燃就跳出来反对。
“齐国如此遥远,岂可将灵儿远嫁?”
燕王早就知道燕燃会反对,其实齐国刚提出这个条件时,世子燕烁与二子燕炽早就反对过,他们不比其它王侯子弟,他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感情深厚,当年三子燕灿去赵国为质众人也是极力制止,燕王一度觉得自己没用,燕国羸弱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
“你以为我愿意?我就灵儿这一个闺女,让她嫁到齐国去你以为我舍得?”
燕洪很激动,声音都带着沙哑。他之所以等到秦励兵败才考虑此事也是抱有着一线希望。
“我手下还有八万渔阳军,我们还可一战!”
“如今范阳已失,赵国怕是还会增援,而且我们无险可守,怕是难。”秦励思索着说道。
“那也不能把国家安危放在灵儿一个女子身上!”
“四哥别说了!我愿意去齐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