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和李立民睡过之后齐兰英开始想为什么还要对不起丈夫呢?真是图那条项链吗?是也不是。当接到李立民的电话时她内心是欢悦的,也是有期待。但是之后对他的热情就淡薄了,不想再多呆一会,然后不用他开车送,自己打三轮回去。蒋清泉打扑克还没回来,她一个人仍然寂寞,又想着前面的问题,想着自己睡过那么多人,有的已记不得了。有些是被迫的,但大多是自愿的。这些经历想一想倒不是多么可怕,还是值得怀念。然后她想到了老村长:那个时候正是她最孤独失望的时候,她就越渴望找男人,而心里也越发的惶恐。所以骤然吓她时,她完全暴露出致命的弱点。
“你天天被接走送回是干什么,村里人可都说闲话了。清泉不管你,可派出所要管这事。”
她还清楚记得他说的话。她那时马上吓蒙了,她可害怕被抓住,她低下头了。
“我可不是给你提醒,现在扫黄的风声多紧啊。”
“别的,杨大伯,您可别给我报到派出所。”她只有恳求了。
“怎么,你不承认,我屈说你了?”他更严厉了。
“没有,”她更胆怯了,“我以后不了。”
“骗鬼呢?你以前说我还能相信,现在你结婚了,清泉对你多好,你还给她戴绿帽子。凭这我就应该告发你!”
她吓得拉住他胳膊,以为真的去了呢。继续央求说:“我求求你了,杨大伯,我都改好了,您别把我往局子里送。”
也许是这一举动让他不只是吓吓她,产生了另样的想法。
“别叫我大伯。”他的口气软下来,转而抓着她的手不愿放开。
她对这方面非常敏感,想到了他的目的,然后看他一眼。
她笑了。在胆怯下更加妩媚。她愿意牺牲一下,忘却了他的年龄。
“好笑吗?”他不只是攥着她的手。她并没有抽出来的意思。她是个懂事的女人,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
“这样就让我保护你我可不干,我想知道你都凭什么吸引男人。”
他说的很露骨了。而且齐兰英早听过他有几个相好的,对这方面是很开放的。
“不许告我,把我从名单里勾掉。”她的要求很简单。她挣脱开,然后急忙说:“不能在这里——”
这是她为蒋清泉设置的底线。
他也觉得方才太大胆了。清醒过来也害怕。于是说:“今天天黑到我那,不许放我鸽子,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去了。
她去了。就在那个熏黑的小屋里,被褥也是肮脏的,泛着烟臭和腥臭味,为了获得可能提供的保护。她缺乏安全感,谁能给她一点安全感就甘愿以身相许。
他还不愿白玩。
男人没有好东西。正这么想时,蒋清泉回来了,问:“吃什么,我好做。”“吃你。”然后蒋清泉好像看出点什么,不再应话就到外屋做饭去了。
是自己心虚了?齐兰英急忙这么想,然后追出去,看他切酸菜、切肉……这样好丈夫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便把别的想法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