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学生的宿舍建好了。
上午学生家长带着东西去宿舍。学校没有规定学生可以带什么寝具，于是定制的床垫，被褥都出现了。还有搬家公司出现在一中门外。校长怀疑，为什么一个家在本市的高中学生会需要搬家公司。
“还好咱们让家长分批来。要是一起来，咱一中这片就得堵车了。”
“现在已经堵车了。”办公室主任把平板电脑显示的地图拿给校长看。
“哦？还真堵车了。”校长看。恐怕得堵一天了。
校长看见一辆轿车在拥堵的车流中所有车都有序的向车道的两侧开出几米，给它让出道路。就像是给消防车或者救护车让路一样但是这辆车却是一辆普通的出租车。校长很纳闷。
办公室主任没空顺着校长的目光看向那辆奇怪的出租车。办公室主任高兴的看着这几栋宿舍楼，紧张又兴奋。账户上的数字让她兴奋，宿舍楼的质量让她紧张。
“那是个什么车？”校长终于说出口了。
“哪？”办公室主任脱口而出。
校长皱眉转过头看她“就在门口那条路上的出租车。所有车都给它让路呢。”
“是啊，那里面是谁呢？”
校长转过头。估计出租车已经到了学校门口。果然出租车停到了校门口，车上下来的是立皮团队的一个人。好像是个新来的助理教练。所谓助理教练就是和立皮一起教高一、高二学生足球的教练。也是个外国人，还挺有名气的。
第一次见这个人的时候他穿着西装显示出很重视的样子。但是工作之后却不是如此了。
“查查他什么时候的课。”校长对办公室主任说。
“好。”办公室主任马上拿出平板电脑登陆学校的教学系统调出这个老师的课程表。“他是上午第三四节的课。”
校长看看手表。“还行，还有十五分钟才上课。”
“嗯。”办公室主任此刻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这些老外，就是爱玩。都把他们的公寓安排在学校边上了，他们还是在外面玩到半夜。”校长在省城那家五星级酒店的酒吧里看见过这个老师。当时已经是半夜了。
“嗯，外国人都爱玩。不像咱们工作这么认真。”办公室主任也纳闷呢。校长什么时候也知道这种事情了。校长不会闲到经常看校园里的监控录像的程度。那就是在那些外国教练里培养了那种……嗯……线人。老外爱干这事吗？这不是咱们人才干的吗？哦，翻译，还有咱们的教练。看来这里面有校长的人了。
“嗯，对了。鞋不错。”校长抬抬脚。
“你喜欢就好。”那是啊，这一双鞋够我一个月工资了。“以后你的鞋我承包了。”
“这鞋结实，几年穿一双都行，不用经常买。”
“那就看看新样子。”
“不用了，最近几年都不用买了。男鞋就那些款。穿那些乱七八糟的样子我也不喜欢。就这样的挺好。这几双换着穿不错。都很舒服。”
“好吧，那你还缺什么？”
“现在什么都不缺。”
“好吧。等你想买什么时候再说。”办公室主任热情的说。
“你家孩子这床垫子太厚了。”学霸母亲对学渣的母亲说。“你看孩子上床都得挺费劲的。”
“哎呀，是有点。”学渣母亲马上转身对搬家公司的工人说“你把这个搬下去吧。”马上拿出手机。
“搬哪啊？”
“就搬回你们车上就行。”说完继续摆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哎，……嗯是我。你们有没有薄一点的床垫子，对……嗯……10厘米左右的就行。啊……好点的都没有啊。行。好了。”她马上对工人说“你等一会。先放下你搬别的去。”
工人把床垫子又放下走了。
“哎呀，这怎么办呢？”学渣的母亲看着床垫子有些犯难了。
“怎么了？”学霸的母亲过来看这床垫。
“好床垫没有那么薄的啊。”
“啊，现在孩子才多大。不用用那么好的。一般的就行。”
“哎呀。是啊。但是有条件就尽量弄好点啊。”
“呵呵。”学霸母亲不想接这话“我先下去搬东西了，你是不是不走啊？”
“啊，对。我不走。你去吧。我给咱们看着点东西。”
“行。其实也不用看着什么。”
“咱们家长都没事，这工人也有，手脚不好说。”
“对对对。好我下楼了。”
“诶，好。”学渣母亲回过头又继续看着这床。她拍了张照片发送之后又打电话。“喂，你看咱孩子这床放这个好点床垫子有点高。放一般的床垫子吧我怕不好。你看这怎么办？……那能行吗。孩子白天挺累的，这休息不好可不行。嗯……哎呀对，……行，你找人吧……马上过来改装。行。我在宿舍等着。嗯……对尽快，要不可能进不来了。对……对……好。”
“哎呀，要改床啊？”另一个学生的母亲听到了说。
“啊。是。”学渣母亲简单答应着。
“这咋改啊？”
“等木工来的吧。他们能知道怎么改。”
“啊。要我看这高也没高多少啊。就高那么点，都是大小伙子，这点还上不去吗。”
“就怕每天体育课那么累了。回来再上床掉下来。”
“啊。”她微笑着。
学渣母亲回头用眼角看了一眼这个微笑着的母亲。马上转过头看着这床。
“您好。这放哪？”
学着母亲听到工人的声音再转身过来的时候发现宿舍里只有她自己和工人了。“啊，放这吧。”一个纸箱子被工人放到了地上。
等到宿舍装完之后学渣母亲拿来了三个塑料箱子放在了学渣床下。一些学渣用的书籍和参考书放在了书桌和书桌的书柜里。
“你还等着啊？”学霸的母亲问学渣的母亲。
“嗯。再等一会。”
“那我们先走了啊。”
“诶好，再见啊。”学渣母亲和她们商人打过招呼之后坐在学渣的椅子上。这是一个靠背椅，是和学渣家书房用的靠背椅相同的。学渣的母亲坐在上面椅子显得有些高，腰部和头部的支撑显然不是合适的位置。她拿出手机玩点有趣的东西。
午休时间到了校长让秘书从学校职工的食堂拿回来一个盒饭。校长在办公室吃饭。
“怎么不去食堂吃饭呢？”办公室主任走进来问校长。
“嗯。不想去太累了。你怎么也不去呢？”
“我让她们给我带了。我懒得去。”
“呵呵。一样啊。”
“校长。咱们剩下的宿舍楼什么时候盖啊？”
“明年春天就开始。怎么？还让你哥来啊？”
“听校长的。”
“看看吧。而且这宿舍也不像高三的这么着急了。时间长了。也得好好盖了。”
“看您说的。这盖的多好啊。”办公室主任立刻做到校长身边。
“呵，好不好我还不知道吗。你看这楼这么矮就有点歪了。这要是高楼不得更歪了。”
“啊？哪歪了？”办公室主任马上站到窗口。
校长站起来从后面指给办公室主任看。“你看这个角是不是歪了？”
“怎么能看出来呢？”即使歪了应该也不大吧。
校长拿出手机把水准仪调平然后用手机的相机对准这个楼让参考线和地面垂直。“这回看出来了吧？”
“啊。这也许是外面保温层没弄好。”
“我就不多说了啊。反正明年的工程我是想给你。但是要是我能控制的话。要是别人想抢这么好的活。我拦不住的就没办法了。”
“好有校长这话就行。我明白。”
“那就好。”
学渣的母亲在学渣的宿舍。一个保安上来巡视。“哎你怎么还没走啊？这栋楼学生家长都走没了。”
学渣母亲忙站起来客气的说“啊，一会保洁和工人要上来修修这床。床有点不结实。怕孩子睡觉时候散架了。”
“那也不行啊。这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你还要上来那么多人。”
“这楼上不上来人是不是你管？”
“是啊，就我一个人说的算。”
学渣母亲从兜里拿出一张现金。
“下午3点前能完事吗？”保安接过现金。
“看情况吧。”
“行。”保安转身走了。
学渣母亲坐在这里手机拨通了电话“谁来啊？怎么还没来呢？……把他电话给我。我给他打电话。……好。”
等了一会收到信息又打了一个电话“喂，啊，对……你在哪呢？……啊行，给我带份盒饭什么的过来。嗯。随便。就那个一中门口边上有个卖盒饭的店就行……对对……好好。”
刚放下电话又接到电话。“喂，嗯……什么？你把电话给保安……对……对就是我你让他们进来吧。好。”挂断了电话。她站起来看看四周
一会儿进来两个身穿保洁制服的中年女人。身后还跟着保安。
“她们俩是我请的保洁。”
保安没说话转身走了。
“本来是要现在收拾的。但是一会有木匠过来改装点东西。你们等他们改完了再开始收拾吧。”
“啊。那我们给您换俩人吧，一会我们还有别的家呢。”一个保洁说。
学渣母亲看看表再仔细看看她们两个人“就你俩了。从现在开始算时间给你们钱。但是先不用你俩干活等木匠干完了你俩再干。”
俩人互相看看“那行。我打个电话交代一下啊。”
“行去吧。你坐着吧。”学渣母亲分别对俩人说。
等了一会木工来了这回保安都没有跟上来。“姐，你盒饭带来了。你看看行不行。”带头的进来说
“行什么都行。你们吃了吗？”
“没事一会完事再吃。”
“那行，你们看看把这床垫子放到床上。我看那样床就有点高你们想办法把这床垫子放上。然后没有高出多余的。”
“啊。行我们看看。”三个人进去开始忙活了。
“你们搬个桌子出来，在把我那把椅子搬出来。”学渣母亲指挥两个保洁出来。她把宿舍门关上。然后自己在走廊吃饭。
吃完饭看里面好像也做的差不多了再去看。
“啊。你们这么干的啊。”学渣母亲其实没看明白具体是怎么弄的，就是这么说而已。
“嗯。对。你看行吗？”
“这样能结实吗？”
“你放心吧。你你俩孩子的床必须结实。别说他不胖了。就是一个大胖子在上面跳都没问题了。”
“行。那这样。然后让他给你你们结款。”
“不用不用。帮孩子这点事还算什么。我们走了啊。”
“行，那你们忙。我让这俩保洁收拾。”
学渣母亲把这三个人送出去之后拍了一张床的照片发出去。“你俩收拾吧。”她出宿舍门继续发信息。把修好的床告诉丈夫，问问这样行吗。
学渣父亲不用仔细看照片就知道。这几个人不会，也不敢糊弄他。他放心的给老婆回话。‘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