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的进度在花钱如流水的情况下进展的超乎想象的快。一中附近的建筑一周之内就全部拆迁完毕。现在地面都平整了完毕，已经开始挖坑建球场下面的地基和排水设备了。校长站在办公楼顶看着附近这浩大的工程。学校周边已经准备建设十二个足球场。这十二个标准足球场好像一些绿叶衬托着一中的老校区成为一朵鲜花的花蕊。第一眼看到这个方案的效果图时，校长就惊讶的说“哎呀呀。真好看。”校长被这设计给惊讶到了。既然项目评审委员会主席都说话了，那么评审小组成员也知道该怎么投票。项目评审花了两个小时就结束了。不过这正符合校长对效率的要求。当然这几个设计公司的投标方案也都符合校长对效率的要求，也都是在几个小时之内做出来的。在拆迁的时候都有新买的洒水车跟在拆迁的车辆后面一直在洒水。一点灰尘都不会进入一中的校区。但是现在挖地基的时候为了抢工期白天也施工，就会发出一些噪音。“这样不行啊。”校长没回头，但是身后的秘书肯定能听见。“这样噪音太大了啊。拿个啥东西吧咱一中围起来，不能让噪音影响孩子们学习知道不。”
“好嘞。”秘书记下来马上就开始打电话。
“对了。那谁不是今天下午就到吗？”我问秘书。
“哦。对，立皮团队下午就到了。”
“好。他先来了就让他带这届高三吧。告诉他如果足球考试成绩能达到咱这次试点省里的第一，明年就续签。要是达不到第一，他就赔钱滚蛋。”校长把西服的扣子都解开，双手插在西装裤子的腰带上。看着周围这大手笔的建设心潮澎湃啊。
秘书擦擦汗，当时跟立皮不是这么说的啊。还是先联系把一中围起来再说吧。在学生们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有一批高达六米的栅栏运到。秘书没有吃饭，站在楼顶和工程队的队长站在办公楼的楼顶指挥。
“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到工期这么紧张的活啊。”工程队的队长对秘书说。说着从兜里掏出软中华抽出一根递给秘书。
秘书接过烟。工程队长马上从裤兜里掏出火机给秘书点烟。“诶。”秘书挡开工程队长的打火机。自己从裤兜里掏出火机。工程队长也马上抽出一支软中华。两人几乎同时把这支烟点上。“我们学校的工程很着急啊。你这次能干好，以后还有很多活。”
“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但是尽量努力吧。按照正常工期，这样的工程得一个星期，最快也要三四天。咱这么着急要是万一晚了点，别介意啊。”工程队长说。
“咱们都尽快吧。”秘书猛吸了口烟没等吐出来就指着一面的栅栏说“那，那怎么回事。”
工程队长顺着秘书的手指看学校正门边上的施工地方。大门设计是下面三米留出通行的地方，上面三米用施工围挡遮挡这样能更好的隔音。但在校门口施工的时候遇到一些困难。货车拉来的围挡和脚手架钢管在堆放的时候把校门口挡住了。施工队长马上按对讲机“门口的。你让货车卸什么地方了？赶紧挪走。现在装上挪走！”
对讲机里传来声音“明白明白。”
“他们放那也是想干的快点。放那吧，拿着方便干的也快。”工程队长冲着秘书解释。
“对了，你把正门到大路上这段路先用这围挡给档上。”
“好嘞。没问题。”工程队长拿着对讲机开始大喊大叫的。喊了一会之后一中的正门前到主路果然出现了一条略有倾斜的路。
这是沿着以前的马路修建的，这条马路修建的时候校长找来了一个大师。大师说，不要正对着学校。这样不吉利，要向左倾斜十五度。校长就找到规划局，将这条马路倾斜了十五度。可是这条路一倾斜不要紧，周围的房子也都变了形。正门前面是一个小区，都是6层高的楼房。每栋楼设计是有4个单元。小区中间的这条路就是正对着一中的路。既然市政规划改了，这个小区的规划也得改啊。开发商就做业主工作。“要为孩子们着想。读了12年书了。就为高考考个好大学。这一中毕业的都是什么人啊。都是国家栋梁。这栋梁要改路大家都要配合啊。”
虽说开发商也不知道这倾斜的路和国家栋梁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还是这么做了。业主们也没搞清楚这自家房子的变化和栋梁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是还是要配合。没有人愿意背负骂名问问为什么。于是从一中的正门开始，第一排的左右两栋楼还都是各有四个单元，但从第二排开始就变成了左面那栋三个单元右面那栋五个单元，第三排就变成了左面那栋两个单元右面那栋六个单元，第四排最过分，左面那栋只有一个单元，右面那栋七个单元。开发商还安慰业主。这样多好，多层变联排最后变独栋。档次逐渐升高了。
秘书想起了这个事情。但是主要想的是那位大师。后来这位大师因为诈骗入狱。不知道校长知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校长又要着急上火的。秘书猛抽一口烟。转动着身体看向一中周围这一圈。这一圈好像什么电影一样。这么眼熟呢？好像是丧失攻城之前，城市建立起的隔离区。一中就是世外桃源一样的隔离区。秘书猛抽一口烟把烟蒂扔在地上狠狠踩一脚。这隔离区的施工进度他这个外行至少看不出什么问题了。但是……他余光看了工程队长一眼。他在用手机飞快的发着信息。甚至有一次喊人让对方看手机。看来还是有什么问题。有问题好啊。有问题之后还想赢得我们学校的工程就……想到这里秘书嘴角上扬。
工程队长还是很有施工经验在下午学生们上课之前就把围挡基本安装完毕。剩下的就是固定围挡的脚手架的安装。看到这里秘书点点头。“行啊。进度可以。今天下班之前能不能这些架子都搭完？”
“能倒是能。不过我觉得咱还是别太着急，毕竟这工程这东西还是涉及很多安全性的东西的。一旦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可能涉及人身安全。这样，咱价钱不变，我尽快赶工。现在不是也能用吗？也不耽误事了吗？”
“嗯，话是那么说。你说什么时候能干完吧？”
“三天之内肯定完事。”工程队长又掏出软中华抽出一支递给秘书。
秘书接过烟“那也行。都整结实啊。千万别出事儿。这是最低要求啊。”
工程队长看着秘书，琢磨着秘书这话的意思“放心，保质保量按时完成。”
秘书看看手表。快到时间了，准备去接立皮教练了。
“你看咱这速度，你要是找什么几局的什么工程公司，这几个小时连走合同走程序都走不下来。到头来其实还是我们干活。你看咱这速度。”
“好了，我得出去办事。你一定指挥好啊。尤其是一会儿，有贵宾到。你都给我弄明白了。”秘书说。
“放心……”
秘书往楼下走去。
“那个我让司机送你走啊？”
秘书看看楼下停的车。每辆轿车秘书都知道车主是哪个老师。只有一辆载货的半截子车停在那，驾驶员在车下面靠着车在抽烟。看来这是工程队长的车没错了。“算了算了。我们有车。”
秘书开着校长的车开出校门之前看到办公室主任在布置校门口迎接立皮教练的会场。由于早上开始就红毯铺地，充气拱门在校门口。所以现在红毯上有了一些灰尘。正有后勤的一个人在用家用吸尘器吸着。这吸尘器一看就是不知道从谁家里拿来的。反正有很多老师住学校正门门口的这个小区，拿一下吸尘器也就十几分钟的事。但是用吸尘器这人可有点水平。吸自己脚前面这点地是对的。但是边吸边向前走。脚印都走在刚吸好的红毯上了。这些后勤的家伙都是这关系那关系进来的。有点脑子的至少都调到好点的地方，剩下这些都像弱智一样。秘书本来不想说来着。但是转念一想这也是个机会。就停下车走到在张罗摆桌子的办公室主任身边说。“主任，你看那个拿吸尘器吸红毯的。怎么吸的？”
主任一回头看是他没有说话，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哎怎么干的？”她跑过去。“你怎么这么干活呢？”
“那怎么干啊？”这人说话的语气也跟弱智一样。
“你这样干。”办公室主任抢过吸尘器做了下示范。
“哦。这有什么区别吗？”
办公室主任气的也不解释“你就按我说的干就行。”然后走过来看着秘书这个她一直以来的宿敌。“谢谢啊。你去接立皮教练啊？”
“嗯。我去接。要不一起去吧。这儿我看这样也差不多吧。”秘书邀请办公室主任一起去。“再说还有副主任不是也能顶一下吗？”
“我就不去了。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办公室主任说。
“那好吧，我快回来时候给你打电话。”秘书走了。
办公室主任在那里看着这些人生气继续在现场张罗着。这些人没有几个智商正常的。一中出了教学的老师以外这些人没有几个不是关系户进去的。
校长在办公室里。他吸着烟看着窗外忙碌的办公室主任，被围起来的一中。校长皱着眉头。他在紧张，在担心。
秘书开车去机场。他有些兴奋，有些担忧。但这不是他应该想的问题。他应该想的是怎么接好立皮教练，不，是立皮老师。
我在几个美女的陪同下在游泳池里游泳。哎，钱都花不出去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哈哈。看着女明星秘书穿着套装坐在泳池边那套桌椅上，在用笔记本电脑做着什么。我知道，她是在玩游戏。但是看起来却像是在工作。哈哈。我还用她干什么吗？就坐在那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