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想考虑一下。”
老头头听到司徒清风如此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医好那丫头吗？还有，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我身边儿？”司徒清风这问题，思考都没有就直接把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留在你身边儿做什么都无所谓，我更想医好小师妹，只是我不敢自作主张答应你。因为这样不是对她好，也许我自以为是的决定，她会认为是自私。”
“太了解我了，我是不答应！”
此时，洞口方向居然传来了本该在睡梦中的小刀的声音。
司徒清风跟老头头一同转头，看到的就是小刀依旧有着疲倦之色的眼睛，司徒清风二话没说，只是走过去，伸手一把把小刀抱起，然后语带心疼地说道：“既然困，就多休息。出来做什么啊？”
“你陪我去睡。”
小刀闭上眼睛依偎在司徒清风的肩膀上，而司徒清风则是宠溺地点头说道：“好，我陪你。”随后抱着小刀进入了洞内，洞外独留下他们的师爷爷——白化老头头。
山中的日子过得很是无聊，但是相对的应该叫无忧无虑。可是司徒清风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只因为随着一天一天的过去，小刀居然变得越来越嗜睡了。有时候甚至正在跟白灵貂玩儿，却下一秒就闭上了眼睛。可以说是说睡着就睡着了。
“师爷爷，怎么会这样？”
司徒清风的表情写满无错，而老头头则是抚摸着自己的白白的胡子，幽幽说道：“你难道就不讨厌现在这种感觉吗？”
嗯？
“现在什么感觉？”
司徒清风发现自己居然不能明白老头头的意思，而老头头则是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你难道就不想自己的能力变得很强，强到发现自己心爱的人受伤之后，可以出手就能救她，保护她。而不是如此的慌乱无错，毫无章法吗？”
想！
是人都想，可是却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师爷爷，你的意思是？”
司徒清风聪明地意识到这个机会自己现在有了，而机会就是眼前这个人给自己的。老头头看司徒清风一点就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随后说道：“我曾经立誓，如果谁能三度‘心魔’，我就把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与他。我本以为会是白一凡那个木头疙瘩，因为无欲无求的他，一千次，一万次都能过。却不想，最后机缘巧合过了三次的是你。”
所以……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这就是他让司徒清风留在他身边儿的原因。
“我……需要考虑！”
司徒清风开口，最后还是说考虑。老头头听到这话可不干了，叫道：“喂，能跟我学盖世神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你居然拒绝我！”老头头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好像司徒清风是傻子，看到一个大金元宝都不知道捡起来一样。
“对不起，师爷爷。我真的需要……”
认真考虑！
后面的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老头头打断道：“你知不知道，那丫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思想还没有完全的退化，可是她的身子却因为中毒的原因，已经回答婴儿时期了。她现在之所以常常昏睡，就是因为如此。如果她的毒再不解的话，那她的体制越来越差，人也越来越脆弱。等她的思想全部退化的时候，她就无药可医了。”
老头头说的认真，可是从他过于闪亮的眼睛可以看出，他说这些另有目的。
“师爷爷，我拜托你……”
司徒清风开口想求情，可是老头头却果断地摇头打断地说道：“不可能。你应该知道我是不随便给人医治的。而只要让我医治的话，就必须付出代价。我现在要的就是你留下陪我。我答应你，你不用呆在我身边一辈子，只要把我毕生所学全学会了，打败我后，你随时可以离开。怎么样？”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打败他？还不如等他死更有盼头！
司徒清风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确实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想怎么做。可是有一点儿他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不要小刀出事儿，他要小刀好好的。
所以……
“好，我答应你。”
虽然只有五个字，可是司徒清风却说的很困难。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并不只是一句话，还代表着，他可能因为这几个字，从此跟小刀相隔天涯，再无相见之日。
呵呵，成功了！
老头头本来想笑的，可是当他看到司徒清风的表情之后，却笑不出来。没有人知道他喜欢他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而非忧伤。可是，他却不想出声儿安慰。只因为，安慰亦无用，悲伤可能会成为他学习的动力。
“相信自己，就一定能成功过，然后见到想见的人。如果不相信，不止会失去爱的人，穷尽一生也离不开这里。”
老头头这句话看似是对司徒清风说的，可是眼神很悠远，像是穿透这个时空，在对某人说一般。
喝水伸手，吃饭伸手。
小刀不是自己懒，而是她一有需要，就有人立刻洞视她的心为她做一切他想要的。而这个人自然就是司徒清风喽。而最近总是觉得自己特别累，总想睡觉的小刀，自然敏感地察觉到这温柔后面，代表着不安。
不是好事儿！
难道是自己得了绝症？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得。否则司徒清风不可能一副珍惜的表情，就好像自己真的没有多久可活似地。
问？还是不问？
小刀心里想问，可是最后却没有问出口，因为她不想面对，也不敢面对。她，第一次对生命产生了恐惧。所以，她最后只是全心全意地想好好享受司徒清风的温柔，这可能是最后的温柔。
“宝贝，还想吃点儿什么？”
司徒清风抱着小刀坐在‘里面没人’的顶上，一边儿玩弄着小刀的头发，一边儿用宠溺的语气如此说。小刀听到这话，则是一边儿闭着眼睛，一边儿小声儿地说道：“我想吃雪莲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