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会认为时名是一个天生伤感的人,可是听了他的故事,我开始改变我的看法,其实他是一种忧郁中带点不稳定的冲动,性格深处的东西有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是一种难以启齿的东西在蠢蠢欲动,你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来,可他却支配者人的情感。
正值中午,我希望他可以留下来吃饭,时名不好意思拒绝,就在我家吃过中午饭睡午觉了,可是他睡了很久,下午三点才醒来。知道快接近傍晚,时名才回家去。
“我要回家去了,要是你还想听我讲故事,我家里还有一些以前写的散文诗和一些诗歌,等我找找看,想起来就会告诉你的,真的我还有夜班,还需要工作,今天就这样,再见。”我看他很急的样子就让他回去了,“路上注意安全”。就这样,我们暂时分开了。
我觉得时名从来没有吝啬过自己过往的一切,将自己的一切过往都告诉了我,当然,作为真心的朋友还是劝告他不要太沉溺过去,有自己眼前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
记得上学那会,我问时名为何总是一天天愁眉紧锁,不开心的样子。他有点老夫子的样子,说“平生未得志,更无贵人识。奈何生平志,独我孑然身”。当时我就愣住了,他说的什么意思完全搞不懂。直到后来才知道,他喜欢的女孩被别人追到了,这还是毕业之后跟他谈心才知道的。
每一次想到这时名会有不少的遗憾,或许是一种无法改变的事实,人总是需要经历些什么事情才能成长,在一种遗憾中成长。当他走的那天,院子里的门总是开着的,不是有什么必要的想念,而是某种祈求在心里回荡,不断重复。
又过了几天,我打电话给他,问他能不能来我家做客,他说可以,并且告诉我已经找到了自己写过的文稿,今晚就可以拿过去。我当时激动万分,问他现在的工作是做什么的,他说的是在一家大的餐馆工作,就是晚上工作量大,要常常熬到晚上十一二点。想到他这么辛苦,也理解进入社会的不容易,不禁想起了当年风光无限的样子今天的自己,显然青春一去不复返。
终于等到他的到来。作为多年好友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很是想念,所以非常想叫他在我家做客,有时候他总是拒绝,因为他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也没有什么特长或者说爱好的东西,在与人交谈的时候总是会觉得少了点谈资。可是我知道这家伙经不起多次的邀请,他就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认为跟他在一块谈心会有许多的想法与快乐,不会无聊和无事可做。我端给他一杯白开水,我知道这家伙喜欢喝白开水,因为在学校的时候,时名和我是同桌,总是喜欢下课拿着一杯白开水跟我唠嗑,或许是因为学习过程太过压抑了,找个人吹牛,天天说地的可以缓解压抑的心情吧。逐渐地喝白开水就成了一种改不掉的习惯。我记得时名喜欢在教室外面的围栏墙上趴着,他说可以看夕阳,可以看白云还可以看自己想看的人。有一次时名双手趴在墙上,那是一个黄昏,夕阳就还差一点就被西边的云淹没了。他说他喜欢夕阳,他认为夕阳就是生命,而且是独一无二的感受到不那么强烈的温暖,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他的眼神里透露出的温柔是无法言喻的。而现在,当阳光再一次照进他的眼睛里,立刻就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什么,夕阳还是那个夕阳,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我一直觉得我对他的感觉还是挺满意的,至少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也可能是我的直觉错了,时名是善良的,眼睛看着人还是有温度的。我咳嗽了两声,我和他都回过神来,都=都相互礼貌的微笑了一下,我请他先做下聊,聊聊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说实在的,我应该问他过得怎么样,其实也不必问,出于尊重,不必要去了解他的秘密。
我想的是如何让他给我讲一个故事。或许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转头一看,窗外只有风吹过,树叶也在凋落,如果是秋天到了的话,那么他来的刚刚是时候,只是一天周末的傍晚,夕阳也快沉没于西边,他的眼神也变得温柔了。他讲起了那一天他为何作诗的背后的故事。
当时,我记得时名在高中二年级,以为一件事而闷闷不乐一个月。
他曾经相信这种无法令人相信的是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还是发生了······
这是一种改变不了的事,他是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真是太傻了!
教室的窗外传来了鸟鸣,天边的云也远去了,红色的太阳照在云的边缘,阳光穿透云层是如此的明显,他喜欢这种感觉,沉醉在这种自由的气氛中,其他的感觉就不重要了,或许是可以忘了失恋的失落。当然,这只是短暂的。时名从来没有这种落寞感,一句不说跑到操场去散心。
正值午餐,时名发现餐盘中鸡肉里有烟头,心里本来就不快。干脆就不吃了,可是不吃会很饿,再说买这一份也很浪费钱,“算了吧,还是吃完吧”,就把烟头挑了出来,继续吃那盘令人恶心的中午饭。
这一天对于时名来说是一个令人感到心烦的一天,可是命运如此或者总有在生活中有有接二连三的令人心中不快的事,但依然还要想想快乐的事,因为我们也没有必要的义务对伤心的事天天悼念。可能明天会更好,不是吗。
在寝室里,时名睡着了,可能他不知道在黑夜的夜空中睡觉是种什么感受。
睡觉之后、时名还是好困。如果今天还会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可能除了暗恋失败,还真没有什么可值得浪费感情的东西。起床之后才发现他舍友早早的回到教室背书去了。发现床前有一个便条,是他舍友友要提醒他拿一些必要的东西。时名也只是套了个毛衣就去洗脸刷牙去了。虽然道路上也早已结冰,可他并不会感到冷。
因为是上冻的的天气,冬天道路结冰,学校就因为天气不好就延迟了早读时间。不管怎样,时名走在路上,那硬邦邦的石头路时不时发出声音,那种声音是冬天特有的,感到特别亲切。
当他不经意间看见一个长的很美丽的女孩,也只是看了一眼。可能停留了一两秒时间,可能是一秒吧,但这会使他这一天心情愉快,他心里也在想。再一次暗恋另一个女生会怎样呢?不管怎样,还是放弃吧。
中午,时名想要买支铅笔,做笔记用。很奇怪,铅笔用长了,你会觉得铅笔是上帝用过的笔。总之很舒服。在货架之间挑选着铅笔的样式,时名只喜欢这一种牌子的铅笔。当他固执时谁也不会知道因为什么而改变不了自己的想法,就像学习,总有一道题你是想去钻牛角尖的,而时名是极端的不想回头的那种个性。
望向货架的那边,是他班的班花,那个女生很喜欢打扮。时名不知道画妆有什么用,可是这能让所有人心情愉悦是真的。所以也然在心里接受了这一奇怪的行为。即使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做。
时明很想去向前去问问她的名字,但是还是没有胆量去问她的名字。
还是能猜到他没有这个胆量去问她的名字。
但出乎意料的是时名鼓起勇气向那个女生问了一下,知不知道这个牌子的铅笔在哪。她指了指那边,“在货架边缘那边”“好的,谢谢”。就这一句话,他就记得只对那个喜欢的女生说了这一句话。
可他不知道那个女生叫王思雨。只是后来跟一个那个女生的同班同学打听来的,还是奇怪,或许是心有所想,必有回响吧。即使没有缘分,也可以记得。走出小卖部,时名不自觉地走向操场,因为更喜欢这种方式去放松。但看到阳光烈烈,还是有所不屑。但看到美丽的女生在操场那边,带着欢声笑语荡着秋千,这让时名浮想联翩。经常有一些女生在荡秋千玩,时名只要是看见她们,就很快乐,嘴角会不由自足的微笑。为什么他会记得这么清晰,完全是因为在这里她遇见了王思雨同学,就她一个人在操场走着,好像是有什么心事。时名赶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你还记得我吗,你叫什么名字啊?可是王同学只是微笑,害羞的转身就走了。时名傻了好像犯了错似的,走起路来也是面红耳赤。
或许高二的学习太过无聊下学期才开学的早春已经开始,春风拂面,好像喝水那样自然,一切都将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