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既然有胆子下毒，为什么没胆子去和叶凡道歉，说明真相？”
“我……”钱是非抱着头：“我害怕……”
“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怕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每次见到叶凡，我都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变成一个卑劣得怪胎。”
程路皱眉：“你想说这一切并不是你的本意？”
“不……”钱是非停顿片刻：“我并不是为这些找借口，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算了……”
程路再没有兴趣去了解钱是非的心理，见到他本人之后他对这个人的观感很复杂，但是这并不能消除程路心中的怒火。
即使这个人看起来根本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就已经显得很痛苦了。
但是这一切和程路无关。
咎由自取。
“叶凡没死，你的事情也还没有流传出去。”程路冷声说道。
“什么？”钱是非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这么说，叶凡没有喝那杯奶茶？”
“没有。”程路冷着脸，想了想，没有把楚芳芳中毒的事情说出来。
与钱是非说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甚至可能在叶凡那边节外生枝。
程路只需要钱是非把自己下了毒的事情告诉叶凡，然后叶凡自然会知道楚芳芳中毒了的消息。
到时候如果恶魔果实没有办法救楚芳芳的话……
程路的目光闪过一丝寒意。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我需要你去和叶凡坦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你下毒的这件事情。”
“这……”钱是非迟疑了。
“怎么？不愿意？”
“不是……可不可以换一种方式，我怕，我如果和叶凡面对面，又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呵。”程路轻蔑地笑了笑，道：“放心，叶凡比你想象中强太多，排除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钱是非想起之前巷子里叶凡手中突然出现的长刀。
“他已经接触过幻想入侵现象了吗？”
“难怪，女神会对他另眼相看……”
想到这里，钱是非突然望向程路，迟疑道：“这么说，学长和叶凡……是一类人？”
“这和你无关。”
“等会我带你离开这里，然后你自己去找叶凡说明真相。”
“剩下的，就是你和叶凡自己之间的事情了。”
“还有，别告诉叶凡我的存在。”
钱是非：“学长不是因为叶凡才找我的？”
“雨女无瓜。”
程路没有再理会钱是非，抬腿朝着闪着红色光芒的石门走去。
要离开这个副本，只有打败领主，当然，程路也可以直接通过门门果实带他离开，但是程路可没有打算在钱是非面前暴露自己能力的打算。
钱是非连忙跟上程路，此时他在蠢也不会觉得在这个地方程路需要自己的保护。
一进门，两人便被领主投掷哥布林发现，它怪叫一声，从背篓中掏出一颗拳头大的石头，如同炮弹一般朝着程路扔了过来。
“好快！”钱是非心中念头闪过，还来不及反应，只见程路轻轻抬手，巨大的撞击声响起，那颗石头竟然被程路用肉掌硬生生接了下来。
其实更简单的办法是用门门果实将石头返回去，不过在不暴露的前提下，程路也正好想试验一下自己的体质现在到了什么程度。
“看来已经超越这个领主很多了。”程路若有所思，一个弓步i，手中石头如同出膛炮弹一般扔回去。
轰！
尘土飞扬！
只见那投掷哥布林毫发无损，而石头砸在它旁边三米远，砸出一个大坑。
……
“果然还是近身吧。”
没有练习过投掷就像扔得精准也太天真了。
程路身形猛地一晃，在钱是非眼中，仿佛程路整个人化为虚影一般，瞬间来到投掷哥布林的面前，随后拳头带着虎虎风声砸中投掷哥布林，将其想破布袋一般砸飞出去。
“好强！”
钱是非目不暇接，只见程路身形毫不停留，闪身来到投掷哥布林的落点，拳头毫无章法地朝着哥布林劈头盖脸地打去。
没办法，指望程路会什么拳法是不可能的，唯一会的只有广播体操，过了这么多年也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也不需要什么拳法，身体素质碾压的情况下，没多久投掷哥布林便化作光点投入程路的身体之中。
加不了什么体质，聊胜于无。
“这……果然我也没什么金手指，每个人在这里都能增加身体素质吗？”这一幕钱是非看在眼里。
随着领主的死亡，周围剩下的几只哥布林也瞬间化为光点，整个副本世界开始变得虚无起来，光线越来越暗，念头转换见两人已经从副本中离开，回到了湖底门前。
程路猝不及防，吞下了好几口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卧槽，忘记我不会游泳了！”
还好旁边的钱是非看出不对劲，连忙过来扯住程路的胳膊，用力朝着水面浮上去。
“咳……咳……”
回到岸边，程路吐出好几口水，整个人呈大字躺在湖边的草地上。
“呃……学长……没想到你不会游泳……”
“作为一个帅哥，不会游泳有什么关系吗？”程路喘着气。
“没关系……”钱是非明智地闭上嘴。
好在体质强大，稍微休息了一会，程路便恢复了状态，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湖边。
“湖水……真是太难喝了。”
“希望以后不会有喝海水的机会。”
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下早自习的时间，程路道：“等会你去找叶凡，把事情和叶凡讲清楚。”
因为被钱是非救上来这件事，程路的语气稍微好了一点，虽然自己当时也没有生命危险，毕竟可以进入门内。
但是由此程路也看得出来钱是非这个人确实不像书上说的那样。
这其中应该有些什么原因。
程路突然想起一个词——降智光环。
主角身边的人总是冲动喜怒，思想单一，这在小说里面看很正常，但是扑街书描述的可是现实世界，是自己所生活的这个世界，人的本性都是复杂的。
“不知道是因为扑街书的影响，还是……”
“因为系统呢？”
程路一直觉得叶凡身上的系统很不对劲，从书上来看，叶凡简直像是一个傀儡，而所以的剧情走向，都像是系统在把持着。
“算了，不管这么多，和我没有关系。”
“如果这次能治好楚芳芳，还是想办法让他离叶凡远一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