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烈见女儿走了,这才放松了警戒。于是转头对西门飞雪道:“真是不好意思,家教不严,真是让贤侄见笑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轩辕烈这种老奸巨滑的狐狸
西门飞雪只是温柔如惜地望着轩辕镜远去的背影,听到轩辕烈如此说道也只是淡淡的回首看了一眼,然后微微一笑道:“伯父千万不要这么说,不是她的错,是我不够好……”
三分淡定,三分离愁,一分缥缈,每一个字都流露着他最真诚的心声。
轩辕烈看着这样的西门飞雪,想要说出口的话咽到了肚里,然后悻悻的转身离开。独留西门飞雪一人在这花海之中回味着手上残留的余温……
天空好蓝好蓝,蓝的如宝石一样泛异样的光彩,晶莹透明,带着一种雨过天晴的芬芳,只是人的心依旧摇摆不平。中午时分,阳光升至正空,七彩的光线透过空气一层层的折射后亮的发白。
轩辕山庄看门的护院一路跌跌撞撞的飞一般跑到正厅,却在进门的进候看见西门家的大公子也在,这才稍稍喘了一口气,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角,才故做镇定的步入大厅。
看着轩辕烈正悠闲悠闲地半眯着眼品着茶香,这名护院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心里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打扰他此时的兴致。
轩辕烈见他进了正厅只是紧皱着眉头不说话,脸上悠闲的神色便去了大半,又啜了一口杯中上等的雪前毛尖轻轻的咂了咂嘴才慢条斯理的道:“说吧,是不是三小姐又惹出什么风波了?”
该说什么好呢:知女莫若父,还是这轩辕凤已经成了轩辕烈心中麻烦的代名词。
“老爷,三小姐她没有闯祸,她只是跟江湖人称“玉柳公子”的柳如风光明正大的从外面回来了!”护院即可能的发挥他语言上的天份,只希望他的顶头上司能够不要太激动把杯子砸到他的脸上。
“噗……咳咳……你……你说什么?”轩辕烈的确没有把杯子砸到护院的脸上,他只是很没形像地把上等的茶水喷了出口再加上一脸的震惊,看来是要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只是两旁的仆人以及那个护院只能忍到肚子痛都不敢露出一点笑意。
“呃……老爷,简而言之就是三小姐回府了!”既然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护院干脆选择轰轰烈烈的死。(胆敢偷偷跑来向老爷告三小姐的状,如果被她知道了,那会有比死还难过的惩罚。)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个样子,一群的蠢材,看不住一个三小姐,这下可好,一出门就给我惹风波,真是造孽……”轩辕烈气的直发抖,一手握着桌角,像是再稍一用力就要把桌角给握碎,但是因为有外人场,强忍心头怒火,问那护院:“那小姐人呢,你不会告诉我说她直接领着一个男人回他的院子里了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轩辕烈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吓得那护院浑身直打哆嗦。
“没……没有,小姐她还没到轩辕山庄,是山下的人传回消息说,再有一两个时辰小姐就会回府,所以……所以奴才先来禀告老爷,好……让……老爷你……做好……心理准备”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坐在一边的西门飞雪都没怎么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更别提轩辕烈已经开始老眼昏花,耳力开始下降,所以他并未听清下人说具体说的什么,但是以他对女儿的了解,以有下人的吞吞吐吐的语气不用多想了也能猜出个八九分。
“给我传话下去,不准那个孽女进门!”为了颜面,为了轩辕山庄的名声,轩辕烈不顾一切地扔出狠话。
那护院一听愣在那里:虽然说三小姐是做事比较出格,行事从不考滤后果,但是从未见老爷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啪……”的一声,轩辕烈也顾不上许多,看着下人一幅傻愣的样子,气的拍桌直吼:“怎么,没听到我说的话,还不吩咐下去,傻愣在那里做什么!”
“是,是,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护院吓得领了使命便弯着身直往门口退,当终于退出门口时转身拔腿像一阵风逃离正厅。”
正厅里两旁的仆人也吓得直哆嗦,但是老爷没发话,也无人敢擅自离去。
“唉,真是家门不幸,让贤侄见笑了……”等那护院一离开,轩辕烈仿佛被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连神色看起来也苍老了许多。
“怎么会,我倒觉得只是一群江湖人闲了没事做净在那里道人长短,我相信三小姐并非传言中的那种人。”西门飞雪此话并非只是为了安慰轩辕烈。
他见过轩辕凤,也有过短短几天的相处,如果说当时的轩辕凤不是那么年轻。那么他有可能会相信江湖传言,但是他见到的轩辕三小姐是一个瞳孔纯真的少女,所以他不相信三小姐会如传言中那么不堪。
“唉,我自己的女儿儿自己了解,我也不指望她能为轩辕家做出什么贡献,只要她能好好的在家里清净一阵。乖乖的嫁入上官家,我也就再无牵挂了。”这几句话轩辕烈倒是说的有几分真情,但他也有更深的目的。
狐狸终究是狐狸……
“伯父你多心了,我倒觉得三小姐她天真可爱,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相信上官公子也是很清楚的。”西门飞雪倒是很真诚的说出心里的想法,但是他们两个基本是鸡对鸭讲——不懂不懂。
连轩辕凤自己都尚且不知道她的御就是上官家的大公子,轩辕烈又从未见过轩辕凤口中的御,自是不知道其中的隐情。所有的事情当中恐怕只有西门飞雪略知一二,可惜他并非好舌之人,自然也就不会对轩辕烈道是非。他现在所有的心,所有的情,所有的牵挂只为轩辕镜一人。
“贤侄能这样看自然是好,可是身在江湖早已是身不由己……”既便是狡猾如陪慧的轩辕烈在江湖这个是非之中打拼了数几十个春节,也不免要感慨万千。
一阵沉默,两人相对无言,空气中散发着无奈的气息……
“唉,看来真的是老了,才坐这么一会就支持不住了,贤侄可以到院子里转转,老夫得去休息一会,等那个孽女回来我又得耗上所有的精力才了。”轩辕烈也确实开始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去。
“伯父,希望你能再认真考滤一下我跟二小姐的事情……”看着他苍老疲惫的身形,西门飞雪实在不想再打扰他,但是情之一字自古就没有人能逃脱得了。所以他鼓气勇气再一次认真的提出。
“……我知道了.”轩辕烈背对着西门飞雪,只是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便踩着稳健的步伐出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