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被送回驿站的时候,是被抱在怀里的,抱着她的人迟迟不肯放她下来。林染双臂环着他的脖子,也不愿放开,直到心音过来在门外催了他三遍以后。
“这个心音,等了他那么多天不来,现在倒是来的勤快了,真是的。”
令狐意吻着她微微撅着的嘴唇,“是我不好,现在要回去,你先在这里暂时住着,等着我来迎娶你。”
“让我想想!”
“你早就想好了,已经答应了很多遍了。”
“没有!”
“有!很有!”他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一阵热气吹进她的耳朵里,她心念一动。人已经被令狐意凌空抱起来,“不如现在就随我一起走!”
林染眼里的光点一闪而过,随后就暗淡了下来。如果她现在消失在金尊重的视线之外,很快就会有大军压境,就算踏破每一寸土地,也会找到藏起来的令狐意,然后让势力薄弱的他全军覆没。
送走令狐意,林染坐在门槛上,有些惆怅。
择美拉着她站起来,“小独孤白说遇到一个难缠的人,要请小姐亲自出面。”
独孤白进来,看了一眼林染,转身就走!被择美一把从后领口抓住,林染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叉着腰说道:“说!你满脸写着嫌弃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哼!像个没着落的小媳妇!哪能出面解决一个难缠的大人物!”
“你都说难缠了,那自然就不好解决,凭什么我就一定行?”
“在令狐意面前,自然是什么都不行了,可是在下官我的面前呢?”
“当然是比你厉害了!”
“那就好!我给大人一炷香的时间,您打扮一下吧!我在楼下等着!”
林染一边梳洗一边又觉得哪里不对。
“择美,当初有令狐意的时候,我们很忙碌,后来没有令狐意的时候也忙碌,但是那时候,我们还能在金城里做大人,发发大财,现在有令狐意了,我们更忙碌了,但是能不能升官发财,却不知道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高枕无忧享清福呢?”
“小姐现在不幸福吗?”
“呃——”
“令狐少主一切都是为了小姐,小姐做所有的事都是为了少主,你们都很幸福啊!”
“择美,你真厉害,一下子就想通了这么难的问题!”
择优匆匆上楼,“小姐,有人要见你!”
林染和择美瞬间紧张了起来,她们在这里没有熟人,突然有人拜访,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
林染战战兢兢的下来,来人坐在楼下大厅的桌子边,背对着楼梯,看不清面目,独孤白正两眼冒光的跟他说话。
“闻人熏!”
来人赶紧站了起来:“小染!”
满眼都是星星,在异地看见因为自己这么激动的老朋友,还真是有些令人兴奋。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路过!”
“你绕了几千里才能路过这里?”
“其实……”
“大人,您不是要出门吗?我们可以走了!”独孤白有些不满林染的态度有些不满,这种时候就应该欣喜若狂的欢迎,然后嘘寒问暖,可是林染却在那里认真的盘问,这是他不愿理解的。
“好好好,我们走吧,闻人熏,我们路上说。”
“闻人熏需要休息!”
“好好好!闻人熏你休息吧!”林染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闻人熏拉着走在最后的择善道,“你家小姐是被孤独抓住小辫子了吗?”
择善笑嘻嘻的道:“不光是小辫子,大辫子都被抓住了!”
“大人,这个人在九歌城里虽然算不上地位尊崇,但是确是九歌城里最不敢得罪的人,我们要在这里立足,除了要打通其他环节,最终都要过这个人这一关。”
“最难对付的人,是商人且是小人的人,他是都占了吗?”
“小人算不上,不过是个怪人,他这个人信占卜之术,与他打交道,他在见这个人第一面的时候,喜欢占卜,若是占得卦象上佳,那就通力合作,若是卦象中等,那就一般合作,若是卦象不佳,那一定会被赶出来。”
“这倒不好说了,完全是凭天意,你怎么会觉得我有办法呢?”
“因为大人你从来都不听天命,若是只听天命,大人如今不过就是金城里一个被迫下堂的狼狈妇女罢了,怎么可能成为名动天下的羽妃呢?”
“看来我若是不做一点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倒是辜负了羽妃这个称号了。”
“大人,前面就是那个人住的黑白堡了,下官看好你你一定会旗开得胜的。”
“你不一起去吗?”
“我听说我今年流年不利,怕去了会影响大人您的卦象所以,我在外面等你!”
“这怎么可以,你好不容易有了个缺点,怎么能不拿出来用呢?你就跟着我们进去吧!”
林染才走近堡口,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笑道,“各位总算来了,家主有请!”
“你们家主知道我们要请他老人家看个面相。”
“大人,那人只有三十多岁,还算不上老人家。”
“那就请您家家主大人,为我们看个千载难逢的奇人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