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水湘莲对华忠义很有好感,含情默默的看着华忠义的一举一动,也许是久待闺中很少见男人缘故,也可能是对华医师看病不要钱的高尚品德的敬佩。牛三火憋不住了,自己的足底按摩绝技还没施展,好感全让华忠义给占了。
听到牛三火要足部按摩治疗,水潜顺水推舟说:“足部按摩也可试试,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牛三火让人打来盆热水,依正式程序给水姑娘做按摩,实话说光那盆热乎乎的水泡脚也马上有些效果。
只见牛三火双手捧着水湘莲的一只玉脚,一边做按摩一边说道理,什么五脏六腑反射区啊,感冒重点部位啊,说得头头是道,水姑娘时而叫一声喊疼,时而说“这里,这里按下去好舒服。”
水潜在旁边看着,不住的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也相信牛三火说的人老腿先老的说法。
牛三火点到为止,只做到足三里部位,做完后水湘莲双脚轻松,咳嗽竟然立即减轻了不少,要知道此时“华医师”的药还没吃呢。
“很不错很不错,你是我见过最专业的足底按摩师。”华忠义说了句抬轿子的话,他也确实见到有点效果。
“今天感受到两位高人的医疗技术,是我女儿这辈子的福气。”水潜说得很诚恳。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医者父母心嘛。”华忠义说。
“我这个技术不同,只对熟悉或有文化的人才做,别个看不懂的,上次我给一个粗人看病,不给钱也就算了,还打了我的腿。”牛三火说,这是真话,他更愿只对熟悉的女士做按摩。
水潜说:“哦?有这种事?真是无德之人。”
“而且做这个按摩一次效果不显著,得三五次才好的彻底。”牛三火补充说。
“那有劳牛先生明后天来帮我女治疗一下,请问怎么收费的?”水潜问。
“我也不收费的,只管一顿饭就行。”牛三火看到他们认可自己的治疗技术非常高兴,何况是个大美女,说实话不但不收钱,让他倒贴钱都愿意。
“那好,明天过来,让老夫好好招待牛先生。”水潜说。
“华医师明天用来吗?”水湘莲问。
“你只管熬药吃就行,吃完还没好我再给你带些过来。”华忠义回答。
水湘莲有点失望的神情,幽幽的说:“治病不收钱,解万人痛苦,我也想学医术。”
“有时间你可到和平面馆找我,可互相学习的。”华忠义说。
“你有时间也可以找我,我在……”牛三火也想留个联系地址,但“消魂馆”有点说不出口,他那个地方实在不雅。只好补充说:“在一个很热闹的地方。”
华忠义笑出声来,说:“牛先生那个地方也不错,装饰的很好。”
说到装饰,水欢欢来了精神,高兴的说:“好啊好啊,我最喜欢装饰了,家里的装饰品全是我买的,哪天去看看。”
“欢迎欢迎。”牛三火嘴上这么说着,心想这么纯洁的姑娘最好别去那个地方,宁愿去睡觉馆也行。
华忠义和牛三火医完告辞,饭也不吃,说是病好了再吃,其实这对华忠义和牛三火来说一点小事不想太麻烦别人。
回来的路上华忠义说:“之前只认为你的技术只是泡妞的借口,今天看来还真有点那么回事。”
“你以为啊,天天做按摩多活十年的呢。”牛三火得意的说,说得很夸张。
“那个水姑娘真漂亮,你是不是在打人家主意了?”华忠义问。
“漂亮的女人男人都喜欢,我是非常非常喜欢那个水湘莲,但不晓得人家喜不喜欢我。”牛三火说。
“追她啊,看你的本事了,如果她喜欢上我我们不会打架吧?”
“打什么打,我哪打得过你,公平竞争嘛。”牛三火说得很务实。
晚上牛三火彻夜不眠,眼前总出现水湘莲的容貌:那美丽的脸庞,洁白的皮肤,尤其微笑起来的样子太让人着迷。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妖。
第二天牛三火如约来到水姑娘家,水姑娘依然还咳嗽,但比前一天好些,牛三火带来了一束特地准备的鲜花,双手递给水湘莲,说:“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美女,献一束花给你,你只要天天开心,就不会生病。”
这是一束造型别致,多种不同颜色的花编制而成的花团,在老家男的送一束花女的认为理所当然,而当地没有这个风俗,水湘莲很喜欢,微笑着拿着花,还是那种迷人的微笑,说:“谢牛先生送的花,好多钱?”
“不要钱的,啥事情总讲钱也太没人情味了,你就当我送你的一个小礼物吧。”
“好感谢牛先生。”水湘莲笑得很开心。
牛三火让打来热水,让水湘莲坐在椅子上,仍按正规流程做按摩,这次没有人在旁边,水潜忙着,水欢欢上街购物去了,牛三火和美女独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幸福,之前有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但多是风尘女子,与清纯女孩相处的印象还在校园时光。
牛三火的足底按摩也是仅限于足三里,他不想以卑鄙手段占有一个纯洁美丽的女孩,而且这个地方也不合适,谈情说爱还是可以的。
边按摩边给水湘莲讲好多好听的故事,那是水姑娘从来没听过的,比如:蓝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大海,洁白的雪花,无边的草原和成群的牛羊……
水湘莲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说:“感觉你就象个谷外高人,能编出这么多故事。”
“我不是谷外高人,是天外来客。”牛三火笑着说,但他不知道水湘莲生活在一个洞里,对天没有概念。
牛三火又问:“我见过有五十层楼高的房子你见过没?”
“五十层高的房子?”顺心睁大眼睛,抬头向上看,想象一下,“那不得超过石顶啊,你哄人。”她知道头顶上是石壁和石钟乳,想象不到有多高。
“不和你讲了,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牛三火说。
水湘莲听牛三火讲得实实在在,感觉真有另外一个世界。
“听我爹爹讲,我们的老祖先在上面生活,好有本事的,能飞到太阳。”水湘莲说得象真的一样,但在牛三火看来她由原来的稳重变得好天真好可爱。
“能飞到太阳?哇,真的好厉害。”牛三火也附和说,“现在的人咋的就没有老祖先那本事了呢?”牛三火看似自言自语,其实想知道些当地落后的答案。
“有人讲这现在人不肯专研,会读书的人只顾读经书了,一读就多爱读《自救经》,没得用的,我爹爹讲主要是没得材料,技书上的东西看不懂。”
“哦,也是,从地上来到地下圣光谷,是缺少好多东西的,你好有学问的啵。”牛三火说完不忘夸奖自己的未来媳妇。
“哪有你学问高啊,读了七八年的书,我今年才十一岁,早认得你的话从小看你读书了哦。”水湘莲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乱读的,不得要领。”牛三火很会谦虚,经验告诉他在读书人面前不能骄傲。
快要按摩完毕,牛三火顺手拧了一下水姑娘的脸,说:“你的脸好白净,拿啥子洗脸的啊?”
“就是清水啊,我们脸还嫩,不能用油的,伤脸。”水湘莲说
“啥都不用皮肤还这好,怪不得男人想摸。”牛三火笑着说。
“你好坏,男人总坏。”水湘莲撅着嘴说,她撅嘴的样子更让人着迷。
牛三火哈哈大笑,说:“我夸奖你还讲我坏,我要讲你象个老太婆那你不恨死我。”
水湘莲也觉得有道理,说:“小妹仔总是皮肤好的,老了才不好。”
牛三火又从后面摸了摸水湘莲的头发说:“你的头发要比别个的黑,是生来就这样的?”
水湘莲抖了一下头发,散发出诱人的少女气息,说:“个个讲我头发黑,是生来就这样的,没特地染过。”看样子她对自己的黑头发很满意。
“前几天菜刀帮和火棍帮打起来了,你听说了没?”牛三火问。
“听讲了,这个世道总不太平。”水湘莲一股忧心上眉头,“我爹爹打算请几个护卫帮看院子,之前总有男人在门口探望,吓人得很。”
“我是菜刀帮的尊帮主,你有啥子麻烦可以找我,上次菜刀帮打赢了就是我指挥的。”牛三火说得很有英雄气概,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也太吹,心想反正她无从查证,吹吹牛又不上税。
水湘莲争大眼睛,说:“你是菜刀帮的尊帮主?哦,我晓得了,杀蛇立了大功让人推举上的,你好狠啵,讲讲你咋能杀死那大条蛇的嘛。”
牛三火看到水姑娘满脸崇拜的样子,虚荣心极大满足:“小事情啦,那蛇虽大有几千斤,但是没有脑子的东西,我引它到厨房,用刀戳瞎它的眼睛,就任我砍杀了。”
“人还是比蛇聪明的,不过好多人总杀不了它,你总归还是个大英雄。”水湘莲说得很真心。
两人聊得很开心,按摩也做完,牛三火要回去。水湘莲说:“吃了饭再回,说好管饭的。”
牛三火频频摇手说:“不用不用,那边还有事明天再吃。”其实他来是和水姑娘拉感情的,吃饭得和水潜这样的老学究一起,最怕他问东问西的,也很不舒服,所以索性不吃了,最高兴的是和美女在一起就够了,而且今天两人很谈得来,目的已达到,没有必要再打扰别人。
牛三火出门正要上椅子走时,水湘莲出来说:“牛先生,你等等。”说完跑回去。牛三火心想:是不是有什么定情物要送给我啊,小心脏那可经受不起哦。
正在期待时,水湘莲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小木盒子,交给牛三火说:“听讲你和华医师是好朋友,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盒子交给他一下,这两天我不方便出门,爹爹说不能着凉,我好了之后再去他那里。”
“好啊,那我帮你交给他吧。”牛三火嘴上应着,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心想:“靠,这是什么事啊。”
牛三火带着复杂的心情和一个盒子离开水家,“得了,事情难搞了,白搭了大半天功夫。”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对漂亮的小红木球,球上还刻花,很是精美。
牛三火沮丧的返回,路过和平面馆,把那木盒交给华忠义,说:“那水姑娘让我把这盒子交给你,感谢你的药。重点她还说,她妹妹水欢欢不错,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她妹妹。”
牛三火想让华忠义把注意力集中在水欢欢身上,别打水湘莲的主意,有名人说过:爱情总是自私的。
说白了牛三火还是想当姐夫。
华忠义接过小盒,笑得很开心,“有女人惦记总是件好事,你坐下,请你吃碗面。”
牛三火哪有心情吃面,直接说有事返回消魂馆,连羽毛扇也懒得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