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古已有之,以兽骨至犀角,玉,翡翠,碧玺等。先辈用以扣弦。
《说文·韦部》:“韘,射决也。”满汉后,为饰品。
“焱子,你慢点啊,我上不去啊。”十八中食堂的后墙处,站了两个顶着黑红校服的男生,一个人,后退几步直接蹿上了墙头。
“死耗子,就跟你说少吃点吧,现在爬个墙都费劲。”已经蹲在墙上的人校服上衣盖住头,伸手去拉下边的人。
“人家不就是脸圆了点吗,我可一点都不胖。”苏灏伸手拉住朱焱,一脚蹬住墙窜了上去。
“焱子,你说,这行吗?”苏灏蹲在墙上问朱焱。
“你要是怕,就回去啊,继续听数学老头的魔鬼晚自习。”朱焱把校服往两人头上罩了罩。
“我。。。我豁出去了,反正今天不是班主任的晚自习,咱可说好了,就逃这一次啊。”苏灏推了推高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得得得,咱快着点吧。”说完,朱焱直接从墙上跳了下去。
“我去,我咋下去啊?”苏灏慢慢的坐在了墙上。
“我接着你,跳!”朱焱在墙外做出接住的姿势。
“啊~”苏灏眼睛一闭,直愣愣的下去了。
“你咋不砸死我。”朱焱被苏灏压的动不了。
“走走走。”朱焱一骨碌起来拉着苏灏弯着腰一路小跑拐出了学校的范围。
“哎,你说摄像头真的不会拍到咱俩吗?”苏灏问。
“够严实了,没事儿,今儿个晚上,爸爸就带你去网吧爽一爽。”朱焱勾着苏灏的肩膀。
“对啊,高三了,每天除了复习就是复习,电脑长什么样我都快忘了。”苏灏激动的双手握拳。
雁伯楼
“那,这是你要找的人。”包间里带着墨镜的人把一个牛皮纸包着的资料退给了坐在对面的人。
“谢了,报酬照老规矩,雁伯楼会派人送的。”那人接过袋子。墨镜男听了,点了点头,离开了。
“怎么,我雁伯楼就这么供着您这位大爷啊。”还没等打开袋子,屋外传来了一人的声音。
“呦,秦老板怎么有空回店里了啊。”那人收起手里的袋子,转身问。
“你别给我装傻,顾叕,你是不是又想翻那片地儿了。”秦伯汉坐到顾叕对面。
“啧,别这么说啊,什么就我又想了。”顾叕也不藏着不掖着了。
“八弦早就散了,没人愿意守着这没用的东西了。”秦伯汉示意身后的人倒酒。
“谁说散了。”顾叕当着秦伯汉的面打开牛皮纸袋。
“怎么?”秦伯汉刚入口的酒杯顿了下来。
“你不还跟我混着呢吗。”顾叕笑嘻嘻的说。接着看手中资料的脸却变得严肃起来了。
“怎么?你找到的剩下的八弦传人不会还是些小屁孩儿吧。”秦伯汉饮尽杯中的酒,坐正看着顾叕。
“那,刚成年。”顾叕也看了秦汉一会儿,把手中的照片甩给秦汉。
“啧,这可就难办了。”秦伯汉看着照片上穿校服的少年。
网吧
“身后,身后有人看不着吗?”
“......”
“125有俩人,125!我去,你倒是冲啊,怕啥啊,爸爸倒了,放烟啊,扶我。”
“......”
“苏灏,要不是和你是哥们,我现在就像neng死你,老子都快被你坑死了。”朱焱蹲在网吧门口。
“别啊,我也不知道啊......”苏灏跟着蹲在朱焱旁边。
“你说你学渣一个,游戏也还这么烂,长得跟个奶哄哄的妹子似的,您老人生在世就没啥优势吗?”朱焱叹了口气,点了根儿烟。
“哎,谁像你啊,学霸,游戏打得好,长得也......没那么爷们。”苏灏说道一般,默默的伸手掐断了朱焱手里的烟,结果还不小心烫到了自己。
“得嘞,您那两只小猪爪还是收起来吧,走,老子带你吃早点去。”朱焱一甩脖子。
“这才几点啊。”苏灏看了看表。
“快四点了呗。”朱焱背上书包揽着苏灏。
朱焱,一七六的个子,当然还在发育中,标准的浓眉大眼,尤其是那双眼,整天儿勾人的亮堂着,嘴角也总是带着一丝痞气的笑,十八中赫赫有名的学霸,父亲自己开了个小公司,母亲也在父亲的公司工作,家境还算殷实,在学校虽是刺儿头,但是因为成绩老师也拿他没法儿,因此也成了好兄弟苏灏的偶像。
苏灏,身高一七四,发育中加一,用老人的话说就是长得女气,不过倒是年轻人很喜欢的韩国男团类型的男孩子。眉目如玉,面如傅粉倒也足以。一双杏眼干净清澈,也是十八中人尽皆知的学渣,母亲去世的早,只剩开出租的父亲,虽不富裕,倒是也能让苏灏吃饱穿暖。苏灏经历过一次转学,刚刚转到朱焱班的时候,一度被同学当成了短发的女孩子。
“老板,一屉包子,两碗小米粥,你还想吃啥不?”苏灏拉开椅子坐下问朱焱。
“嗯......两屉,谢谢。”朱焱也坐下。
“老板,在加一屉。”苏灏冲里屋喊。
“不,我要吃两屉。”朱焱在苏灏面前竖起两根指头。
“焱子,你想考哪儿的大学啊?”苏灏吸溜了一口小米粥。
“反正不想在这儿待着了,出去看看总是好的。”朱焱挪开了一屉空包子笼。
“也是,以你的成绩想去哪儿不成啊,我就不行了,就算出去了,最好不过是个三流学校。”苏灏已经初步感受到了人生无望了。
“别这么悲观啊,大不了你以后和哥哥考一个地儿,哥哥罩着你。”朱焱忘苏灏嘴里塞了一个包子。
“哎,过两天就放假了,寒假准备哪儿玩儿去啊。”苏灏咬了一口牛肉馅儿的大包子。
“不知道啊,我想去滑雪,但是我妈想去泰国度假,你也知道的,我爸那么宠我妈,我的建议基本是不存在的,你呢?”朱焱问苏灏。
“我还能怎么办,我爸指定给我报了班,还能去哪儿。”苏灏说。
“别气啊,哥哥度假回来给你带礼物。”朱摩挲了苏灏头上支棱起来的几根毛。
“哎,咱俩回去怎么说啊?”吃饱喝足后,苏灏和朱焱慢悠悠的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苏灏不禁担心起来。
“能怎么说,什么都不说呗。”朱焱提了提书包。
“万一昨天晚上查寝了怎么办?这个点,咱们要翻墙回去吗?”苏灏问。
“翻个屁,一会儿把领子立起来点哈,跟着通校生混进去。”朱焱伸手把苏灏的领子立了立。
“啊?咱没有通校牌啊。”苏灏说。
“所以要等人多的时候混进去。”朱焱又把苏灏的拉链拉到顶儿,还不小心刮到了苏灏的嘴。
“哦。”苏灏揉了揉刮红了的嘴唇。
“走走走。”突然间朱焱快速的拍了拍苏灏的背。两人拉紧衣领,低着头,匆匆的融进人堆儿,门口四十多岁的刘主任背着个手和学生会的人再检查学生的通校牌儿。
“哎,那俩,对就是你俩。”身后的刘主任突然大喊。
“不是吧,这都能看到。”朱焱心里默念了一句我*。
“咋俩不是暴露了吧。”苏灏小心翼翼的转头问朱焱。
“你俩瞅啥呢,叫你俩没听见啊。”刘主任追上来。
“踩到我假发了不知道吗?”原来是也不知哪儿来的一阵儿妖风,把刘主任的假发直接吹掉了,正正好好到了朱焱的脚下。
“啊,是是。”朱焱赶忙拉着苏灏起开,继续往前走。
“哎?你们俩通校牌儿呢?”刘主任带好假发,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大喊道。
“啊?”苏灏刚要回头。
“快跑,二愣子。”朱焱直接一巴掌把苏灏的头拍了回来,拽着苏灏一路狂奔。本来早上学生就多,刘主任被人潮一挡,加上朱焱和苏灏年轻力壮,早就没影了。
“哈,呼,累。累死爸爸了。”朱焱扶着门框喘气。
“拉着我一口气爬了五楼,你,你怎么做到的。”苏灏叉着腰,仰头喘气。
“你爸爸,就是你爸爸。”朱焱说。
“哎?班里怎么没人啊。”苏灏透过玻璃注意到。两人推开门,班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哦,今天高三这一层都要修空调,换窗户,咱班挪到楼下上课了。”苏灏突然想起来。
“不早说,赶紧搬书下去吧。朱焱走到座位,把书包一扔,从桌堂儿掏出一沓卷子。
“焱子,今天讲那张卷子啊?”苏灏也从桌堂儿里掏出了一堆儿乱糟糟的卷子。
“讲哪个?把你肉眼所及的都带走就是了。”朱焱塞满了书包,背在肩上掂了掂。
“你好,同学。”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
“对不起,我俩马上就走。”苏灏手忙脚乱的收拾好书包。
“朱焱?”靠在门口的工人突然说。
“你认识我?”刚走出门的朱焱被拉住。
“你谁啊?”苏灏问。
“我啊,是你...二大爷。”工人双手揽上两人肩膀,拖着长音儿说,戴着胶片手套的双手悄无声息地从两人背后攀上肩膀,最后捂上两人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