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灭火!
玄幻手段!
黄袍老者微微一怔,旋即哈哈一笑:“好好,我港岛黄曾以为海城无人,没想到海城也有一两个懂风水的人。那就让你看看,我真正的手段,希望你能顶得住。”
听黄袍老者自报家门,人群一阵骚动。
许多人看向黄曾的眼神不一样了,带着阵阵的崇敬。
这时,云天也才发现,在他姥姥的冥寿上,见过这黄袍老者黄曾一眼。
只是,那个时候,黄曾刚来,他就被赶走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云天自然不清楚。
“港岛黄大师,威名赫赫!”
“嗯,我听说李超人都曾请过他看风水,安置内宅。”
“据说他在风水一道,已经到达出神入化的境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黄曾听到这些赞美之词,傲然而立,丝毫没有感到过分。
只见他手腕一抖,一件黑色的托盘出现在他手里。
托盘全身漆黑,却有道道裂痕。
然而,一种令人奇异的恐怖感觉,就是从那裂痕中发出来的。
恐怖,源于残缺!
“遗憾起!”
蓦然,阵阵黑烟笼罩在众人上空,整个亭台都好像被掩盖了。
此刻,云天只觉眼前场景一闪,竟然回到四年前。
病榻上,躺着已然是尸体的云天父亲。
“滚,你给我滚,你这个畜生,竟然给你父亲下毒!”
“妈,我没有!”
“滚,你这个云家的不良子孙,无耻之徒!”
二叔云中鹤扭曲狰狞的面容,恐怖如斯。
云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给云天说好话。
一个都没有。
“妈,叔叔,我真的没有毒害我爸爸,我没有啊……”
凄厉之声,就如鬼哭之音。
“父亲,我想知道真相!只可惜,它,给不了我真相!”
云天早就看出这是虚妄,只是心中的缺憾,令他想要在其中多呆一秒钟而已。
“霹雳!”
陡然间,云天手中白芒一闪,一道惊人的闪电亮起,照亮了四周的黑烟浓雾。
令亭台显出本来面目。
此刻,朱八、姬基、黄狼、刘重九等人才有所惊醒,不过,还是一片茫然的望着黄曾。
“雷来!”
云天大口一张,一道雷霆之音发出,震散一切妖风邪物。
这时,众人才彻底清醒过来。
“噗……”
黄曾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坠。
眼见黄曾口吐鲜血,黄狼大惊失色,跳将起来,一把抱住黄曾。
其他人这才看清楚,黄曾竟然在斗法中失败了。
众人看向云天的目光,变得害怕加崇敬起来。
朱八更是差点五体投地,在他眼里,云天就是那高高在上的诸神,无所不能。
姬基以及黑狗等人也是露出疯狂的崇拜,腰杆都直了不少。
“你可还有什么伎俩?”云天踏出一步,盯着面如黄纸的黄曾。
面对云天的无敌气势,黄曾感到胸口就如被千斤巨石压制,喘不过气来。
一口鲜血再次喷出,面色蜡黄。
“来!”黄曾召唤两个金童玉女。
金童玉女来到身边,将黄曾从黄狼手中接过来,扶着他坐在地上。
“我真的没想到,在海城竟然会遇见风水高手,在下佩服!”黄曾勉强提一口气,说道。
“也没什么,你只是自大惯了,受点挫折,也是好事。”云天就如教训晚辈一般,教训黄曾。
不敢反驳,黄曾只得默默承受。
金童玉女则是呲牙咧嘴,很是不服气。
“表叔,你真的输了?”
黄狼等人甫一见到浓雾浓烟弥漫起来,他们就陷入了幻境中。
具体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啊。
好多人都看向黄曾,希望黄曾给他们解释。
黄曾颓然道:“我败了!”
就算得到肯定回复,黄狼兀自不信:“表叔,我们都被你的术法迷惑,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就失败了呢?”
“这位大师,才称的上真正的大师!”黄曾露出尊崇神色,“他手握闪电,口吐雷霆,就如仙人,我这凡夫俗子,怎敢与仙人争锋?”
“手握闪电!口吐雷霆!”
这些人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将生死早就置之度外。
但是,听到黄曾所言,都是震撼不已。
就连黄曾的术法,都能迷惑他们的心智,被他们都奉为大师。
而,云天竟然能手握闪电,口吐雷霆。
那岂不是真正的仙人?
好多人都是十分遗憾,没有亲眼看到那神仙手段。
就算有人怀疑,也不敢提出来。
毕竟,这话是黄曾大师亲口说出来的。
不会有假。
分开金童玉女,黄曾一下跪倒在地,俯下身子,十分虔诚:“仙师,可否让我一睹仙颜?”
云天戴着巨大的口罩,还戴着一副蛤蟆镜,几乎将整张脸给遮盖了,看不到一点容颜。
“你想找我报仇么?”
“不敢!”黄曾一听,汗如雨下。
就他这点微末之术,怎敢与云天的皓月争辉!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知道我是谁,谁是我?”云天一语机锋。
黄曾神色萎顿,他竟然输在一个连他一面都不曾见到的人手上,也算是完败了。
“多谢仙师指点迷津,小子就此告辞!”黄曾恭恭敬敬的俯首后,才敢从地上爬起来。
见黄曾如此虔诚,众人对云天更是奉若天人。
在金童玉女的搀扶下,黄曾缓缓的站起身,环视一眼四周后,神色颓废,转身就要离开。
忽然,云天出声:“慢着!”
黄曾激动无比,身躯颤抖:“难道仙师有缘赐我一见仙颜?”
云天淡淡地道:“你想多了。”
身躯一僵,黄曾面色更黄。
金童玉女敢怒不敢言,都面带凶恶地望着云天。
“你,终生不得再入海城!”
一语落地,众人都皆震怖。
云天竟然禁止黄曾再来海城,而且,还是一辈子。
这对于一般人来说,都是不可想象的侮辱。
然而,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黄曾竟然甩开金童玉女,一下跪倒在地:“谨遵法旨!”
拜完,黄曾自己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要金童玉女的搀扶,缓缓的走向甬道,向海岸走去。
佝偻的背影,不像是威震一方的风水大师,倒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
亭台中,落针可闻。
“你是不是林家的上门女婿,云天?”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