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的看了半晌,盖尔忍不住低骂了一声。
“这是哪啊卧槽。”
冷擎瀚没有说话,静静的观察着这里的环境,不远处是一道公路,那些人应该就是从那里走的。
“走了,先回去吧,今晚就到这里了,我还要去医院确认一件事。”
“确认什么?”
见冷擎瀚往回走,盖尔马上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好奇的开口问道:“确认什么啊,你有什么发现了吗?”
冷擎瀚顿了顿,这才开口回答:“地上的血,我要验证一下是不是盛之溪的。”
听到冷擎瀚提到地上的血,盖尔沉默的点头,如果那真的是盛之溪的血的话,那么她应该伤的很重。
出了通道,冷擎瀚抿了抿嘴,这才对那个帮忙开地砖的男人道。
“明天或者后天我可能还需要来一趟,到时候会联系你的。”
正在往回添地砖的男人听罢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要钱到位,多久找他都没问题。
告别了那个男人,冷擎瀚不多做停留,转身就打了辆的士向医院赶去。
说实话他的心里也很没底,一边希望血是盛之溪的,一边又不希望是她的,希望是她的是因为这样找她就有线索了,就是下面那个通道,不希望是因为害怕盛之溪受伤了。
一路赶到医院已经是快到十二点了。
医院人少的可怜,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冷擎瀚也不多耽搁,快速的办理了一切手续,赶紧去化验血去了。
途中盖尔实在是有些担心冷茵在家出什么事,樊快现在肩膀又受伤可能应付不过来,又赶了回去。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冷擎瀚坐在长椅上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时有目光投过来,全是医院里值班的护士。
他长得本来就很帅气,此时又是一个人坐在那里,自然许多的护士都误以为他是单身。
坐了一会,冷擎瀚实在是受不了那些暧昧的目光。
刷的一声站了起来,往走廊尽头没人的地方走去,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已经睡着的,盛之溪可以断定。
她不是不困,只是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的房间,谁都睡不着的吧。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月沉稳的呼吸声。
盛之溪咬了咬下唇,脑海中突然跳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她可以趁这这个机会跑出去。
她本来就是一个受伤之人,不会有太多的目光放在她身上,现在又是半夜,只要她的动作轻一点,应该可以出去。
这个想法在脑子中浮现出来后,任盛之溪怎么努力都拜托不掉。
她现在虽然行动不便,但是月已经简单的给她处理了伤口,现在走两步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错过今晚,去往他们老窝的路上防范不可能这么松,可是……
盛之溪又有些胆怯,如果被抓住的话,那些后果是她能够承担的吗,一想到那天晚上那个女生的惨状,她的心里就有些害怕。
闭了闭眼,盛之溪仿佛看到冷擎瀚在对她笑。
心头的慌张突然就被压了下去,盛之溪重新睁开了眼睛,比起不能在冷擎瀚的身边,那些后果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横竖大不了一个死字。
吞了下口水,盛之溪小心观察着睡在沙发上的月,反复确认了两三次,盛之溪这才艰难的从床上起身。
她身上带着伤,稍微动一下都疼的冷汗都出来了。
不过短短起身的动作,她就花费了接近半个小时,等坐起来的时候冷汗已经把里面的衣服浸湿了,就算疼的厉害,盛之溪也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生怕吵醒了月。
她的动作笨拙而又艰难,不时的会扯到身上的伤口,盛之溪宁愿呲牙咧嘴也不愿意发出一个音节。
等穿好鞋子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盛之溪从来都没有觉得时间这么的短暂过,看她现在这个状态,怕是还没出这个门,外面的天都要亮了。
正准备站起来,沙发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吓得盛之溪差点直接跌坐在地上,不过幸好月只是翻了个身而已,现在倒是彻底的背着她睡觉了。
心头一喜,盛之溪慢慢的抬动自己的脚。
说实话她现在站不住脚,要不是扶着墙壁估计早就摔倒了,这更是给她逃跑增添了不少难度。
床到门的距离不过三四米的样子 ,盛之溪却感觉自己就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样,额角的汗滑到嘴角,她咬了咬牙,不行,再艰难也要走下去。
为了还在国内的孩子,为了还在等她的冷擎瀚。
“报告出来了,来拿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冷擎瀚的思考,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女护士正在对他说话。
原本这种化验的都是自己去拿的,但是谁让冷擎瀚实在是长得太好看的,那位护士就借了自己的工作之便近距离“接触”他一下。
“好的,谢谢。”
礼貌的道谢,冷擎瀚直接忽略了那个护士眼中的粉红泡泡,抬脚往那边走去。
从医生手中接过单子,不知怎么的,他的手有些颤抖。
会是盛之溪的血吗?
冷擎瀚顾不上看上面的分析,直接看向了分析那一页,当看到确定那两个字的时候,冷擎瀚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被狠狠的挤压了一下一样。
那的确是盛之溪的血,一想到地上那么多 的血迹,冷擎瀚只觉得自己的脚跟发软,她现状怎么样,他不敢想。
没有任何犹豫,冷擎瀚出了医院往屋里赶去,本来说等两天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容不得等待了,他必须,马上去找盛之溪。
盖尔此时也是刚把闹腾的冷茵弄睡,正站在客厅喝水,余光就看到冷擎瀚走了进来。
看到他,水也顾不上喝了,盖尔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
冷擎瀚不想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一个点头,把盖尔也弄的哑口无言,他可是亲眼看到地上到底有多少血迹的,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还不知所踪,也不知道盛之溪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