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切有妈和爷爷在,你放心好了。”
盛之溪仰头看着冷擎瀚,加深了脸上的这个笑容。
她知道,冷擎瀚虽站在高位,但他并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轻松,内有冷擎浩虎视眈眈,随时随地不在想方设法置冷擎瀚与死地,好取代他的位置,外有各种竞争对手,也在瞅着机会,想要摧垮冷氏集团。
作为这样的男人的女人,她应该全力以赴的支持冷擎瀚,不让他担忧。
对于盛之溪后面说的这两句话,冷老爷子听了十分受用,看向盛之溪的眼神也缓和了很多。
在盛之溪和冷老爷子的催促下,冷擎瀚转身离开了病房。
与他一同出去的还有冷老爷子。
毕竟盛之溪是个女的,他一直待在这里,多少也有些不方便。
“之溪,你放心好了,作为冷家的当家主母,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好你,不让你受一一点儿委屈。”
病房的门刚关上,冷夫人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阴阳怪气的说到。
这样的冷夫人,和梦中那个害人的巫婆,还真是像极了。
但,盛之溪知道,现在是现实世界,不是梦。
“妈,有你这句话,我当然放心。”
竭力压制住内心的不安,盛之溪语气平静的回应。
一直到回到冷家老宅,盛之溪表现的都如以前一样,没有半分异样。
这样的盛之溪,让冷夫人的心里有些没底。
关上房门,前一秒还精神抖擞,下一秒就变得虚弱,那股被盛之溪强压下烦躁,更像是得到了释放一般,在盛之溪心底飞速生长。
此时此刻,她房间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成为了她发泄的东西。
好在,盛之溪所居住的这个别院里,除了她之外,再无其他人。
一通发泄,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盛之溪的心情并没有得到任何平复,还平添了一股害怕。
“盛之溪,深呼吸,之前的一切只不过都是梦境,都是假的。”
盛之溪深呼吸几次,安慰着自己的内心。
如此反复几次,盛之溪的心终于平稳了下来。
身体了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盛之溪将房间里的一片狼藉打扫干净,当冷擎瀚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累的睡在了桌子旁边。
看着女人疲惫的脸,冷擎瀚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到床上,细心的盖好被子。
因为前段时间耽误了很多时间,这阵子,冷擎瀚好像都特别的忙,一连三四天,冷擎瀚都是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盛之溪已经睡着了,走的时候,盛之溪还未醒来。
而盛之溪的失控却一天比一天严重。
虽然,这些失控的时刻只有她自己知道。
直到第四天,原以为所有人都睡了,盛之溪喝下牛奶,刚准备躺到床上,一阵敲门声在她耳边响起。
“谁?”
盛之溪起身,一脸警惕。
只是,率先回应盛之溪的是一道开门声。
“盛之溪,还精神着呢?我还以为你该睡了呢?呀,都这么晚了,擎瀚哥哥怎么还没回来?这男人啊,全都是贪吃的猫,一天不回来是忙,两天三天五天还忙的不着家,恐怕擎瀚哥哥这是在外面找了另一个人代替你了。”
宋芳蕊说话阴阳怪气的,话中更是夹枪带棒让盛之溪心里怒火冒的更旺盛了。
将盛之溪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宋芳蕊眼角多了一抹笑意。
可,这还不算完。
“盛之溪,你别不信我的话,我手里有些东西你要不要看。”
这,才是宋芳蕊这次来找盛之溪的真正目的。
“宋芳蕊,你别在这里使用你的小伎俩,我跟你说,这对我来说没用。不管你拿出什么东西我都不会看的。”
盛之溪拼命的深呼吸,用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宋芳蕊得逞。
终于,就在盛之溪以为自己要忍不住的时候,宋芳蕊见好就收,不再继续纠缠盛之溪,转身往门外走去。
“冷爷爷说了,做人,不要强人所难,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早点儿休息,我先走了。”
语落,宋芳蕊竟真的离开,甚至还体贴的将盛之溪的房门给带上了。
只是……
就在门关的那一刻,一个盛了东西的信封从宋芳蕊的口袋中掉了出来。
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耳边逐渐变弱的脚步声,盛之溪看着掉在门口的信封,眼底闪过一抹纠结。
最终,盛之溪内心的欲望战胜了她的理智。
果然不出盛之溪所料,信封里装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几张照片。
在动手打开信封的那一刻,盛之溪停顿了一秒。
信封里不过只有几张照片罢了,上面的人还模糊的让人分不清五官,但盛之溪愣是看了半个小时。
这一晚,盛之溪一夜未眠,想要等冷擎瀚回来,问个究竟。
可是等的直到天亮,她都没有等来冷擎瀚,内心多少有些失落,她又忍住不去联系他。
第二天一早!
“哎呦,之溪,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啊?”
刚从二楼下来,盛之溪就听到宋芳蕊刺耳的声音。
“没有。”
盛之溪扯出一抹笑容,嘴上虽说着否定的话,憔悴的脸却怎么也瞒不住人。
“之溪,昨天晚上擎瀚是不是没回来啊?我听管家说,昨天你房间里的灯亮了一夜,老婆在家挺个大肚子,老公却夜不归宿,这可不行,擎瀚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妈妈,妈妈帮你做主。”
难得的,冷夫人站在盛之溪这边,柔声的关心着盛之溪。
只是。听了她的关心,盛之溪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妈,我昨晚忘记关灯罢了,擎瀚最近很忙。我已经让厨房熬了汤,今天中午给他送去。”
盛之溪看着冷夫人,声音平静极了。
很难得,这次她难得的没有焦躁不安。
不止是盛之溪,就连冷夫人也对盛之溪的淡定好奇极了。
这,不应该啊。
一顿早饭,盛之溪从始至终都非常淡定。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她离开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