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擎瀚的话很有道理,盛子溪回想与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似乎是有什么被她遗落在过去。
“这件事情我们慢慢来,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去见你舅舅,如果你信得过我,让我去。”
冷擎瀚握紧了盛子溪的肩膀,目光真挚的望着她。
“我信你。”
盛子溪看着男人缓缓开口,男人说的对,她现在的情绪极度不稳定,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去见舅舅。
“那你就在家乖乖等我,我去去就来。”
冷擎瀚在盛子溪脸颊上留着轻柔的一吻,快速洗漱一番出门,亲自去揭开真相面前的云纱。
秦政刚刚晨练结束回家,一阵扬尘飘起,冷擎瀚的车稳稳的落在他面前。
“舅舅不好意思打扰了,有些事情还需要向您请教。”
冷擎瀚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向来干脆利索,也不和秦政绕弯子,开门见山的开口。
“盛婉柔临死之前告诉子溪她不是盛向东的亲生女儿,这几天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查出了当年的真相,至于更多细节还需要劳烦您回忆回忆了。”
冷擎瀚语气缓慢,一字一句说的清晰稳重。
秦政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纵然刚开始听到时眼中有过惊讶的神色,不过转眼间也就恢复如常。
“你来子溪知道吗?”
秦政悠然的抿了一口新茶,他目光平静稳重的看不出情绪上的起伏波动。
“自然是得到她的允许我才来的。”
冷擎瀚冷峻的表情在秦政长辈面前放的温和,而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盛子溪。
“果然还是有这么一天。”
秦政重重的放下茶杯,长嘘一口气,目光中掺杂着沉重的悲痛令人动容。
“都是可怜的孩子,梁晨和秦岚都是好孩子,只可惜了造化弄人,两人到底还是错过了。”
从秦政口中,冷擎瀚得知了故事的另一半,拼凑起来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秦岚和盛向东结婚后,两人彻底脱离了秦家的庇佑,一步步走下来艰难困苦。
盛向东不止一次提出让秦岚找秦家人帮忙,性格刚烈的她自然不肯,两人关系越来越僵,直到盛向东忘恩负义找了夏晴。
秦岚对男人本就没有爱,若不是因为孩子的缘故,就算是和梁晨不能在一起,她也不会下嫁给盛向东。
秦岚的日子越来越难过,期间梁晨派人找过她,并表示两人可以重归于好,并不介意她的过去。
秦岚已知自己的一生算是毁在了盛向东手中,她不愿拖累梁晨,将两人的定情信物摔碎后,彻底和秦家决裂。
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秦政收回悠悠的目光看着冷擎瀚。
“一开始我们也只是想吓吓她,让她回来谁曾想这一较劲就是二十几年啊。”
如果当初秦家可以给她多一点信任,事情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地位。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冷擎瀚安静的听完,心中除了惋惜相爱错过的两人,更多的是心疼盛子溪。
“如今您还能不能联系上梁晨?虽然时隔多年,子溪也是需要认祖归宗的。”
秦振叹了口气惋惜的摇摇头,“早就没有联络了,当年那件事情后梁晨一蹶不振,梁家看不下去带着他出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物是人非不知所踪了。”
回忆过去费了秦政太多的精力,他疲倦的合上眼冲着冷擎瀚摆摆手,“我已经老了,你们年轻人想做什么就做吧,不要等了老了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冷擎瀚拜别秦政回家,路上他安排人去调查梁家,务必找到梁晨。
回到家时盛子溪正在家等着,看到男人回来她激动的迎上去。
“舅舅怎么讲的?”
冷擎瀚二话不说先低头亲上了女人的嘴,待女人呼吸不畅时这才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你今天真好看。”
秦政的话让冷擎瀚意识到和相爱的人相濡以沫一生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接下来每一天每一步,他都只想和盛子溪一起走过。
“你先别贫,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子溪戳了戳他的鼻尖,早上得知的真相已然缓解了她内心的不安。
母亲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清楚了这一点,她便没有其他的心结。
“归根结底都是盛向东拆散了你父母,我现在已经派人去联系你的父亲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随后,冷擎瀚将今天和秦政的谈话复述了一遍,语气略带惋惜的总结了一句。
“如果妈妈醒来知道这些事情,一定会非常开心的,我们要快点找到爸爸,让妈妈醒来第一时间就能见到他。”
盛子溪喜极而泣,一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她便又心酸又替父母高兴。
一直以来她以为母亲一生错爱他人,现在突然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的父母才是真心相爱的两人,她从心底里为母亲感到高兴。
兴奋激动的情绪盛子溪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晚上两人准备睡觉,她仍旧兴奋的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女人的气息包裹在冷擎瀚的周围,他一个转身将盛子溪禁锢在身下。
“帮你解决了这件事情,我的妻子应该怎么感谢我?”
男人光着上身,流畅的肌肉线条让盛子溪不自觉的羞红了脸。
结结巴巴的说了一通后,她便使劲将男人推走,赶紧用被子捂住脑袋。
“赶紧睡觉,明天我还要上班。”
听着从被子里传出来的闷声,冷擎瀚无奈的笑了笑,从身后将她隔着被子揽在怀中安心睡去。
梦里盛子溪梦见了母亲还有父亲,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表情。
傍晚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月光下散步,前所未有的温暖包裹着她,这种幸福的感觉也从梦中延续到梦外。
一觉醒来盛子溪只觉得身下触感不对,揉了揉眼睛低头看,就看到自己像一只树袋熊一般挂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