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食铺子上的东西很少，只摆着一些刚出炉的蛋卷和机器刚刚膨化出来的米果。
老板娘一手招呼着客人，一手灵活熟练地操纵着做蛋卷铁板和铁铲。
蛋卷是刚做的，表皮酥脆，一咬皆碎，碎落成渣，入口则是爽。
皮外内里皆是金黄，有些许黑芝麻洒在其上，令这浓浓的蛋香味中更添了几缕芝麻的熟香。
零时玓看沐千灵这般怔怔的目光，自作主张地替沐千灵回道：“老板拿二十铜币的蛋卷，再拿三十铜币的米果。”
沐千灵恍惚回神，“不——”似乎不是十分愿意接受零时玓这莫名的好意。
都是一条船上互相利用的人，他总是这般讨好干什么？
无功不受禄，他们之间还是给彼此留点界限和距离比较好，以防日后翻脸而难堪。
零时玓微笑着打断沐千灵的话，接上上句话，说：“老板，要热的。”
老板用铁铲子卷起一个蛋卷，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可亲的脸上都是羡慕的笑意，“我现在到这个三四十岁的年纪，看你们这些小年轻可真好啊——这姑娘你男朋友倒是挺不错的，长得好看，人也挺好的。你可要抓住了哈——”
沐千灵脸霎时浮上一层隐约可见的红，“不，我们不是——”
零时玓听老板这话乐得很，一把圈过沐千灵的腰，将她搂在怀里，“哈，我这女朋友可是脸皮薄得很。老板，你这样说，她是受不了的，你看，这不一会儿就要脸红了——”
“哈哈——”老板将蛋卷和米果装进牛皮纸袋子，“女孩子不要羞这些嘛，遇到一个好的男朋友那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这世上人多，能遇到这么一个真心待你好的不容易，小姑娘我看你也是好人，可不要错过了哈——”
“不是，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沐千灵气结辩解。
零时玓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说，“老板娘，你看吧，都说了我这女人脸皮薄得很。”
他一脸坏笑，搂着她倒像是只狐狸半夜下山偷了山下住户圈养的鸡一样，得意之情不溢于表。
老板娘笑笑，将牛皮纸袋子递给二人，没等沐千灵上前拿，零时玓十分自觉得压住她的双臂，向身后一直站着的索尔使了个眼神。
索尔会意，飞快上前给老板娘钱，拿过牛皮纸袋子。
他身上有一股异香，她也说不出来那是种什么香，不是花香，不是她以前从侍女身上闻到的那种香味。
那种香味很清淡，若不是靠近此人，是根本闻不出来的，像是从渺远的仙山上采取清晨最新的朝露而制成的。
不刺鼻，不招摇，走远了一寸，便是再难以闻道他身上的异香。
这倒是和零时玓本身的性子稍微有点脱轨。
男子力气向来是比女子要大，这个规律同样适用在沐千灵和零时玓身上。
沐千灵被零时玓圈住身子，控制双臂，自是没有手去发起任何攻击。
于是，她趁零时玓不注意，抬脚向后踢去，零时玓迅速放开她，后退三步，险些被她踢到。
他的小灵儿真是个……
不乖的女人啊——
专门挑她最薄弱敏.感的地方下手，倘若她一不小心真的把他踹废了。
以后，他们可怎么生一堆小灵儿呢？
当然，他只希望新的小灵儿不会像她这么不老实，脾气暴躁，最好要温柔一点，最好是一个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