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由秋转冬,这一年豫国的冬天格外的寒冷,西北风吹到脸上如刀子一般。一晚便将大豫城多家商铺的旗杆吹断了。
荣蓉动身的时候,走的匆忙,只穿了秋天的衣服,她未曾想到是今天这般境遇。按照计划,3日内便回,可如今,却成了豫国的俘虏!不知何时才能回家。
豫国当朝的皇帝叫做豫文帝,姓周。名文。其母亲是西伯族的公主,耶律敏,两国为了巩固邦交,当时耶律单于便将女儿嫁给了当时豫鼎帝做了嫔妃。诞下了周文,即是现在的豫国皇帝。
豫鼎帝死后,继位的皇帝是豫顺帝,姓周名顺,那年夏天,周顺帝亲征西部少数民族部落回鹘族。带走了三十万兵马,打至一半,传来消息说,周文引西伯族五万精兵入关,发动了政变,夺取了豫国的大权。那时,周文手中总共兵力二十万,还有五万西伯族精骑。豫顺帝并未回师与周文决战,而是绕道去了豫国北部,即北燕这块地方,巩固城池安顿了下来,利用十多年的时间,发展壮大,逐渐有了国的样子。成了北燕国的皇帝,称为燕顺帝。
周顺素来与东夷国关系甚好,周顺建立北燕的时候,东夷国提供了很多援助,十年时间,北燕国便有了国的样子。东夷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与现豫文帝领导的豫国结下了梁子。两国边境一度紧张,小战不断,大战没有。
荣蓉被关押在豫国国都大豫城的铁牢最深处。这里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有三道门,最后一道门的钥匙在豫文帝手中。隔壁不停地传来歇斯底里地惨叫声,似是在用刑。喊叫声音极其恐怖,让人彻夜难眠!
荣蓉所穿衣物不多,只是秋装,最近这两天降温后,天气格外的冷,大风潇潇,天寒寒,只身单衣度铁牢。这是荣蓉关押在豫国铁牢的第五天,身着薄衣的荣蓉终于抵挡不寒冷,蜷缩在阴冷的铁牢发起了风寒。铁牢里除了稻草,其他什么也没有,荣蓉便将稻草集中到身子周围,这样可以让身子暖和些。
突然,“哐啷”一声,铁牢的门开了。一个消瘦的官人左手提着钥匙,右手提着凳子走了进来。荣蓉本能反应,马上坐了起来,镇定地打量着这个人。
消瘦的官人坐下来,说道:“公主别慌,在下是刑部尚书王文才!陛下让我特来此地问候一下公主殿下!”
荣蓉“哼”了一声,说道:“派你来是不怀好意的吧?”
王文才忙解释:“不不不,公主殿下莫要误会,豫国是礼仪之邦,绝不会对公主做任何出格的事儿!”
荣蓉说道:“礼仪之邦就是把别国的公主囚禁在着阴森恐怖的地方?”随即给王文才行了个礼说道:“领教了!”
王文才说道:“公主殿下,私闯我国境内作甚呐?可知东夷国与豫国一直交恶,战事不断,豫国几万将士都死在了东夷国蒙伢将军的手中?如若你落到南越国,西伯族,回鹘族手中,怕是要被众人奸淫,然后五马分尸了。”
荣蓉俨然一笑,说道:“怕是豫国老奸巨猾,想用我做什么交易吧?”
王文才“哈哈”大笑,说道:“荣蓉公主是个聪明人,我就不兜圈子了!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其一是荣景帝给了我们满意的条件,我们便放你回去,其二是荣景帝的条件我们不满意,那你可要自保喽。陛下给你两条路,其一是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情报,便可饶你不死。其二是你不配合,那在这铁牢,可要吃苦头了!我们有专业的工具,专业的刑师伺候你!”
荣蓉公主也不慌张,厉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皇帝,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想利用我做对不起东夷国的事,绝不可能!”
王文才见荣蓉公主人虽长得端庄可人,说起狠话来,倒是另一副样子。便无趣地走了。关上铁门的一刹那,他狠狠地瞪了荣蓉公主一眼。
荣蓉公主又一次蜷缩在这阴冷的铁牢中,没有保暖的衣物,没有被子,只有这肮脏扎手的稻草裹着浑身滚烫的身体。此时此刻,她满脑子想着的人除了弟弟荣景,还有她喜欢的那个青楼少年,七七。
她想到了,很小的时候,七七便打抱不平,救了自己一命,从此便对他产生了好感。他开的才艺展示会,每次都很精彩。歌词写的好,唱的也好。还有那天的比武大会,追着各路高手满擂台跑。活脱脱一个多才多艺的风流才子形象,很是喜欢。
想到这里,荣蓉公主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七七到底是死是活呢?是否苏醒?弟弟,七七,快来救我出去,我在这有怕又冷!”
王文才将刚才与荣蓉公主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和豫文帝说了一遍。豫文帝反而对荣蓉产生了兴趣。:“让荣蓉今晚来此处见我!”
晚上十分,荣蓉带着手铐脚链,穿着薄衣浑身颤抖地走到了大殿。高烧多日,有些神志恍惚,只见前方龙椅前站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老者,身着龙袍,半个顶已经秃了,长相似西伯族人,一看便知是个混血。此人一定是豫文帝周文了。
荣蓉保持沉默,低着头,颤抖中勉强用脚支撑自己摇摇欲坠身躯,一副憔悴无力的样子!可是荣蓉毕竟贵为公主,而且还是东夷国出了名的美人坯子。匀称的身材,雪白的肌肤,端庄的面容,即便是这般憔悴,也让男人产生怜香惜玉之感!
豫文帝说道:“王文才!你这个狗奴才,不是让你好生招待东夷国来的贵客,怎么把人弄成了这副模样?”
王文才忙回道:“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豫文帝说道:“皇宫清扫个闲置的院落出来,先让荣蓉公主住下,请个好的太医给她医治一下病痛,屋子弄得暖和些,找些厚衣服给她换上!”
王文才说道:“马上照办!”
豫文帝走进荣蓉公主,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果然是个美人儿!”
荣蓉公主无精打采小声念叨着:“我哪算什么美人,东夷国就是不缺美人,我甚至连一个妓院的妓女都不如呢!”
豫文帝见荣蓉公主已经神志恍惚,以为她是在那说胡话了,其实荣蓉公主是下意识地吐露心声。豫文帝全然不知,只觉得荣蓉说的凄凉,便感同身受。豫文帝安慰道:“公主拿自己和妓女比,怕是不妥!”
荣蓉公主说:“有何不妥,技不如人便是技不如人!除了技不如人,命还不好,落在豫国手中,生不如死!”
豫文帝说道:“那公主是想活还是想死啊?”
荣蓉回道:“我已生无可恋,死了也罢?”
豫文帝叹息道:“公主看样子只十五十六岁,正是大好年华,不要自暴自弃。只要你归顺于我,我便可给你想要的荣华富贵!”
荣蓉顿时清醒起来,说道:“你是让我归顺豫国?那不如让我去死!我生是夷国的人,死是夷国的鬼!这辈子不会变了。”
豫文帝见此女生的漂亮,聪明伶俐,楚楚动人,而且还很有气节,是个值得敬佩的人,顿时心生欢喜。又看看踉踉跄跄,勉强站立的姿态,顿时又心生怜悯。想着想着,只见荣蓉实在坚持不住,“咕咚”一下,便栽倒在地了。
豫文帝忙宣了太医,命起赶快医治。
这其实是豫文帝和王文才演的一出戏。先让荣蓉吃些苦头,然后合演一出戏,让荣蓉感觉到豫国皇帝好,以后再慢慢地感化她。可谓一个唱红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个唱白脸,威胁恐吓酷刑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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